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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太宰,中也和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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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凝視着畫面中的 Choker以及同位體回贈給太宰的領帶夾,心中思緒萬千。

原來那個choker,是慶祝自己獲得‘新生’的禮物。

中也盯着銀幕中展現出來的畫面,湛藍色的眸子裡仿佛染上了一層霧霭,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

十六歲那年,他也曾經給太宰送過一塊藍色寶石,不是像視頻中這樣定做好的領帶夾,隻是一塊光裸的原石而已。

旗會他們在給自己舉報了周年慶之後就離開了橫濱,這中間必然有太宰的手筆。所以即使當時知道了黑手黨有那個一周年死亡彎道後,中也因為對太宰的不滿,從來沒想過要送他一份禮物。以他們那時候降到冰點的關系,别說是送禮物,就算送刀子都不算奇怪。

但或許是命運安排,原定想要購買那塊藍色寶石的巨商死去了,寶石成了無主之物,流通到了中也的手上。他鬼使神差地留下了那塊寶石,用幾乎一半的身家買下了那塊寶石的所有權。可是買回來之後他就開始後悔,自己究竟為什麼要花大價錢買一塊根本不在自己審美範圍之内的石頭?寶石說起來名貴,可是看多了都那樣,不過是石頭而已。

于是那塊寶石被中也擱置在辦公室,被當做普通的石頭用來壓文件,一直到後來聽說太宰在找心儀的藍色寶石,他才順手把那塊沒有打磨過的石頭給了太宰。本來一塊石頭放在桌子上就礙事,每當看到它就想到那高昂的身價,中也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送給太宰就當眼不見心不煩。他就是這麼想的。

就像他把那塊石頭送給太宰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一樣,他也從來沒思考過太宰送給他choker的用意。

在旗會為他舉辦周年慶典之前,他甚至根本不知道□□還有着所謂的‘一周年死亡彎道’的說法。他理所當然的把太宰送他choker的行為視為對他的挑釁,是對最開始的太宰的蔑視。現在回想起來,太宰送給他choker的時間比旗會他們給自己舉辦周年慶的時間更早,也就是說,他在拿到書獲得記憶之後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準備這份禮物。

那份他一直以為是太宰挑釁和蔑視的choker,如今卻變成了一份飽含深意的禮物,這讓他感到有些難以接受。 Choker 是太宰拿到書後留給他的第一件禮物,它代表着太宰曾經對他的感情。

太宰準備着這份禮物的時候是怎麼想的?他從書裡看到了什麼?為什麼太宰要把中原中也從他的生命裡割裂出來?

中也有太多太多想問的問題,有太多太多想得到的答案。

可是中也不知道,中也什麼都不知道。

太宰治在其他的方面或許仍有疏漏,唯獨在隐瞞中原中也這件事上,做到了萬無一失。他到底是做了多少的準備,又花了多少心思,以至于中也根本看不出來他的感情。

中也記憶中的太宰是怎樣的人呢?目中無人,不可一世,不尊重人,總是以欺負自己惹怒自己為樂,惡劣、狡猾、難以捉摸,狗眼看人低……中也一度認為世界上不會有比太宰更人渣的存在了。

太宰治讨厭自己,太宰治讨厭中原中也,這是中也從未懷疑過的一件事。

可這算怎麼回事?

當我自己都不相信你愛我的時候,你确是愛着我的?

驟然得知這一切,卻是在你死後。

我該用什麼語氣,怎麼樣的言語,來表達我雜七雜八的心情呢。

中也思緒紛亂,眼神中顯現出一片茫然,思緒像碎裂的鏡子一樣迅速散落,難以捕捉一個完整的思維線索。

不想讓人擔心,他的唇角還挂着勉強的笑意。笑着笑着,忽然悲傷難抑,絕望的情緒像狂潮一樣湧上他的心頭,讓他感到渾身冰涼。

真讨厭……

真讨厭……這種悲劇啊,在一個人消失的時候,再度發現他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迹。可那又有什麼用呢?為什麼還要提起?就讓所有無法挽回的事都随潮水離去不好麼。

那個人,那個家夥已經死去了。

什麼是死?

是終點,是永訣,是不可挽回,是再也握不到的手、感覺不到的溫度,再也說不出口的愛意。

可是,我們是搭檔,我們理所應當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這句話難道不是你說的嗎?

你究竟是為什麼,要把我隔離在外,把中原中也從太宰治的世界中割離?

明明畫面上展露出來的是難得溫馨的畫面,中原中也的情緒卻肉眼可見地萎靡起來,就像被黑雲遮住的太陽,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明亮與活力。

身側的大家不約而同地用關切的目光注視着他,想要說些什麼,又緊緊地抿住了嘴唇。

他們知道,中也此刻的内心正進行着激烈的鬥争,突然知道那些以前不曾知曉的真相,中也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個事實。而他們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安慰他,任何言語都無法減輕中也内心的痛楚。

中也先生……

敦看着中也盡力撐起微笑,卻無法掩飾内心痛楚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哀傷。

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的關系,根本不是他們能置喙的。那太複雜了,既有恨,又有愛,既有隐瞞,又有坦誠,不是簡單的一句話能說的清楚的。

可是,他還是希望中也能好好的,不僅僅是因為中也是太宰先生喜歡的人,更因為那個人是中也先生,所以敦希望中也過得很好。

加入黑手黨并成功存活一年,慶祝着‘新生’的禮物,類似這樣的周年禮物,敦也曾經收到過。

敦不禁回憶起加入組織之前的事情。

被太宰先生帶入組織的時候,敦才13歲,因為在孤兒院沒有得到很好的照料,他整個人非常瘦弱。他那時候是什麼樣子呢?瘦骨嶙峋的,全身上下沒一塊好的皮肉。大概就像路邊的流浪狗,跛着腳,耷拉着尾巴,淌着淚水孤獨地徘徊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也許不知道哪一天就永遠睡去了。

在孤兒院度過的并不是值得回憶的日子。敦對孤兒院沒有多少留戀,那是他想都不願意想的,充滿了孤獨,屈辱與恐懼的日子……

那個時候,敦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食人虎。

無論是院長還是孤兒院的其他人,都不曾對他提起過‘食人虎’的真實身份。他不知道自己就是那隻殘暴的,将孤兒院攪得天翻地覆的白虎。

他隻知道自己總是莫名其妙地被懲罰,被謾罵,被毆打,被禁食,被用又粗又長的鐵鍊鎖着……他不知道為什麼,理所應當地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孤兒院的大人們對自己不滿,因為自己不讨人喜歡。

大人的态度會影響小孩子的判斷,尤其是在孤兒院這種大家很早就會察言觀色的地方。所以敦在孤兒院内沒有朋友,連一個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大家看向他的眼神總是厭惡、仇恨、無視和仿佛看着垃圾一樣的眼神……也許無視是最好的結果,因為敦是孤兒院地位最低下的那個人,總是容易遭到其他人的霸淩。他也曾嘗試着反抗,換來的卻是更加殘忍的對待,于是他隻能默默忍受着這一切。

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有時候甚至覺得就此死去也很不錯。就像孤兒院的職員們總是對他說的那些話:

“這所孤兒院不需要你這種垃圾。”

“你随便死在那個荒郊野嶺才是給這個世界做貢獻!”

“全天下都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那些話仿佛束縛人心的咒語,在敦的大腦中不斷回響。

忍吧,忍着吧,總會改變的,總會變好的。

敦總是這樣鼓勵兒時的自己。

可是這種微不足道的鼓勵根本起不了作用,就連心靈的慰藉也沒有。在敦十二歲的那年,孤兒院的人對他的态度變得更加惡劣。他不被允許和其他的孩子接觸,經常被鎖在那個用來懲罰壞孩子的懲罰室,最長的一次,他一個人被關在那個逼仄黑暗的懲罰室三天三夜。

疼痛、寒冷、饑餓、恐懼……

敦無數次祈求着有人能将自己從這個地獄一般的牢獄裡帶出去。誰都可以,誰都行,隻要能讓他離開這個地獄,就算讓他抛棄靈魂也在所不惜。

然後,太宰先生來到了他的面前。

在他最絕望、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在他甚至想過就此死去的時候,太宰先生把他從那個地獄帶了出來。

很多人懼怕着太宰,懼怕這個渾身上下連靈魂都是漆黑一片的男人。敦同樣對太宰心生恐懼,但這份懼怕不同于其他人的那種恐懼,他恐懼的是自己會因為違背太宰先生的命令,再次作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他恐懼因為自己不聽話,而被太宰治抛棄。

在孤兒院的歲月沒有給予敦多少美好的回憶,然而負面情緒卻不可勝數。

他怕痛,怕死,怕黑,怕餓,怕陰仄的房間,可是比起這些,他更害怕被重視的人抛棄。這些恐懼一直深埋在敦的内心深處,像一根根細針,不時地刺痛着他的靈魂,在他因違背太宰的命令而殺死院長後,那份恐懼便變得更加深沉,仿佛能夠穿越時光的薄紗,糾纏着他的每個夜晚。

雖然是太宰治把敦帶回了組織,但是那段時間太宰正忙于和森鷗外争權奪利,并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來教導和指引這個弟子。

在孤兒院度過的日子讓敦對大人不可避免地産生出恐懼心,所以面對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敦隻能蜷縮在角落裡,默默地注視着周圍的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隻能等待着太宰先生的指示。

幫助敦的人,最先接納敦的人,是中原中也。

中也先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敦從那時候就知道這件事。

他剛進入組織的時候,隻是一個瘦弱得面黃肌瘦的十三歲少年,因為長久營養不良,看上去比十一歲的小孩子還要瘦小。而且他并不能掌控自己的異能力,見到鮮血就會恐懼得渾身發抖,即使他是被太宰親自帶入組織的人,最初也并沒有受到多少優待。黑手黨是個看實力的地方,他怎麼看也隻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是連槍都拿不穩的沒用的廢物,又要怎麼讓其他的人心服口服?

不能說太宰對他不上心,畢竟太宰給了他吃穿不愁的優越生活,給了他改變命運的機會,甚至還給了他安排了諸多必要課程。太宰治把敦往心腹方向培養,可是那個時間段,他忙于和森鷗外争權奪利,沒有太多的精力花在教導敦這個新收的弟子身上。所以,這就導緻很多人把不敢對着太宰治本人發洩的仇恨發洩在他的弟子身上。

那個時候組織内分為泾渭分明的兩派,一方支持森首領,一方支持太宰治,大家明面上維持着和平,暗地裡早就殺紅了眼,敦這個太宰治的親傳弟子自然少不了卷入某些鬥争之中。

敦在孤兒院養成了不敢麻煩大人的習慣,就像他被孤兒院的大家欺負也不敢找院長他們告狀一樣,他同樣不敢把這些事告訴給太宰治。

萬一打擾到太宰先生的計劃怎麼辦?萬一讓太宰先生失望了怎麼辦?萬一太宰先生不要我了怎麼辦?

敦總是害怕着這些事情的發生,所以他總是憋着不敢往上說。

大概是看不下去太宰對弟子的放養,也看不下去敦在組織内孤立無援的模樣,中原中也接手了教導敦的工作。他教會了敦很多東西,格鬥,射擊,偵察……最重要的是,他對外放出了信号——這個小子是我罩着的!

我不管你們兩派怎麼鬥,誰輸誰赢都無所謂!但是不準動我的人,不準動這小子!

中原中也幾乎是當着所有人的面這麼宣布着。

“可别誤會了,小鬼!”在敦向中也表達謝意的時候,中也瞥了他一眼,用粗魯的聲音說,“我隻是看不慣那些不敢對着混蛋太宰本人下手,就去針對一個小孩的軟蛋罷了。”

“就沖你是那家夥帶進來的人,我就不可能會喜歡你!”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中也還是盡心盡力地教導着敦實用的技巧和各種保命的訣竅,比起經常忘記還有這麼一個弟子的太宰治,中原中也更像是中島敦的老師。

中島敦向太宰說明的時候,太宰治對中也教導他的事也是一笑而過,輕慢地說了一句:“這樣啊,那你就跟着中也學吧。”

然後就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的弟子扔給了和他關系非常糟糕的搭檔。

可能是由于那段時間和中原中也接觸的最多,中島敦逐漸發現了中原中也的特别之處。

他很獨,特别獨。

沒有經常來往的對象,也沒有親近的下屬,對着所有人幾乎都是一副不耐煩的神色,說話的聲音也非常暴躁粗魯,就好像刻意和人保持着距離。

那種孤獨不僅體現在人際交往上,就連權利鬥争也好像繞過了他。不管是森首領的勢力成員還是太宰先生的勢力成員,全部都和他少有來往。

在連五大幹部尾崎紅葉和大佐等人都被迫卷入首領鬥争的□□之中,中原中也無疑是最特殊的那個存在。明明他也是組織高層,并且擁有能左右戰局的戰鬥力,卻好像所有人都遺忘了他的存在,不約而同地把他從政治中心隔離出去。

當時的敦還看不出來這些,不能體會到大人的權利鬥争是多麼血腥殘暴的一件事,在他的印象裡就是——中原中也成了獨狼。

他接觸不到權利中心,手上的任務量也不算多,除了森首領或者紅葉幹部以及搭檔太宰治之外,中原中也基本不其他任何人來往。

敦後來從組織其他人那裡得知,所有和他關系親近的人都被太宰先生流放了,而在争奪首領之位上,兩方人又不約而同地将他排斥在外。

因為沒有卷入勢力鬥争,中原中也擁有大把空閑的時光,但他身邊又沒什麼能聚在一起的朋友,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有多餘的時間和心力去教導一個看上去特别弱小的小孩。

敦在中也的手底下待了大半年,直到太宰先生和森首領的鬥争即将走向結局的時候,中原中也被安排了一個長期的外派任務,直到首領之位易主,他才從國外趕回來。

或許中原中也離開的時候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心知必須等到結果塵埃落定的那一刻他才能重新回到橫濱。他給敦提前送了周年慶的禮物,并交代敦好好保護自己,順便看着太宰别讓他被别人拿去性命。

“那家夥隻有我能殺死。”中也先生總是這麼說。

因為曾經受過中也的教導和幫助,敦對中也一直非常感激,也非常尊敬。如果把他從孤兒院那個地獄帶出來的太宰治是他最尊敬的人的話,那麼幫助他提升自己在□□站穩腳跟的中原中也無疑是他第二個敬重的人。

如果沒有發生後面那件事,敦和中也的關系應該不會變的像後來那麼僵硬。

如果沒有那件事……

敦垂下眼簾,遮掩住眼底的惆怅與懊惱。

【太宰走在樓梯上。

這段樓梯通往昏暗的地下。

港口Mafia的地下隔離室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暗室,藏在大廈地下最深處的地方,從入口到暗室的距離足足有幾十米深,每隔十來米就有幾名Mafia負責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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