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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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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寫小說就是在寫人。”回答這個問題的是織田作本人。

與其說他是在回答阿呆鳥的提問,不如說他在回答過去産生過類似疑問的自己。

為什麼殺手沒有資格寫小說?

“對于殺手而言,人命隻是數字,不會想要去了解目标的人生,目标就是目标。但是小說家不一樣,寫小說等于寫人,要完整地描述一個人,就要對這個人有深刻的了解,也就是了解他怎麼活的,又是怎麼死的。而反過來一旦了解了别人的人生,就無法再把人命當做僅僅是一串數字輕易下手。”織田作的眼神很認真,堅定又筆直地注視着銀幕,那雙綠色的眼眸沒有焦距,仿佛透過銀幕注視着另一個自己,在跟自己對話。

“殺手對目标沒有感情,但小說家對人有感情,這就是殺手沒有資格成為小說家的原因。”

阿呆鳥怔怔地看着織田作,心裡湧起一股敬意。雖然不是很理解織田作的信念,但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真是麻煩的信條啊。”森鷗外歎了口氣。總算明白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為什麼要舍棄他。

他是真沒想到,太宰治的朋友竟然是一位堅定的理想主義者。

為了寫小說而不殺人,隻有不殺人才有資格寫小說。信奉這樣理念的織田作,對于組織來說,沒有絲毫價值,被舍棄是遲早的事。特殊之處在于他是太宰君的朋友,可另一方面,如果他不是太宰君的朋友,可能也不會被同位體盯上。

信念破碎的織田作會做出什麼反應,他稍微分析就能得到答案。

他說的那個人聽起來很像是夏目老師,那麼這件事同位體知不知道?

應該是不知道的。森鷗外很快得出了結論,畢竟織田作從未對别人說過這件事,就連太宰君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聞。

【“我以前就有這個想法了。”織田作頓了頓,說:“等我辭去Mafia的工作,再也做不了任何事的時候,我希望能夠在看到大海的小屋裡,坐在桌前,放下槍,隻拿起紙和筆,寫我想寫的故事。”

“雖然現在比計劃中提早了很多,我也還沒有到動彈不得的時候,但我想,或許是命運讓我繼續寫小說吧。”

“寫小說,感覺确實很适合織田作先生呢。”安吾點點頭。

“聽上去超棒的,織田作親手寫的小說。”太宰睜大眼睛,鸢色的眼眸閃爍着布靈布靈的星星,一臉期待地看着織田作,“呐呐,織田作到時候寫完了,一定要拿給我們看!”

“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寫。”織田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想寫的故事就在我的腦袋裡,可是我沒有把它投射到現實世界中的能力。我既沒有必要的工具,也沒有必要的技術。或許寫出來就是一堆廢紙,是扔到紙簍裡都嫌棄占地方的垃圾。”織田作有些為難。

“怎麼會?如果連織田作都寫不出來,那世界上就沒有人可以寫出來了!”太宰的目光很清澈,信誓旦旦地保證。

雖然不知道太宰為何如此笃定,織田作還是感謝了他的支持。

“好,如果我寫出來了,第一個拿給你們看。”

“那就這麼說定了!”太宰治興奮地拍拍手。

“真期待啊,織田作先生寫出來的小說。”似乎想到那樣的場面,安吾歪了下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麼,就祝織田作先生的早日完成你的大作吧。”

說完,他端起酒杯晃了晃,酒液輕輕晃動,杯壁上印照出微弱的琥珀色光芒。

“謝謝。”織田作扯了扯嘴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三人對視一眼,手中的酒杯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原來那個世界,同位體答應了朋友們這樣的要求。

織田作看着這一幕,回憶起與□□先代首領太宰治僅有的那一次對話,總算明白了為何太宰治對他在寫小說這件事如此關注。

是移情作用。

太宰治把對同位體的情感投射到了自己身上,所以在酒館第一次見面時,他才對自己表現得那麼熟撚。

可是這樣是不對的,織田作很清楚。擁有和太宰治成為朋友經曆的那個人并不是自己,說要給太宰治看小說的那個織田作也不是自己。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怎麼能混為一談?這樣的事情應該很明确,就算是小孩子也能分清不同世界的人的差别。

可是,為什麼太宰治分不清兩個織田作的差别?

聯想到森鷗外質問書的那個問題,織田作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心髒仿佛被人揪緊,沉悶得難以呼吸。

“這裡是唯一一個他活着、寫着小說的世界。我不能讓這樣的世界消失。”

記憶中,和太宰先生告别的那時候的話語重新回蕩在耳邊。敦瞪大眼睛,紫金色的瞳孔猛地收縮,腦袋嗡鳴,某種不好的猜想回蕩在他腦袋裡。

原來太宰先生先前說的那個人是織田作先生。這個世界是織田作先生唯一活着、并且還在寫小說的世界。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說……其他的世界織田作先生……都死去了?

不可能吧。

應該不可能吧……

如果織田作先生真的都死去了,而太宰先生擁有别的世界的記憶……他看到了多少次朋友死去的畫面呢?

不對,不對。

既然這個世界織田作先生都能活下來,就代表其他的世界織田作先生也應該沒事才對。畢竟是太宰先生,對他而言,救下朋友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一定是這樣的。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難倒太宰先生的難題呢?

敦下意識地不想去深究那個恐怖至極的猜測。

【柔和的燈光給夜色增添了一層神秘又浪漫的面紗,耳邊是微弱的背景音樂,輕柔的旋律在空中緩緩流淌。

這樣難得的場景非常讓人想要記錄下來,留着慢慢品味。

坂口安吾撐着臉,看着身邊低聲笑鬧的好友,不自覺露出淡淡微笑。

如果……

如果這樣的日子能夠持續下去就好了,如果他們之間沒有立場阻隔,如果時間停留在此刻……

“對了,我們來拍照吧。”安吾突然産生了一個絕妙的念頭,“以示紀念。”

“紀念什麼?”織田作問。

“紀念我們三個人聚在一起,或者是慶祝太宰的一周年,慶祝織田作先生離開Mafia開始寫小說。其他随便什麼理由都好。”

聽到安吾說要拍照,太宰有一瞬露出了非常意外的表情,就好像發生了一件絕對不會出現在他設想中的事情一樣。

“太宰有别的想法嗎?”安吾看到了太宰的表情變化,以為他有更好的主意。

“不。”太宰聳了聳肩,很快恢複了一貫的做派,他含着笑意問,“安吾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

“隻是氛圍剛好。”安吾從挎包裡掏出了黑色的照相機,“而我恰好帶來了這個。”

那是一台老式的曝光型照相機,已經用得很舊了,很多地方上的黑色塗裝都已經剝落。安吾原本打算在太宰收到禮物的那刻拿出來,記錄下太宰的表情,但因為太宰的表現與一般收到驚喜的人不同,他差點忘記自己還準備了這個東西。

“織田作先生,請側過來一點。”安吾指揮道。

織田作順從地側了側身子,看向鏡頭。

“織田作先生的表情有點嚴肅啊。”安吾發現了問題。

“嗯?拍照不是要笑嗎?”織田作面無表情,隻能從眼神中看到一絲茫然。

“……你笑了嗎?”

“那現在呢?”織田作繼續換了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

安吾看了看手中的相機,又看了看一臉無辜的織田作,完全看不出男人嘴角上揚的弧度。不過織田作先生總是這樣,安吾很快略過了這件事,正準備按下快門,卻被太宰打斷。

“安吾,你也過來。”太宰揚了揚手,“老闆,麻煩你了。”他看向老闆。

老闆從安吾手中接過了相機。

“要拍得帥氣一點哦。”太宰左手撐着腦袋,擺好姿勢,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自信而慵懶的笑容。

織田作努力揚起嘴角,面無表情地看向鏡頭。

安吾推了推眼鏡,不動聲色地側了側身子。

“咔嚓——”一聲,老闆按下快門,捕捉下了這個瞬間。】

太宰先生……好開心。

不是裝出來的,是那種,從心底由内而外溢出來的,仿佛每根頭發絲都在訴說着那份深藏的喜悅。

整個世界都為他歡呼的開心。

敦張開雙唇,紫金色的雙眼中某種光輝微微閃爍,愕然地看着這一幕。

照片上的太宰治和織田作并排坐在一起,一起看向鏡頭。太宰治單手托腮,臉上帶着肆意、略帶孩子氣的笑容;而織田作則微微側身,面無表情,但看上去并不嚴肅,反而有一種沉穩的氣質。安吾則站在他們身後,推了推眼鏡,臉上的表情看着有些淡然,但是嘴角壓不下去的弧度洩露了他的心情。

明明三個人并未露出暢快的微笑,卻讓見到這一刻的人忍不住會心一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濃烈的感情。

原來那個太宰,也能露出這麼幸福無害的笑容嗎?

很多人對太宰治的印象還停留過去,停留在那個恐怖、黑暗、神秘的□□首領身上,見到這一幕,同時收到了不亞于五雷轟頂一樣的打擊。

太宰的笑容中透露着一種與往常不同的純真與安甯,非常少見。

中也的手指輕輕地在半空中動了動,隔着空氣描摹着太宰治的輪廓,仿佛想要觸摸到他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有驚訝,有羨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所有的情緒堆積在一起,最後通通化作釋然。

“你這家夥……”他輕聲呢喃着,心中湧動着一股難以言明的情緒。

“很開心嘛,太宰。”

既然你享受着朋友的陪伴,又為什麼要遠離他們?你已經膽小到,連擁有朋友都不敢了嗎?

“真是個笨蛋。”亂步歎了口氣,自言自語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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