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越峰前人頭攢動。巨大的靈舟懸在半空,弟子堂的幾位長老指揮着外門弟子們在上面忙碌地收拾着,周霖淵站在廊下正在和沈确交代着事情。
沈确微一側頭,周霖淵一頓,擡眼望那處看去,最後囑咐道:“琢玉,記住你夏師叔和你講的話。”
沈确向着周霖淵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宋十鸢喘着粗氣走在山道上,望了眼似乎近在咫尺的山頂,忽地渾身一輕,懸空而起便向山頂飛去。她潸然道:“我就是個小廢物,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少時,宋十鸢便來到了山頂,姜南向她招了招手,她連忙道:“拉我一把!”姜南随即伸手拉住他伸出來的手,宋十鸢借機掙脫了身上的靈力。
宋十鸢環顧了四周,皺眉問身邊不安的姜南,“去趟金家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姜南回頭偷偷看了看大殿廊下的沈确,悄悄道:“據說,周宗主問金家借了問天鼎,焚柏劍在金家家主腰間挂了百年。”
“啊?”宋十鸢回頭偷偷看了看大殿廊下的周霖淵,立刻快走上前恭敬向周霖淵和沈确行了一禮。
周霖淵側頭看了眼沈确,笑道:“十鸢,你來了。馬上就要出發了。”
宋十鸢立刻道:“多謝沈仙君帶小人一程。”還未等沈确開口,她便又向兩人行了一禮,蹦跶地跑走了。
宋十鸢又湊到姜南邊上,好奇小聲開口道:“你說的那件事,是真的嗎?”
姜南又不安地回頭看了眼大殿廊下的沈确,縮了縮脖子,道:“這事我也是聽說,你要不去問一下師尊。”
宋十鸢回頭看了眼大殿廊下的周霖淵和沈确,縮了縮脖子,道:“那我其實也沒這麼好奇啦。”
“你去問吧,師尊也許會告訴你的。”
“那你怎麼不讓我直接去問周宗主啊?”
“哎.......”
“哎.......”
“你們兩個在這邊幹嘛?”
兩人順着聲音方向看去,金玺羽順光站在他倆生後,少年面容姣好,表情高傲,頂上金冠反射着金光。
宋十鸢遮了遮眼睛,“要瞎了。”
金玺羽一怔,面上露出得意之色,但還是調整了一下站姿。
姜南問道:“你來幹嘛?”
金玺羽面上的得意之後立刻褪下,沒好氣道:“叔父讓我跟着你們回去。”又微微側頭示意了一下大殿廊下的周霖淵和沈确,“我已經和周宗主、沈峰主請示過了,借你們的靈舟一起回淮山。”
宋十鸢往他身後看了看,問道:“那你邊上那些貌美的姐姐們呢?”
金玺羽的臉色已經完全垮了下來,“叔父讓她們全回去了,連我的戰艦都帶走了。”臭着臉瞪了姜南一眼。
“起!”弟子堂陳長老站在船頭,一揮手,萬年靈木做的桅杆迎着陽光放下了所有的船帆,雖不比金玺羽的戰艦耀眼奪目,但卻也是一般的大小,遮天蔽日,各色靈石裝飾其中,流光溢彩。
陳長老向周霖淵行了一禮。還未等陳長老開口前,沈确已一個閃身出現在宋十鸢身後,輕輕攏住了她的耳朵,還沒等宋十鸢反應過來,陳長老帶着靈力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宗主,已經準備妥當,随時可以出發。”
周霖淵颔首道:“本尊在此祝各位一帆風順!”
沈确松開手問道:“沒事吧?”
宋十鸢回過身,“沒事,多謝沈仙君。”
金玺羽看了兩人一眼,對着姜南使了個眼色,道:“沈峰主,晚輩和姜必回先行上船了。”
宋十鸢剛想伸手,讓他倆幫忙将自己帶上去,心口便傳來鑽心的疼,沈确擡手扶了一把,低聲道:“阿鸢,别躲着我。”
宋十鸢縮回手,笑道:“怎麼會呢,沈仙君。”
沈确攬過宋十鸢的腰,将她帶上船,“這靈舟日行千裡,此去路程不過幾日。我和陳長老還有些瑣事商量,必回會帶你去你的屋子的。”
宋十鸢點了點頭,道了聲謝,便轉身離去了。
所幸,她的房間在女弟子區,姜南在離開前遞給他一個荷包,“我們不方便來這地,如果有事,你便用裡面的玉簡聯系我們。”
宋十鸢點了點頭,收下了荷包。待姜南立刻,她打開荷包,一顆墨綠色的玉簡躺在靈石中。她颠了颠荷包,玉簡悄然滾了一面,上面刻着一枝斜斜的竹枝。
“宋姑娘在嗎?”外面傳來敲門聲。
宋十鸢收起荷包,打開了房門。
幾名弟子堂的女弟子聚在門口,興奮地看着她。
宋十鸢躊躇問道:“幾位仙子,有什麼指教嗎?”
帶頭的女弟子聲音帶着一絲興奮,問道:“宋姑娘,方便進去嗎?”
宋十鸢點了點,讓出了過道。幾名女弟子魚貫而入,最後一名女弟子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幾名女弟子進了門,便将宋十鸢圍住,七嘴八舌地問起來,“宋姑娘,你是怎麼認識沈峰主的?”,“宋姑娘,沈峰主有什麼喜好嗎?”,“宋姑娘,那金家少主怎麼會和你這邊熟稔?”“……”
宋十鸢一時不知要如何回答了,帶頭的女弟子看出了她的為難,立刻祛散了衆人,道:“宋姑娘,你先坐會。我們帶了點靈果,你慢慢說。”轉頭又呵斥衆人,“你們一次問這麼多問題,宋姑娘能回答的過來嗎?”
宋十鸢眼睛轉了一圈,挑了些不會暴露自己的事情講了講。
女弟子們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就這樣啊?”
宋十鸢點了點頭,“就這樣。其實我也是前幾天第一次見到沈仙君。确是天人之姿。”
帶頭的女弟子眼睛一轉,“不可能!那可是沈峰主啊!眼中隻有破雲劍的沈峰主!宋姑娘,你再好好想想!你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