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鸢一頓,“好好好,各位仙子,我好好盤一下。但是,能否先讓我去方便一下。 ”
宋十鸢在女弟子的帶路下去了茅房,關上門後,便翻窗出了茅房,往甲闆溜去。
不想卻在甲闆上看到一群男弟子圍着姜南和金玺羽,她上前好奇地看了一眼,兩人正拿着兩把木劍切磋劍術。
兩人一看見她,便停下了招式,向着圍着的衆人行了一個禮,快步向她走了,一人一邊将她駕起,便往船尾走去。
“幹嘛!幹嘛!你們兩個幹嘛!”宋十鸢晃動着雙腳,想要掙紮兩人的束縛。
兩人将她帶到船尾,将她夾在兩人之間。
宋十鸢見兩人陣仗,縮着身子,苦着臉小聲道:“我是個良民,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姜南環顧一圈,小聲問道:“你說我的‘聚性太虛’有問題。我确實一直使地不太連貫,剛剛和金少爺切磋的時候,确實是有一瞬的破綻。你說我到底哪裡有問題?”
宋十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為什麼不去問你師尊啊?我一個村姑,我能懂什麼!”
金玺羽倨傲一笑,推了姜南一把,道:“就是,沈峰主就在船上,你自己去問呗。來來來,小村姑,你之前和我說的那些‘萬相随心’的招式能不能全告訴我?”
宋十鸢更加奇怪地看向金玺羽,問道:“你傷好了?”
“差不多了。”金玺羽低頭看了看她現在還包着的左手,道:“小傷而已,你怎麼還沒好!”
宋十鸢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指無意識地抽了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使‘萬相随心’的人就在你邊上站着,你來問我?”
金玺羽哼了一聲,道:“他又不肯和我說!”
宋十鸢看了眼緊張的姜南,道:“我一個村姑,我說的招式,你敢信?”
金玺羽震驚,道:“你不是那!”
姜南連忙一把将他嘴捂上,“你是想多不安生啊!”
金玺羽掙開姜南的手,不屑道:“你們赤華宗真麻煩。”
宋十鸢笑着打鬧的兩人,開口道:“我真的不會劍。”她伸出自己完好的右手,光滑柔軟細嫩,“會劍的人,手是這樣的名字?”
金玺羽看了看她的手,雖自己出身金家,但右手常年握劍,右手手掌中滿是老繭。他低頭看了看姜南的手,不隻是右手,就連左手上也布滿老繭,“那你還知道那些劍招。”
“那你就當我在講胡話。”宋十鸢轉身靠在欄杆上,俯視着地面上的景色,“那是不是宋家村?”她伸手指向一處。
姜南低頭看去,“對,就是宋家村,那不就是破雲峰嘛。”
宋十鸢皺眉道:“不可能吧,那破塔是不是高了一點?”
姜南和金玺羽都靠上欄杆,往宋十鸢指的方向看去,一座小小破破的廟後有一座矮矮破破的塔。
“你看錯了吧。”
宋十鸢搖了搖頭,“我看了那破塔十八年,那塔多高,我能不知道?”
姜南收回視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猶豫開口道:“那塔,你知道是幹什麼的嗎?”
宋十鸢依然皺眉盯着那塔,搖了搖頭,問道:“不知道啊。”
金玺羽也收回視線,皺眉看着她,道:“那塔是來鎮壓‘萬魔妖女’宋十鸢的。”
“啊?”宋十鸢終于收回了視線,一臉震驚看着兩人,“那塔是降妖塔?”
金玺羽奇怪地看着她,“不是就牆上寫着嗎?”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塔真是個降妖塔?”
姜南點了點頭,“對,那廟是伏魔廟,那塔是降妖塔,伏的是夏憫,降的是宋十鸢。”
“啊?”宋十鸢震驚不已,“沒人和我們村說過啊,我們一直以為是個很普通的廟。要不是你們一直派人去那個破廟裡住幾天,我們村早就想把那個小坡移平了……”
見兩人面色不善,宋十鸢的聲音逐漸偏小,低聲喃喃:“那本來就是啊……這麼大塊地,就在我家後面,還種啥啥不活的,那地連土豆都種不活。”最後用氣音道:“而且,夏憫已經……”
姜南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那降妖塔下是什麼?”
“問我?”宋十鸢一臉癡呆地看着他。
伏魔廟降妖塔是所壓之人的血肉、靈魂所化,隻有兩種情況下,伏魔廟降妖塔才會倒下,要麼所壓之人身隕神消,要麼伏魔廟降妖塔再也壓不住下面的人。
“等下,等下。”宋十鸢拉住姜南,指向已經看不到伏魔廟降妖塔的方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說這伏魔廟降妖塔是你師尊降下的,壓的是‘萬魔妖女’宋十鸢。”
姜南點了點頭。
“三百年前,宋十鸢是死在那裡的?”
姜南又點了點頭。
“這伏魔廟降妖塔是法修的招式吧,你師尊一個劍修封印人的方法應該是想四百多年前封印夏憫那樣的,留下的隻有劍冢吧!而且,夏憫,據我所知,三百年前已經和宋十鸢一起在‘太上忘情’下魂飛魄散了,哪裡還能再起伏魔廟降妖塔?”宋十鸢問道。
姜南和金玺羽兩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所以,當我知道你能用符紙的時候,我也很驚奇。”金玺羽突然壓低聲音靠到宋十鸢耳邊用氣音問道:“所以,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宋十鸢連忙和他拉開距離,嫌棄道:“飯可以亂吃,話别亂說啊!”
金玺羽站直身子,擡起下巴,倨傲地睨了她一眼,“那伏魔廟降妖塔的事是赤華宗周宗主昭告天下的,沈峰主從未否認過。”
宋十鸢轉頭看向姜南,姜南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