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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負心人沈确(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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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沈确飄然落在宋十鸢身邊,玄衣玄發,冰肌玉骨,似夜色中開發的月下美人。他手中提着一雙鞋,“夜露深重,切莫着涼。”

宋十鸢掀開遮住眼睛的銀杏葉,入眼是黑衣黑發、瓊樹玉枝的沈确,就好似曾經的年歲裡,他與她兩人流曆在外,耳中滿是梁瀾的耳體面令,要和沈确保持距離,她懶洋洋地答應着,卻被蕭延文打了個腦袋瓜。

沈确試探着往她腳邊走去,卻腳下不穩,踉跄了一步。

宋十鸢見狀,忍不住笑了出去,道:“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你是真的看不見了。”

沈确摸索到了宋十鸢腳邊,半跪在下位,面色如常,玄色長袍沾了些灰塵,修長的手輕柔地捏起宋十鸢的赤足,順手便撩起了自己的長袍幫她擦拭幹淨腳下的灰塵,靈力在手中彙聚溫暖着她冰涼的腳尖,随即将鞋子套在她的腳上,仍有滿是灰塵的鞋底抵上他的肩膀,幫她将鞋子穿好。

哪怕是這般了,沈确看上去依然清冷出塵,用着一貫清冷的嗓音道:“天氣冷了,不能在赤腳了。”說罷,将穿好鞋的腳放到地上,伸手去撈另一隻腳。

宋十鸢心口悸動,這般的沈确是她從未見過的。沈确這人,從小便是天賦異禀,聰慧過人的,一貫以來都醉心修行,傲世輕物,不染塵埃、不問世事。蕭延文一直以來看不慣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清越劍法雖是萬劍之宗,但劍譜和心法早已殘缺,當年的清越峰還隻留了沈确一個奶娃娃,他便能靠着那些古籍殘卷将完整的清越劍悟出來。

他冰肌玉骨,端的是一派鸾姿鳳态的谪仙人,浩浩然如松柏,皎皎兮似明月。沈确不止天賦壓蕭延文一頭,還是名士榜第一,風貌也壓着蕭延文。

而現在在她下位的沈确卻全然不在意,隻将她的腳當成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沈确剛剛握上她的腳踝,她就渾身一顫,她連忙将腳收回。

“嗯?”沈确擡起頭,微微側頭,面上露出不解和無措,小心道:“我不過是。”

“阿确。”宋十鸢打斷他,伸手摘了一條礙眼的黑色綢緞,沈确琉璃般淺色的眸子顫了顫,還是擡起眸子看向了她,好似世間至寶展現在她面前。宋十鸢收回了手,他還自不覺地往前湊了湊。“我聽說這幽州城裡什麼都能買得到?”宋十鸢問道。

“是。”

宋十鸢在懷中摸了摸,摸出了僅剩的一貫錢,放在他懸在半空的手中,“你幫我去買個酒,要江南小鎮裡用糯米釀的酒,琥珀色的,叫黃酒,要二十八年女兒紅。”她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二十八歲那年。

沈确握緊那貫錢,手指上的關節都發着白。淺色的眸子中閃過恐慌,嗓音中帶着不曾有過的脆弱,低聲重複道:“酒?你從不喝酒。”

宋十鸢聽聞,仰面再次躺在琉璃瓦上,用還沒穿上鞋的腳踢了踢他,催促道:“快去,我在這等你,早些回來。”

沈确緩緩起身,剛剛玄衣上還隻是沾了點灰,現在有一個腳印印在他的肩膀處,看着有些許狼狽,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緩緩道:“好,你在此處等我。”

宋十鸢見他閃身離開,不怪沈确不知道,自己到了這世界後再沒喝過酒,她前生的二十八年是在江南長大的,小時候,父輩便喜歡用筷頭沾着琥珀色的酒放在她嘴裡逗弄她,長大了,她也喝慣了江南水鄉裡的酒,根本就喝不慣高粱釀造的透明的白酒。

她躺在屋頂上,看着月色灑滿大地,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幽州城,内心無比平靜,她隻是等着沈确将酒帶回來。

沒一會,沈确便形色匆匆地回來了,發髻松了,如瀑長發随意散在身後。他手中提着兩壺酒,見宋十鸢一如他離開那般,暗中松了口氣。

宋十鸢狀似沒看見沈确的狼狽,直起身伸手抓了一壺酒,打開蓋子便有一股誘人的馥郁芳香飄出,“不愧是幽州城!”她仰頭喝了一口,香醇厚實的琥珀色液體順着喉口一路滑到胃中,一股暖意從腹部緩緩升起。

“這是三十年的女兒紅。”沈确依着宋十鸢坐下,握着另一壺酒,“你若想要二十八年的,得空了,我帶你去江南收一壇。”

宋十鸢晃了晃手中的酒壺,道:“倒也不必,幾年陳的我都喝。江南那地是正劍宗的地盤,赤華宗弟子為了一壺酒過去也不太方便,加上這酒隻能那地釀,也就那地喝。今天不太一樣,是我自己有私,才想找二十八年的。你試試?”

沈确打開蓋子,仰頭便是一口。“哎!”宋十鸢剛想阻止,想了想還是收回了口,問道:“怎麼樣?”

沈确思索道:“不沖口。”

“哈哈,三十年的花雕耶,怎麼會沖口?我也沒見你喝過酒,你能喝嗎?”

“從未喝過,但此酒并不醉人。”沈确琉璃般的眸子看向她,帶着酒香,似要将人溺斃在他眼中。

宋十鸢看向遠處,笑而不語,又喝了一口,平靜問道:“你五十年前下山去了哪裡?遇到了誰?”

“五十年前,我收到了你的紙鶴,去了趟西山。你給他們設下的陣法松動了,我在那裡呆了兩年有餘,鞏固了陣法。”

“是嗎?”借着微醺,宋十鸢撐着身子起來,銀杏樹在她身後沙沙作響,瘦小的身子被月光拉的極長,将坐在琉璃瓦上的沈确完全籠蓋,“那年,我和你說我找到西山籽料後,我有句話要告訴你。”

沈确感受到胸腔裡肆虐的激莎,仿佛要将鑒個身體都吞噬,他不自覺地捏緊了手中的酒壺。三十年的酒并不醉人,但是後期湧上來的酒勁放大了内心深處的慌亂,那些不安的情緒随着酒精在他的血液中遊曳流轉。他琉璃般的淺色眸子緊緊地看着逆光而立的宋十鸢,灰暗的光因為酒精燃起了明亮的光芒,似乎有一件他苦苦追求的事終于要來了。

“阿确,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我問你,我屬意于你,那你呢?”

沈确猛然起身,話未出口便倒了下去,宋十鸢連忙扶住他,卻被他帶倒也倒在了琉璃瓦上。

“哈哈哈,你醉了!”宋十鸢又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晃了晃手中的酒壺,酒已經見底,她一口将最後的酒喝入口中。酒壺咕噜咕噜地滾到屋檐下。

“誰!”姜南在遠處警惕道。

宋十鸢連忙大喊道:“姜南!姜南!是我!快來幫忙!”看着沈确緊鎖的眉頭,笑話道:“一個從來沒喝過酒的人,居然小瞧三十年的花雕。哈哈!”

隻有沈确的“太上忘情”才能讓人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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