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簡欣怡沒想到死亡來得這麼快,試圖做些什麼,“等等官人,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兩個人都是普通小民,哪裡有什麼得罪官人之處啊?”
簡欣怡嘴上就這麼說着,心裡卻逐漸明白,想必是錢元那邊查到了什麼,問過這個探花郎,這個探花郎知道了自己的事情被人洩露,要殺她們兩個滅口。
那看來這千柔定是這個探花郎殺的沒錯了。
可就算知道了這個又有什麼用呢?她現在出不去。
簡欣怡不知道還要怎麼才能擺脫面前的困境,隻得繼續與眼前的人周旋,“你主子說要殺我,但他不知道,我跟金吾衛早就聯系好了。如果你一殺我,金吾衛那邊便知道你主子是殺人兇手,便一定會來找你麻煩。。”
那小厮明顯不信簡欣怡的一派胡言,“聽她說這麼多廢話,幹脆把她們殺了就是。“
說罷就要過走來吓唬她們,可卻被那滿臉橫肉的男子攔住,“不行,還是要請示一下大人。”
簡欣怡望着他們離去的背景,看來這招還挺有效,拍了拍白園園的肩,安慰道,“沒事了。”
此時白園園終于明白發生什麼了,“這裡是探花府,探花府的人要殺我們?”
“嗯,他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簡欣怡看向門外,“隻是不知道我們要怎麼出去,這裡看起來人多眼雜,我們身手不好,很難出去,隻能找人來救我們。”
“可誰能救我們?我們現在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們被困在這裡。”白園園點破了她們的現狀,沒有人知道她們在這裡,也就意味着,沒人會救她們。
簡欣怡暗暗咬了咬牙,“等會兒我會選擇和探花談話,如果他能給我這個機會,我就能救我們。”
“你說的是真的?”
“也許。”簡欣怡心裡也沒多少勝算,不知道這探花郎是何許人物,但起碼不能讓他稱心如意。
“就是這兩個人破壞了我的大計?”
話音未落,簡欣怡便看到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外,他滿眼盡是殺意,怨氣沖天,“聽說你們還威脅我,我最讨厭别人威脅我,把他們兩個帶去前廳。”
還不等兩人說些什麼,小厮們便将兩人擡了出去,兩人到了前廳卻發現錢元正在此處,見到她們來了,心生訝異,向那探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找的兩個人證。能證明我的清白。”那探花郎不疾不徐地說着,坐到錢元的身邊,欣賞自己設計的一出好戲。
錢元一頭霧水,本來他這次是按她的說法查到了兩人關系,沒成想這人直接将她們綁了來,眼神一凜,“林綴玉,你說說怎麼回事?”
簡欣怡雖發現這金吾衛是錢元,卻還是犯了難,不知道如何開口,這探花郎為何會有如此好心突然不殺她們,甚至還讓她們面見金吾衛?
如此反常,必有後招。
錢元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明白了什麼,“若是有人脅迫你說些不該說的,不用怕,有我在。”
那探花卻在此時突然開口,“哼,是嗎?我可是給了她們五兩銀子,她們所說的話真的能作為證據嗎?”
糟了,這人居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誣陷。
不管這錢是真是假,可她們所說的一切話都不能作為證據。
簡欣怡實在是沒想到這人如此無賴,“就算沒了我們兩個的證詞,他的嫌疑也是逃脫不掉的,他與千柔定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錢元點頭,“是這樣,他與千柔本是兄妹。是我們派去通知的人說的。”
“是兄妹又如何?天底下兄妹那麼多,每一個都是殺人兇手嗎?”那探花兇相畢露,惡狠狠地盯着簡欣怡,大聲質問道。
簡欣怡看他已經按捺不住露出馬腳,迅速将案件的信息整理開,回怼道:“沒錯,兄妹不能算什麼,可是這偷胭脂的小厮又算什麼?惡鬼索命又算什麼?你就是派小厮天天偷胭脂,然後假扮女鬼,為了吓唬你的妹妹,等到時機成熟再一擊斃命,最後栽贓給施奎。”
“你的思路還真是精彩,但是就像你說的,沒有證據。 ”那探花郎頗為得意地往錢元身邊走去,“至于你金吾衛大人,我想我的作用遠遠比這兩個小姑娘要來的大吧,你也不是因為因為一條人命跟官運過不去吧,尤其是在這種階段,您的弟弟們可都是眼巴巴地瞧着呢。”
探花郎說這話别有深意,讓簡欣怡也有些聽不懂。雖然她知道古代的當官的人喜歡話中有話,可是這其中深意到底是什麼?
弟弟,錢元的弟弟跟錢元的官運有什麼關系嗎?
“成百桑,你以為就一個小小的探花郎,我也會怕你不成,今日别說就一條人命,饒是你關了兩個平民。我也會照樣逮捕你。”錢元仍是無所畏懼,大聲呵斥那探花郎,“至于你要的證據。柳琴早已交給我了。”
“柳琴?”
“你不曾想到吧,柳琴心悅與你,所以那天你單獨約千柔出去時,她偷偷地跟着你們到了柴房,後又被突然叫走,之後便是千柔被殺。”錢元将柳琴發現證據的過程詳盡道來,“她跟我們說柴房附近便是竈房,又将手中的衣服碎片交于我們,她在得知千柔死訊的當天就猜到你會用竈房将染血的衣服處理掉,那正是你的衣服,那衣服上可還染着血呢,你還想抵賴不成?”
成百桑冷冷一笑,“居然被她給發現了,是,千柔是我殺的。我親手殺了我的親妹妹,但我一點也不後悔。那種下賤的,卑劣的人,就不配活着!”
說時遲那時快,他手持匕首,飛快地向簡欣怡奔來,将匕首對準了她的脖子:“都别過來,誰過來我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