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事略有蹊跷,等查明真相,再議。”京兆尹手指微微抖動,灰溜溜地回了後面官衙。
那金吾衛見事情解決,上前将老林扶了起來,簡欣怡見狀也趕緊上前,老林人暈暈乎乎地,見那京兆尹早已離去,疑問道:“怎麼就這樣走了?”
“想必這事和那員外侄子脫不了關系。”簡欣怡眸光大暗,這員外侄子竟敢還來惹她,看來,就别怪她不義。
“我送你們回去吧。”那金吾衛見老林他們平白遭人誣陷,心生憐憫,好心道。
“那就謝謝你了。”簡欣怡沒有拒絕,她倒要看看,有了金吾衛的保護,這員外侄子還能如此猖狂不成。她面色始終嚴肅得緊,“還有上次也是,我和錢公子吵架,你好心幫我,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姑娘說笑了,不過是舉手之勞。”那金吾衛并沒于她有過多言語,幾人一路無話,直到鋪子前,卻見那員外侄子耀武揚威地在門口痛罵:“找了個金吾衛做靠山又怎樣,還不是被我算計進去?”
“我就知道是你,你居然還敢來。”簡欣怡一看那員外侄子在書肆門口作威作福,氣不打一出來,剛要前去讓他知道知道這人心的險惡,卻見那金吾衛攔住了他,“我去看看。”
那金吾衛沖上前去,惹得那員外侄子轉過身來,“嘿,又來一個金吾衛,怎麼,你也要替她出頭?”
“不用我替她,自然有人會收拾你。”那金吾衛語氣平常,看着那員外侄子趾高氣昂地樣子,冷笑一聲,一個飛踢将那人打到在地,“還不快走。”
“你......你們就等着吧,你以為就我想要這個鋪子嗎,哈哈。”那員外侄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卻讓簡欣怡陷入深思之中。
難道,這員外侄子隻是個障眼法,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那個員外?
“姑娘,沒想到這人如此執迷不悟,我回去必将告訴錢元,讓他......”那金吾衛還沒說完,簡欣怡趕緊打斷,她聽到錢元的名字就警鈴大作,“不必了,這些日子太麻煩你們。”
“不麻煩,懲奸除惡是金吾衛使命,姑娘若是再遇麻煩,去武侯府尋卓雲便是。”
簡欣怡明白卓雲心意,這員外既然想對這鋪子動手,應該還會再有幾波像今天這樣的攻勢,也沒拒絕,點了點頭。
兩人一路走到巷子口,卻見卓雲猛然轉身,簡欣怡來不及後退,就這樣與他撞上,淡淡的清香不動聲色地萦繞在她身邊,她霍然擡頭,對面那清澈的眼底少見地添了幾絲慌亂,往後退了幾步,面色绯紅,輕輕咳嗽幾聲,“話說,姑娘可曾見到錢元,這幾日都沒見到他的身影,連巡邏都沒來。”
“錢公子啊,自從羨仙樓事發之後,再沒見過他,也許是出去查案了。”簡欣怡見他似是不知錢元的真實身份,想了一番還是沒告訴他,雖然她也不知一個皇子為何會在金吾衛這種吃力不讨好的崗位謀職。
“想必是這樣吧,林姑娘不必送了,告辭。”
簡欣怡點點頭,轉身回了書肆。
書肆内,老林将手中的話本放到書架處,見她又是那副苦大仇深的神情,不禁覺得有些意外,“又怎麼了,這麼不高興?”
“沒事。”簡欣怡來到書桌旁,看着自己的遊戲被擺到最顯眼的位置,一時之間有些社死,“爹,還是換個正經書放在這兒吧。”
她突然想起今日那印詩詞集的書生來過,将那本詩集遞給老林,“對了,今日一書生來過,說這個舟字印錯了,要你改過,再給他印幾本。”
老林接過這本詩集,點了點頭,看着簡欣怡的模樣,有些失神,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我知道了,你也忙你的去吧,書肆的事,不必想太多,日後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簡欣怡看他這般神色糾結,想他定然還是為書肆和羨仙樓合作一事費神,但既然他已然想開,她也不好多說什麼,轉身回了裡屋,構思剩下的劇情。
卻沒見,老林的眼眶,早已微微泛紅。
回了裡屋,坐到熟悉的桌旁,面前的枯樹殘雪未消,還真是有些梨花将開之感。
筆墨紙硯早已備齊,她卻遲遲沒有動筆。
冷漠男和腹黑男,劇情比較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