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倒地那人身上那屬于溫泉酒店的衣服,馬小玲随口應道:“她之前被鬼附身,應該還要再等一會才會醒。現在先送她回酒店給經理吧。”
話題既已轉到這,馬小玲三人也沒再多留。很快便由況天佑背着人,一塊兒回了酒店,把人交給了酒店經理。
而後,馬小玲又不放心地去看了下王珍珍,見她果然睡得很好,這才和況天佑以及況天涯一起出了門,将那和服連同平安符一起交給了初春的父親,看着他将其燒給了初春。
想要超度初春,這一步本就是必不可少的。
馬小玲親眼看着東西燒完,安心之餘,心中開始琢磨起找誰超度初春的問題。隻是未等她考慮完,身後便先傳了喊聲。
“馬小姐。”普普通通的稱呼客氣又疏離。
況天涯三人同時回身,瞧見正向他們走來的阿ken。
馬小玲笑着跟他打了聲招呼,人也迎了上去。況天涯和況天佑沒出聲,隻是瞧着馬小玲走上前,便也跟着走了過去。
阿ken直走到馬小玲跟前才停了下來,伸手從自己衣服裡拿出了一張支票遞了過去,笑道:“這三百萬是你的酬金。至于其他雜費,你過後寄張單子給我。”
馬小玲接過了支票,想想上面的金額,心情都愉悅了幾分,道:“我最喜歡和爽快的人做生意了。如果你們以後還有需要,歡迎來找我。”
馬小玲這話其實兆頭不大好,可阿ken看上去卻像是毫不在意,甚至還點了頭,應道:“會的。山本先生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跟馬小玲這麼爽快的做生意,他也很滿意。”
“山本?”一直安靜旁聽的況天佑瞬間靜不下去了,一開口便帶着分外明顯的疑惑。
況天涯本是沒怎麼在意阿ken的,直到況天佑這一出聲,瞧着他那略微凝重的神情,她才忽而反應過來——自家爸爸好像跟山本一夫有仇來着……
她這邊一愣神,一時之間也便沒應聲。
而馬小玲剛剛才跟況天佑一起,聽着初春報出了殺她的人的名字。此刻聽得況天佑這問話,她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開口提醒道:“你不會是以為山本先生就是山本一夫吧?日本姓山本的人很多的。”
況天佑聽完她這話沒出聲,隻覺得找馬小玲來收初春的人也姓山本,着實有些像是在以絕後患。
阿ken看着他們這一人一句提到了山本一夫,這才狀似不經意地道:“你們要找山本一夫嗎?我剛剛來的時候看見一座墳,那上面好像就寫着‘山本一夫’。”
阿ken這話給況天佑一種峰回路轉之感,忍不住開口便問道:“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
“沒問題。”阿ken爽快答應。
況天涯見自己愣了個神的功夫,自家父親就已經傻乎乎地往坑裡邁了,她頓時有些懊惱自己之前沒跟他說山本一夫的事,可事到如今,她就算是想提醒況天佑,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着實不好說了。
心有憂慮的況天涯微微蹙眉,隻覺甚是煩惱。而馬小玲則幹脆得多。
她對山本一夫不感興趣,對墳墓也不感興趣,再加上她心中已經想到了超度初春的最佳人選,便也分外幹脆地道:“既然這樣,那我不妨礙你們了。我有事,先走了。”
馬小玲說完便想離開。可剛要轉身,她又是一頓。略一猶豫,還是看向了況天涯,問道:“天涯,你跟不跟我一起?”
“要!”況天涯下意識應了一聲,又看了眼況天佑,想了想還是隐晦地提醒道:“一座墳而已,我想也沒什麼好看的,我還是跟你一起走好了。”
得到回答的馬小玲面上帶笑,轉頭又看向了況天佑,雖沒開口,可況天佑還是領悟到了她那無聲的詢問。
他推了一下自己的墨鏡,多少帶了一點兒無奈。
隻是想到等他們回了香港,況天涯多半又要見不到她媽媽了,況天佑又莫名有些理解她這粘人的做法。
“那你們先走,我的事情做完了再去找你們。”況天佑簡單給了答複,想到況天涯不是第一次跟着馬小玲走了,那原本到了嘴邊的叮囑也便咽了回去。
況天涯見他沒聽懂自己的意思瞬間有些失望,也不再糾結着怎麼提醒了,直接放棄提醒,道别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