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為放在尋常人身上确實有些奇怪,可假如況天涯真的見過更加危險的存在,那一切就更加都說得通了。
想明白這一點的馬小玲注意力一下子就落到了他們口中所說的兩隻僵屍上頭,低聲詢問道:“你們當初見到的僵屍是男是女?長什麼模樣?”
這次輪到況天佑不說話了,默默轉頭看向了知道的事情明顯比自己多的況天涯。
況天涯在腦海中将所有可霍霍任選排了一遍,飛速地選定了兩個倒黴鬼,低聲道:“是兩個男的,一個黃毛,一個留着半長的頭發。他們的眼睛都是綠色的,臉上還有花紋。長得……沒其他的特别的地方了。”
況天涯套着記憶中徐福和烏鴉的模樣,給馬小玲說了一遍。本是打算就這麼了結這個話題,未曾想,她這話剛說完,便留意到況天佑那比馬小玲還要凝重的臉色。
況天涯瞬間有些懵,不明白對方為何會是這般神情。可剛想隐晦詢問一下,王珍珍便已端着個托盤從廚房裡出來了。
“咖啡來了!不好意思,第一次泡這麼多咖啡,有點不熟悉,所以慢了點。”王珍珍歉意一笑,端着托盤繞到了茶幾前。
馬小玲三人瞬間起身想要幫忙拿咖啡,隻是況天佑才剛站起來,自己的手機便響了。他隻得轉身走開些去接電話。
馬小玲和況天涯擡眼看了他一眼,都沒太在意。隻是端着自己的咖啡與王珍珍一道坐了下來。
王珍珍在廚房裡雖然聽不清馬小玲他們的談話,卻也能聽到他們那沒絲毫間斷的竊竊私語聲。
此刻落了座,她随口便問道:“對了,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怎麼看上去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
“哦,我們在聊……那個平哥啊。”馬小玲眼睛一眨,幹脆将話題往前推了一大截,又笑道:“對了,珍珍,那個平哥好像對你有意思哦。”
“怎麼會呢?小玲,你别亂說啊!我跟平哥從小認識到現在的,他怎可能對我有意思啊!”王珍珍立即反駁,語氣中透着幾分急切緊張。
“我說說而已嘛,你為什麼這麼緊張?”馬小玲詫異反問,話剛問完便想到了某種可能,頓時眼睛一亮,低聲問道:“難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什麼?!真的嗎?是誰啊?!”況天涯眼睛都亮了,期待地看着王珍珍。
被這麼兩雙恍若有光的眼睛滿懷期待的盯着,王珍珍不知不覺地紅了臉,掩飾性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羞澀道:“其實……也不算。我們現在隻是朋友而已。”
“哦!‘現在’隻是朋友!”馬小玲和況天涯異口同聲,那眉眼含笑的模樣,相似得王珍珍又一次忍不住道:“不說我了。倒是你們兩個,我真的越看越覺得你們長得有點像,尤其是眼睛這裡。你們兩個該不會是親戚之類的吧?”
“親戚?珍珍你也知道我是孤兒來着,又哪裡還會有親戚啊。”馬小玲不以為然地應着話,心中頭卻莫名地将王珍珍這話聽了進去。
這不僅是因為她可能與況天涯長得相似,更是因為她面對着況天涯的時候,那來得莫名卻又讓人生不出抵觸情緒的親切感。
要不今晚問問姑婆好了。說不定,我們馬家真的還有人流落在外……
馬小玲心中做出了決定,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隻是随口換了個話題,道:“對了,怎麼不見Aunt嘉呢?”
王珍珍本也隻是随口感歎,此刻見馬小玲沒當真,況天涯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她也就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順着馬小玲的問題應道:“你們來得不巧啊,我媽咪剛剛才去了金姐那裡,幫忙為今晚做法事做準備。”
“三破日做法事?!”馬小玲的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使得站在不遠處接電話的況天佑都下意識看了她一眼,王珍珍更是愣了一下,不明白馬小玲為何反應如此之大。
唯有況天涯理解馬小玲這反應,可她張了張口後又不知道能說什麼——王珍珍可不知道馬小玲的天師身份,哪怕有再多的理由來阻止金正中三破日開壇做法,也壓根就沒辦法說出口。
“那個神棍真是麻煩!”馬小玲瞧着王珍珍那驚訝的模樣,忍不住嘀咕了一聲,才又叮囑道:“珍珍,總之不管如何,今晚千萬别讓那個神棍開壇,知道了沒?”
“為什麼啊?”王珍珍一臉莫名其妙,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解。
馬小玲正要答話,況天佑已經先一步挂了電話,走過來隐晦地道:“小玲,有個地方很髒,我想帶你過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