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玲并不怎麼想要理會金正中,自顧自地拿着鑰匙開門,隻随口應了句:“好像沒人讓你等。”
“我知道,但是我自己想等啊。我是真的想要拜師,學點真本事的,你就給我個機會,收我為徒好不好?”金正中生怕馬小玲又跑了,趕忙将自己想說的話一口氣說完了。
已将房門打開的馬小玲推開了門卻沒進去,而是轉頭看向了金正中,神情多少帶了點不難煩,道:“你不覺得自己很煩嗎?我已經說過不收你做徒弟了。”
“我知道。但是收我為徒其實也有好處的,至少我也可以幫你拎包撐場。再說了,大家好歹也是同行……”
金正中試圖推銷自己,奈何明顯推銷錯了方向,以至于話還沒說完,便被馬小玲無情打斷。
“慢着。第一,養徒弟,我已經有一個了。你說的一切,天涯都做得到。第二,我們不是同行,我馬小玲在這種事上從來都沒騙過人。”
馬小玲一番話直白得讓人紮心。尤其是她先前對金正中的神棍印象并不怎麼好,這話自然也說得毫不留情。
可當看着金正中瞬間沮喪下來,耷拉着腦袋認可了自己的話,轉過身便當真要離開的時候,馬小玲又忽然有些心軟了。
正巧況天涯也覺從鬥志滿滿變得垂頭喪氣的金正中有些可憐,忍不住擡手輕扯馬小玲的衣袖,試圖為他求情。
馬小玲在瞥了況天涯一眼後,順勢松了口喊住了人,又對着留步回頭的金正中問道:“你真的很想跟我學捉鬼?”
聽出轉機的金正中眼睛都亮了,立馬走回了馬小玲的跟前,擲地有聲地應道:“是呀!我想學真本事!再苦再累我都不怕的!”
馬小玲并沒有對他這口頭承諾發表意見,而是打量了他幾眼,才讓他做了個金雞獨立的姿勢,又去了屋内拿東西。
況天涯沒跟進去,而是繞到了金正中的面前,觀察着他這個姿勢。面上笑意盎然,怎麼看都是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金正中沒得到馬小玲的允許也沒敢放下手,隻是擡眼看向況天涯,不解地問道:“怎麼了?我這姿勢不标準嗎?”
況天涯對着他一笑,搖頭便道:“我不知道标不标準。我隻是沒試過這類練習而已。”
“既然你沒試過,那過幾天把體能訓練也安排上吧。”剛好從屋内出來的馬小玲随口便将況天涯接下來的訓練給定下了。
況天涯對這類訓練并不排斥,一口應下後,便上前幫馬小玲将她拿出來的卷紙給纏到了金正中的身上,直到将他的手腳都裹上了白色卷紙為止。
“十個小時。你要是能維持這個姿勢十個小時,保證這些卷紙不會斷的話,我就給你這個機會。”馬小玲随手将卷紙遞給了況天涯,又對着一頭霧水的金正中說完,轉身便往屋裡走。
“十個小時?!”金正中被這時間吓了一跳,張口就想給自己争取一下縮減時間,卻被況天涯笑着打斷了話。
“這個時間很正常是不是?畢竟我們将來是要捉鬼捉僵屍的,如果連這點定力和耐力都沒有的話,那你也不用浪費時間了。”
況天涯的語氣很是随意,仿佛隻是随口這麼一提。可金正中卻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裡的重點,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應道:“沒錯!定力和耐力而已,我有的!沒問題的!”
“天涯,很晚了,你還不進來,是不是想今晚留在外面陪他啊?”馬小玲略帶無奈的聲音從屋内傳來。
“不是呀,我就來了!”況天涯趕忙應了一聲,又對着金正中道了一句“正中叔叔拜拜”,便進了屋關了門,正準備進裡屋,結果回頭便瞧見馬小玲正嚴肅地看着電腦。
“師父,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況天涯有些擔心,口中問着話,人也跟着往馬小玲那邊走去。
“是有點麻煩。我需要再出去一趟。你先去洗個澡,再乖乖睡覺,大門我等下會反鎖,你盡管安心睡,知道嗎?”
馬小玲關掉了Peter發過來的關于惡修羅的文件,站起身對着況天涯便是一通叮囑。
況天涯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嘴一張,正要說話,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的馬小玲搶先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現在已經很晚了,你需要做的不是跟我一起去,而是乖乖睡覺去。先說好,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沒睡着,那你以後也不用在我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