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求助的墨衍開心得笑彎了眼,二話沒說便一口應下了這事。
結果,等況天佑和馬小玲回過神來之時,他們已被況天涯他們這三人留下來研究夢魂神通術的人給趕出了遊戲廳,附帶了好好休息,準備明天使用夢魂神通術的叮囑。
并肩站在門口的兩人沉默地站着,瞧着這不早不晚的時間,多少帶了點不知道該幹什麼好的茫然。
隻是很快的,馬小玲便轉頭看向了況天佑,似乎略有猶豫,可最終還是道:“你有沒有時間?一起聊兩句?”
況天佑并未多問,隻是颔首道:“好啊,反正我今天請了假。”
“那……回靈靈堂吧。正好幫天涯他們叫正中過來。”馬小玲略微一想,還是定下了這個最不容易被人聽到談話的地方。
況天佑對此自是沒有異議,兩人當即又回了靈靈堂,将無淚詛咒以及他們的決定都簡略地跟金正中說了一遍,便催着他出了門、
待到關上門,馬小玲回頭正要說話,又瞥見了馬丹娜的畫像,立馬止住了話,轉而走到了馬丹娜的畫像前,拿出一張符紙帖在了她的畫像上,才轉身對着一臉驚訝模樣的況天佑道:“進裡面談。”
她說完就走,況天佑卻是忍不住多看了馬丹娜的畫像一眼,才跟着進了裡頭,一眼瞧見了正在倒酒的馬小玲。
“坐。”馬小玲見他站在門邊上不動,便又道了一句,才端起兩杯酒先一步走向了沙發。
況天佑瞧着這架勢有點摸不着頭腦,隻好跟着走過去坐下,看着自顧自晃着杯中紅酒的馬小玲,嘗試着找話聊,道:“你姑婆聽得到外面的聲音嗎?”
馬小玲擡眼看他,颔首道:“當着她面說的話,她當然聽得到。不過你放心,在這裡,現在她聽不到了。”
況天佑了然點頭,因她這盡顯慎重的做法,人也不自覺地嚴肅了幾分,主動發問:“那,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了,你想聊點什麼?”
馬小玲默默地喝了口酒,又盯着杯中晃動的紅酒,似是在思索着什麼,直至況天佑以為她是不準備回答之時,才忽然長舒了一口氣,道:“昨晚我跟珍珍聊天的時候,她跟我說,感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我應該告訴你我的顧慮。”
“我們馬家的祖訓你已經知道得比我還清楚了。或許,我們這次真的能夠讓馬靈兒收回祖訓。但是隻要一天沒能解決這件事,我就不會去考慮其他事。”說到這,馬小玲終于一偏頭,将目光從酒杯落到了況天佑身上,聲音雖輕卻又格外鄭重認真地道:“因為我賭不起。”
況天佑看着面前說着賭不起,可神情卻止不住地帶了點兒落寞的馬小玲,不期然地想起另一份記憶裡,為了忍住這滴眼淚而狠下心用了失憶棒的馬小玲。
他心裡有些泛疼。人往沙發上一靠,偏頭看着她,淺笑着道:“馬家的女人最珍貴的東西就是眼淚。這一點,我從還沒遇到你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也做好了準備。反正時間對我們來說,其實沒什麼意義。”
馬小玲略感驚訝,轉念一想又猜到他的信息來源,不禁問道:“天涯告訴你的?”
況天佑淺笑颔首,道:“當初她還特意提醒我和複生,叫我們不可以惹你哭。不過,現在的話,有很多事都在殘魂所帶的記憶裡能看到。倒是不用再讓天涯再多說幾遍了。”
“看到?”馬小玲敏銳地察覺到這用詞似乎有點不對,可一時之間又想不透到底哪裡不太對勁了。
反倒是況天佑明白這問題出在哪,當即笑着應道:“沒錯,是看到。”
“殘魂的記憶對我來說,其實就好像隔了一層東西。剛開始還會控制不住地影響我,現在的話,我能看到記憶中的那些事,也同樣能感同身受。但隻要我想,也完全可以不受裡頭情緒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