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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集《鲛人淚·月夜潮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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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的運河,泛着幽藍磷光,白洛妤立在船頭,鲛绡披帛被腥風掀起,露出内襯用金線繡的《璇玑圖》。船身,突然劇烈搖晃,桅杆上的青銅鈴铛瘋狂作響——那鈴舌,竟是用鲛人舌骨所制,遇險即泣。

"水下,有東西!"

連茉霏的金絲履踢翻桐油燈,潑灑的火油在水面燃起青焰。火光中,數十條泛着鱗光的幽影穿梭,為首鲛人碧瞳如鬼火,尾鳍拍碎船舷時甩出帶刺的鎖鍊,直取白洛妤咽喉。

梁哲瀚的玄鐵重甲沉入水中,龍鱗護腕滲出金血,在暗流中凝成符咒。他徒手攥住鲛人鎖鍊,鱗片與玄鐵摩擦出刺目火星。突然,鲛人咽喉處的鰓裂張開,發出高頻尖嘯——那是《招魂曲》的起調!

白洛妤的冰蠶絲刺入水中,纏住鲛人脖頸。絲線割破鱗片時,帶出串青銅鈴铛,每顆鈴身刻着"白氏祭"的銘文。

"這是...白家海祭的法器!"她瞳孔驟縮,前世記憶如潮湧來:自己身着巫祝袍,将連茉霏推入沸騰的祭海鼎。

連茉霏的翡翠筆蘸着鲛人血,在船帆上疾書鎮魂符。符咒未成,筆尖突然爆出冰蠶幼蟲,順着腕骨鑽進血脈。

"姐姐,好狠的心..."

她慘笑着扯開衣襟,胸口浮現與鲛人相同的碧鱗紋——那是,太後親手烙下的海祭印記。

梁哲瀚的龍尾掃起巨浪,水中漩渦突然化作牢籠。九條鲛人鎖鍊穿透他肩胛,金血染紅的水域裡浮出座沉船殘骸。甲闆上,堆積的玉雕海神像,面容竟與連茉霏分毫不差!

白洛妤躍入血水,寒玉镯遇鲛人淚炸開冰紋。她徒手挖出鲛人左眼的泣珠,珠内封印着段記憶:十五年前的中秋夜,太後用冰蠶絲縫住鲛人皇後的唇舌,逼其産下混血公主——正是連茉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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