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茉霏怒目圓睜,絕望地扯開自己的衣襟。隻見,心口處那鳳凰紋,緩緩滲出金血,那金血一滴一滴地落入鼎中。詭異的是,在接觸鼎中液體的瞬間,竟然凝成了白洛妤的掌紋。
白洛妤目光決然,毫不猶豫地,用冰蠶絲刺穿自己的掌心,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在空中交織成神秘的《往生咒》。
當那,充滿神秘力量的血咒,觸及鼎中濃稠的黑血時。隻聽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巨響,整座祭壇突然開始倒轉,一個隐藏在基座中的玄鐵匣,就此暴露無遺。
那玄鐵匣的匣面,原本的七竅鎖紋路,陡然發生突變,幻化成帶着尖刺的彼岸花圖騰,每一片花瓣之上,都精心刻着晦澀難懂的西域符文。
“讓開!”
梁哲瀚大聲怒吼,他那堅硬無比的龍角,猛地撞向鐵匣。刹那間,一枚青銅虎符,從鐵匣中飛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刺連茉霏的眉心。
連茉霏反應敏捷,身形急速旋身躲過,那青銅虎符,最終嵌入了祭壇的石柱之中。石柱上,竟然顯現出一行觸目驚心的血書:“雙凰心血融,龍脈天門開”。
此時,白洛妤腕間的鎏金镯,突然炸裂開來,碎片迅速拼成鑰匙的形狀,直直地插入了她的心口!
暴雨如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瘋狂地砸向大地。
白洛妤那潔白的素紗襦裙,早已被血水浸透,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她緊握着,插入心口的鑰匙殘柄,臉上滿是痛苦與堅毅。
冰蠶絲,在這狂風暴雨中,逐漸凝成一幅血色的璇玑圖,透着無盡的神秘與悲涼。
連茉霏的翡翠護甲,在這詭異的氛圍中,突然軟化,瞬間化作一條猙獰的毒蛇,迅猛地纏住了她的脖頸,毒蛇吐着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響:“姐姐,可知這鑰匙,要用兩人魂魄共啟?”
千鈞一發之際,梁哲瀚的龍爪,以雷霆萬鈞之勢,猛地捏碎了毒蛇,鋒利的逆鱗,在不經意間割破了連茉霏的手腕,鮮血汩汩流出。
當兩人的血,交融在一起,緩緩灌入鎖孔之時,青銅匣内,突然爆發出一陣刺目的強光,令人無法直視。
待光芒稍弱,衆人定睛一看,匣中躺着的,并非衆人所期待的玉玺,而是一具,被裹在冰蠶繭中的嬰兒骸骨!
那骸骨的心口處,赫然釘着一塊青銅牌,上面刻着的字,讓白洛妤瞬間如墜冰窟:“承平三年,白氏嫡女洛妤夭,替者南海鲛人胎。”
連茉霏卻在此時,突然狂笑起來,那笑聲,在暴雨中顯得格外凄厲。
她瘋狂地,撕開自己的襦裙,露出腰間的刺青——那刺青的圖案,正是青銅牌上的鲛人圖騰!就在這風雨交加之中,傳來太後虛影,那若有若無的歎息:“哀家的好女兒,該歸位了…”
青銅匣底暗層,彈出血色婚書,西域文字寫着:"聘禮九百活人樁,笑納鳳魂鑄長生"。
連茉霏的金簪,突然引動天雷,将婚書釘在梁哲瀚龍角上——那正是,第二卷《血色鸾轎》的開篇獻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