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驚愕的是,地圖上每個糧倉的标記,都精準地對應着,地上綻放的骨花。
白洛妤的焦尾琴,穩穩地架在船頭,她玉指輕彈,奏出的《鎮魂曲》悠揚而深沉。那旋律,竟然與骨花發出的哨音,同頻共振,仿佛在這神秘的氛圍中彼此呼應。
梁哲瀚的逆鱗,在這緊張的時刻突然暴長,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内迸發而出。他揮舞手中的劍,淩厲的劍氣,瞬間斬斷了七星幡的繩索,那幡布裹住的青銅匣,随之急速落入水中。
“接住!”
連茉霏嬌喝一聲,迅速甩出銀絲,精準地纏住了銅匣。然而,當銀絲,觸碰到匣面的饕餮紋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竟開始瘋狂吞噬她的内力。
白洛妤的冰蠶絲,如閃電般穿透湍急的水流,當金血,滲入鎖眼的瞬間,匣内突然迸出刺目的血光。
緊接着,數百枚刻着雙姝生辰的巫蠱釘,漂浮在半空之中,那尖銳的釘尖,直直地指向梁哲瀚心口的龍鱗。
就在此時,端王府管家那狂妄的笑聲,響徹整個洞穴,震落了洞頂的鐘乳石。
“二十年輪回,終究還是老夫,赢了這一局!”
他大聲叫嚣着,臉上滿是得意與瘋狂。然而,話音未落,他的身軀,突然開始膨脹,繼而猛烈地爆裂開來。
血肉橫飛之中,九隻金蠶蠱王,緩緩爬出,它們身上散發着邪惡的氣息。
白洛妤臨危不懼,手中的琴弦,猛地一絞,瞬間絞碎了三隻蠱蟲。然而,爆出的毒霧,卻在空中奇異般地凝成了先帝的筆迹:“得雙姝者得天下,誅雙姝者安社稷”。
卯時的晨光,艱難地刺透了幽深的地下水脈,仿佛一把利劍,試圖劃破黑暗的束縛。
梁哲瀚那如雪的白發,此刻如同靈動的觸手,緊緊地纏住了那些失控的巫蠱釘,試圖阻止它們帶來更多的災禍。
連茉霏眼神專注而決絕,她手中的利刃,毫不猶豫地剖開了最後一隻蠱王。就在蠱王,那破碎的蟲腹之中,竟然掉出了半張調兵符。
令人震驚的是,這半張調兵符的缺口,與白洛妤臂钏暗格中的殘片,竟然嚴絲合縫。
白洛妤的夜視目,在此時突然淌出鮮血,那殷紅的液體,順着她蒼白的臉頰滑落,顯得格外觸目驚心。她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時空,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令人震驚的場景:
端王心懷叵測,将真正的軍糧,偷偷換成了蠱蟲卵,并且借着北伐的名義,将這些蠱蟲卵,廣泛地播種在了整個北境。
“原來,這才是九星連珠的真相。”
連茉霏面色凝重,她蘸取蠱血,在船闆上精心繪出星圖,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怒與無奈,“有人要借戰蠱,複蘇上古巫陣。”
說罷,她手中的金錯刀,突然毫無征兆地刺向白洛妤,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表姐可知,你每奏一次《破陣樂》,戰蠱便成熟一分?”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地宮突然開始劇烈震顫,仿佛大地在憤怒地咆哮。暗河盡頭,那扇沉重的青銅門緩緩開啟,發出沉悶而悠長的聲響。
九具冰棺,順着水流緩緩而下,那冰棺中的女屍,面容蒼白而扭曲,其容貌正在詭異地,與白洛妤和連茉霏這雙姝逐漸融合。
梁哲瀚見狀,手中的龍鱗劍,猛地插入河床,強大的劍氣激蕩而出。
在劍氣激蕩之處,玄武岩上逐漸浮出了一行刻字,那是刻在玄武岩上的終極預言:“山河為祭,雙凰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