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恰恰相反。”
一旁的神崎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這起案件填補了之前那些案件的空白,我已經有思路了。”
衆人紛紛轉頭看向他。
“矢野警官,還記得今天我在案發現場跟你說的發現嗎?”神崎反問道。
“啊,那個什麼‘但丁’和.....‘維吉爾’?”雖然當時他并沒有聽明白神崎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記住了這兩個名字。
“我們要找的‘碎骨殺人魔’,還有一位引領者,也就是幫兇。”
“兩個兇手?”所有人都滿臉震驚,尤其是矢野。
“等我十分鐘。”
就見神崎轉身從角落裡搬出來一塊巨大的白闆,其實白天的時候,他一走進這裡就發現了這塊白闆。
矢野也對這塊白闆有點印象。
以前碰到一些棘手的案件需要分析時,往往會在這塊白闆上做好标記,分析讨論。不過......最近因為某位經常活躍在犯罪現場的高中生名偵探橫空出世,基本上都能當場抓住真兇,所以這塊白闆就很少用到了。
沒想到它竟然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他從黑色的書包裡取出一疊照片,分别貼在了白闆的不同位置,又拿出黑色與紅色的記号筆在上面寫寫畫畫,标記了許多符号。
可以看到,其中标注最多的,是位于美國明尼蘇達州的那起案件。畢竟在今天這起案件被發現前,那是國際上公認的“碎骨殺人魔”犯下的第一起案件。
矢野看到神崎在旁邊标注了三行小字:
由我這裡,直通悲慘之城。由我這裡,直通無盡之苦。由我這裡,直通堕落衆生。【注1】
矢野在心裡默讀了好幾遍,還是沒能搞清楚這是什麼意思。隻知道,這三行字和那個“但丁”與“維吉爾”肯定有着密切的關聯。
“我們要尋找的‘碎骨殺人魔’,也就是‘但丁’先生,在這二十年間,都徘徊在地獄裡。而就在上個月,他終于抵達了煉獄。”神崎說着,用記号筆的筆帽輕輕敲了敲白闆上的其中一張照片。
那便是位于千葉縣的“花田碎骨案”,那是目前已知的案件中,“碎骨殺人魔”最新犯下的一起事件。
矢野已經将案件的所有相關信息都刻進了腦海裡。他清楚地記得,死者是業内一位有名的批判家,經常上某些銳評類節目。因為每次批判的話題都自帶流量,又有資本在背後幫忙營銷,粉絲量衆多。
總之,隻要他上節目,被他批判的對象不管究竟是好是壞,真相又是如何,下場都往往很慘。被網暴,被人肉,甚至于發展到被嚴重侵擾現實生活......
“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契機,才讓‘但丁’先生找到了‘煉獄’的大門呢?”
看着眼前這個面對如此衆多資曆深厚的刑警卻絲毫不怯場的年輕人,矢野看向神崎的眼神似乎多少帶了些許不同。
他出聲道:“那接下來,我們要偵查的方向......跟他有關?”
就見神崎用筆杆輕輕敲了敲自己的掌心,然後猛然握住:“沒錯,我們得去千葉縣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