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藥王秘傳的基本上都怕死,偶有例外對上我冰冷無情(不想上班工作)的眼神,都會識時務的退下,跟來來往往丹鼎司的其他人一樣,成為我隻拿錢不幹活的背景闆。
那麼,積攢下來的工作怎麼辦?
當然是給藥王秘傳。
我是出來耍的,不是給丹鼎司打工的,但藥王秘傳都卧底了,卧底都是勞模的道理我當然懂。
「還沒幽囚獄裡的獄友好玩。」
「能成為你獄友的基本上是仙舟大敵,肯定比這些連幽囚獄都下不去的小蝦米好玩。」
說的不好聽一點,我面前這些藥王秘傳,就算是下幽囚獄,也跟我進不了同一層。
我是活着的令使,活着的仙舟大敵。
仙舟人萬一發現我從幽囚獄裡飄出來一縷意識,估計都睡不着覺。
「不一定。」
「這還能有不一定?」
「是的,原因有二。其一是沒能突破你的蠱惑能力的仙舟人對你的平均好感度高達83;其二是,你與仙舟共存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久到他們習慣了你。」
平均好感度83,我隻看到了一個睡不着覺的神策将軍。
這算是我的最終殺招了嗎?
不算。在龐大的人口數量下,均值83不代表不會出現視我如仇寇的人,反倒是人口數量過大,所以出現一堆視我如仇寇的人才不稀奇。
以億、百億和千億作為人口數量單位的仙舟,出現成千上萬個對我好感度大失敗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都會有足夠多的人用高好感将它們拉到均值。
沒必要驚喜于這個均值。
值得我稱為殺招的一是事後岚的順利原諒,二是我跟仙舟人相處的時間太長,長到我既可以驅使魔陰身變幻它的狀态來制造生之災劫,亦可以用時間混淆我的能力。
被我影響的魔陰身需要時間來使自己僞裝成正常人,但我不需要,我的能力籠罩之下,我可以操控任何人。
隻要籠罩,操控就是無條件。
「所以說,那次丹楓發現的生之災劫是我無意識的行為,要是有意識,龍尊早就成豐饒的持明了。」
夜晚的金人巷因為歲月流轉的關系不算熱鬧,還有幾分清冷,好在小吃的口味很好,僻靜也符合我的需求。
我吃完借着月光往回走,一路上跟系統聊些有的沒的。
「你的殺心不重,或者是,相性95的你,比藥王秘傳貼近豐饒命途的哲學概念。」
「這個對比凸顯了我道德的含金量,相性95才讓你能夠确定我超過了藥王秘傳。」
……
在僻靜轉向熱鬧的路上,仙舟的神策将軍從熱鬧步入僻靜,背着光,面目顯得有些模糊,隻有一頭銀發和一雙金眸引入注目。
丹鼎司的丹士與他像是偶然相遇,片刻後又各分東西,短暫路過的時間裡湊不齊一點浪漫和悚然氛圍,隻有一點人間煙火氣零星滾落。
應當是路過不識轉瞬即忘的一次偶遇。
忽略系統和我的歡呼雀躍的話。
「好耶,神策将軍在躲貓貓這場遊戲裡終于碰到鬼了!」
丹士的這具人軀在遊戲結束後失去了價值。
是的,我出來是有意識要跟仙舟玩躲貓貓的,也是有意識這麼做僞裝的,不然無法解釋我的掩飾防住了一堆仙舟人,偏偏放過了藥王秘傳和景元。
也隻放過了他們。
所以,神策将軍折返時,隻會找到一具藥王秘傳丹士的屍體,找不到從幽囚獄裡遊蕩出來的那個存在。
他碰到我,于是遊戲結束,勝利者的獎品就是一個死去的藥王秘傳。
「我感受到命運對他的惡意。」
「沒關系,現在被追殺的人不是你。何況,你還挺喜歡他的,這樣的遊戲隻會玩一次。」
「那他真不幸。」
我很有自知之明,而景元,他不清楚自己避開了要玩很多次躲貓貓(抓鬼遊戲)的命運。
他意識到的是比之更加讓人難以置信的事:
我垂憐于他。
豐饒的令使在命運裡,垂憐了羅浮的神策将軍、巡獵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