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眠的藥效來的很快,冷妙清剛喝完就有些暈乎乎的,躺在床上思緒也飄散開,當然更多的還是想睡覺。
她盯着頭頂的屋頂,遲緩的眨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在糾結什麼?”滾在角落裡的殷凫冷冷發問。
由于被衣服緊緊包裹着,他完全動彈不得,所以還保持着卡在角落裡的狀态——腳朝上,頭朝下。
“嗯?”冷妙清慢吞吞轉過頭,迷茫的看向上下颠倒的殷凫。
“你怎麼...知道我糾結?”她好像喝醉了酒,思維和動作都慢人一拍,像隻樹懶似的,也絲毫沒有想幫殷凫恢複正常的意思。
“呵。”殷凫輕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冷妙清醉懵懵的狀态。
冷妙清被殷凫輕蔑的語氣惹毛了,火上心頭,當即掙紮的撐起身,去抓倒立在角落裡的殷凫。
“死小孩,竟然敢笑我,該打!”
高興時喊乖寶兒,不高興就喊死小孩。
一直面露嘲諷的殷凫終于皺起眉頭,好像有些嫌棄冷妙清這幅酒鬼的模樣,畏懼的往後縮了縮,可惜角落裡的他根本無處可縮,隻一瞬就被冷妙清長臂一攬,撈入了懷中。
冷妙清睡眼蒙眬,卻還是舉着殷凫,使勁兒瞪着他。
但瞧着他這麼小一個,又不知道要從哪裡下手了,碰哪兒都像虐待兒童。
就這麼瞪了十幾秒,冷妙清眼睛有些酸,瞌睡也又上頭了。
“我不是死小孩,按輪回年數,我比你大。”殷凫冷冷的盯着她,糾正了她的錯誤。
“So what?”腦子一團漿糊的冷妙清飚起了英文。
“你說什麼?”殷凫眯起眼。
“I say…your …bigger…why…my rice ...good?”
“你到底在說什麼?”殷凫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我說…你怎麼看起來比之前長大了…是我們太微門的飯香嗎,你吃的多才長這麼大?”
和前幾天剛抱回來相比,殷凫确實模樣大了許多,之前用來裹他的小被子,現在都有些不夠用了。
殷凫終于重回冷漠,淡淡開口:“我是魔嬰,一年可抵凡人十八年,長至成人。”
冷妙清瞪着眼睛盯着他,看似表情認真,實則腦袋空空,思緒神遊,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悠悠地回了句:“哦。”
很顯然,她沒聽懂殷凫說了什麼。
殷凫臉上嫌棄的表情愈加明顯,由于被冷妙清舉的高高的,所以看人也是睨視,自帶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勢。
冷妙清将他移近,眯起眼睛對着他的小眼睛,語氣陰恻恻:“小子,你最近好像很猖狂嘛,動不動就甩臉子給我看。”
盡管殷凫不說,但冷妙清已經好幾次感覺到了,他那種幽怨陰冷的目光,常常默不作聲的纏上自己,當然更多的是怨氣,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他倒有點像小孩子發脾氣似的。
但殷凫怎麼會耍小孩子脾氣呢,他可是未來要毀滅六界的人,所以他一定是心理扭曲變态,臉上也是陰郁的表情。
聽到冷妙清的話,殷凫的臉色越發沉,因為冷妙清所說的那些時候,他都沒有在冷妙清懷裡,要麼是被放在太陽底下暴曬,要麼是被那些手笨懷硬的人抱着,渾身上下沒一個舒服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