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妙清枯坐在窗前,雙眼無神,目光呆滞,她不知道自己不眠不休的三天三夜,為何換來的是這種結果。
自己上輩子是殺了殷凫全家嗎,他這輩子要這麼折磨自己。
想她冷妙清嚣張一世,最後敗卻在這個崽種手裡那麼多次。
給他當老媽子是一次,現在被他折騰三天三夜又是一次,也不知道他以後還能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冷妙清憔悴的搓了搓自己的臉,最終準備收拾一下被殷凫睡的亂七八糟的床。她低頭抓着淩亂的床單,剛抖了兩下,然後不自覺的,眼前又浮現出殷凫之前在自己床上脫衣服的畫面。
少年的身體已經開始抽條,明明大半年前還被自己抱在懷裡,現在已經長得高高瘦瘦,變成無法忽視的少年郎了。
之前脫衣服,大半個脖頸就那麼大大咧咧的露了出來,皮膚細膩白嫩,潔淨溫熱。剩餘的輪廓隐藏在單薄的衣服中,可以看得出是少年蓬勃發展的軀體,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快要逼迫到冷妙清眼前來。
不得不說,殷凫的相貌是稱得上俊俏的,尤其在他長大後,因不愛說話,俊俏裡又添上一份内斂乖巧。每當他認真專注的注視着自己時,冷妙清的心都是要顫上一顫。
所以在之前殷凫毫無顧忌的在自己床上脫衣,被自己制止後又那麼的單純自然的看向自己,冷妙清的心還是應景的顫了一下。
無關風月,隻為美色。
拜托,畢竟一個俊俏的少年郎在你面前脫衣服,心動一下以示尊敬才是正常的嘛。
但畢竟冷妙清是看着殷凫長大的,雖然殷凫的生長速度已經超過正常人的理解範圍,雖然殷凫實際年齡已有小一百,雖然這裡是修真界,不能以二十一世紀的道理來讨論,但冷妙清還是覺得對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動心是錯誤的。
尤其是殷凫還喊自己一聲師父。
......
......
......
師父......師父......怎麼好像更帶感了......
罪過罪過啊冷妙清!你怎麼生出如此龌龊的心思!佛祖知道了都要降雷來劈死你!真武大帝聽到了都要除了你這個妖魔!西邊的耶稣聽到了都要感歎還是東邊的人罪孽深重!
人家把你當師父,你卻想着怎麼來搞他,世間怎會有如此禽獸之人!
殷凫同她的親近喜愛,全都是建立在她是一個可以依靠依賴的長輩的基礎上,現在她卻對他的産生了非分之想,實在是應該被指責斥罵!
冷妙清在心裡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番,然後疾言厲色的把床單一扔,準備出門走走。
房裡是待不下去了,看到哪兒都能想起殷凫,還是出門透透氣的好。
畢竟她也隻是喜愛殷凫外表,無關情愛,沒多會兒就能忘了。
冷妙清走出寝宮,閑步在衆多學子之間,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頓時感覺輕松了不少。
現在應該是休息時間,所以外面全都是修士,衆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或是打鬧,或是追逐嬉戲。
冷妙清在歡聲笑語中穿梭,心情也頓時好了許多。
突然聽得有幾個修士在争論什麼,幾人互不相讓,争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冷妙清眯眼瞧了瞧,其中還有一個是文期。
文期倒是最淡定的一個,站在那裡,波瀾不驚。
冷妙清走上前,站在他們背後聽了一會兒,然後發現這群小修士似乎是在互相攀比。
冷妙清有些發笑,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虛榮又愛攀比的小孩子,互相不害臊的吹牛皮。
隻是修士們攀比的内容有些特殊,他們不愛比自己,愛比自己的師父。
修士甲豪氣沖天的說:“我師父有六界排名第一的太和劍,鋒利無比,無人能敵!”
修士乙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開口說道:“我師父有數不清的靈石,千萬座仙山,你們的靈石全部加起來都沒我師父多。”
修士丁大笑三聲,開口說到:“我師父有六界早已消失的密法,修此密法,即可白日飛升,得道成仙!”
三位修士說完,都在那兒昂着頭挺着胸,一臉得意驕傲,然後等了半天,卻沒等到下一個人開口。
三位修士環視一圈後,将頭轉向了文期。
文期面色淡定平和,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醞釀了一番,緩緩開口:“我師父有病。”他頓了頓,然後繼續開口,“大病!治不好的那種!”
聽到此話,三位修士皆是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文期。呆了好一會兒,三人才面面相觑了一番,卻始終一言不發。
啊這......這個......這個他們的師父還确實沒有。
微笑的躲在後面的冷妙清聽到此話,僵硬在原地,笑容不變。過了大半晌才回過神來,又笑着搖起了頭,一臉寵溺。
文期這孩子,還真是可貴的擁有幽默感呢。
很快攀比進行到了第二輪。
修士甲說:“我師父已至分神期,可享五百年壽命!”
修士已說:“我師父已至化神期,可享一千年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