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丁說:“我師父已至大乘期,與天同壽!”
說完,三人又齊齊看向文期,屏住呼吸,似乎做足了準備才等他開口說話。
文期說:“我師父也已至大乘期......”
衆人松了口氣,一起點了點頭,大乘期很厲害了。
“但她馬上就要死了。”
衆人驚駭不已。
“因為她有病,剛剛說過,治不好的那種。”
衆人吓得面無人色。
文期見又沒人和自己比下去,于是滿意的,不可察覺的勾起了嘴角。
躲在後面的冷妙清笑容不減,擡頭望天,低頭望地,感歎萬分。
文期啊文期,你總能給我一些意想不到的小驚喜,可真是師父的小淘氣呢。
她擡手摸上了腰間的配劍,卻終究沒有動手。
怎麼辦,說到底是自己的徒弟,還是再給一次機會的好了。
攀比進行到了第三輪。
修士甲說:“我師父在試煉台上同衆修士大戰三百回合,奪得魁首!”
修士乙說:“我師父和大境界長老對打,全身而退,增添三成修為!”
修士丁說:“我師父獨自一人前往魔窟,孤身剿了三百隻魔修!”
輪到文期了,修士們不約而同的再次看向了他,皆是一動不動,不知道他又要說出什麼驚天駭人之詞來。
文期在三人的注視中,不負衆望,緩緩開口:“我師父,和比她低境界的人打了一個時辰,回來後躺了三天三夜。”
三人又是倒抽一口冷氣。
自家的師父,還确實沒這個本事。比自己境界低的人打一個時辰,就能躺上三天三夜,也算是一種能力。
三人抱拳向他敬佩的推了推手,表示不和他争了。
文期依舊波瀾不驚,八風不動,隻微微勾了勾唇,笑的淡然又超脫。
冷妙清躲在他們後面,終于放聲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連連搖頭,文期啊文期,你到底知不知道怎麼和人攀比。
攀比是和人比好,不是和人比爛啊!
你在這兒哐哐一頓說,我以後還怎麼在紫雲宮做人?
四人突然聽到有笑聲傳來,連忙轉過頭,就看見冷妙清站在陰影處,笑的潇灑又悲涼。
“那是誰?”一個修士害怕的問到。
“好像她就是文期師父......”另一個修士湊在他耳邊竊竊私語到。
“我不是文期師父!”冷妙清當即破防,放棄潇灑笑聲,大着聲音吼道。
文期看見狂怒的冷妙清,絲毫沒有幹了壞事被抓到的慌亂,而是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的和冷妙清打招呼:“師父好。”
“我說了我不是你師父!”冷妙清轉過頭,又對着文期大聲開吼。
“什麼時候的事?”文期臉上微微露出些迷茫。
“剛剛!”冷妙清再次狂吼道。
“啊......”文期還是那種淡淡的迷茫之感,卻一點都不着急。
圍觀的小修士還在互相咬耳朵:“文期師父好像很生氣,我們要不要幫文期求情啊......”
另一個小修士搖了搖頭:“你沒聽文期說嗎,文期師父短命、有病、還打不過比自己境界低的,所以她沒本事教訓文期的。”
冷妙清不知第幾次大聲嘶吼到:“我說了,叫我什麼都行,不要叫我文期師父!我有名有姓,不是文期的倒黴師父!”
另外幾個被她一吼,全都吓得準備跑了:“好的文期師父,您忙吧,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幾個小修士就手拉手的跑走了,生怕冷妙清的怒火發在自己身上。
文期看着自己跑走的好友,然後又轉頭發問:“師父,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也先走了。”
冷妙清冷笑一聲,面若冰霜,她已經放棄糾正文期的稱呼了:“有,你沒聽他們說嗎,我有病還短命,沒什麼本事教訓你。現在,我就要替自己正名。”
“孽徒,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