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塵笑得如同夕陽盛開的暖陽,他背後的長廊被雨簾連成一整片,隔斷了兩年前的回憶,如今就要将這兩年的離鄉做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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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氏家族正門有個暗黑色的牌匾,牌匾上隻有連個字:越氏。字迹是鮮紅的顔色,紅色在暗黑的牌匾上觸目驚心。
葉清風與寒裳和穆舒分開後,就直徑從正門進入,穿過寬闊的廣場,是越啟正在處理正事的前堂。
前堂裡越啟坐在一個巨大的虎皮黑椅上,他的兩旁分别擺放着兩張裘皮座椅,越城坐在他的右手邊斜倚着扶手,越啟左手邊的裘皮座則是葉清風的座位。
越啟的右眼蒙着黑色的眼罩,是當年被仇家刺殺逃過一劫,但右眼卻失明了,據說是破相了,所以一直蒙着眼罩。
倚靠着扶手的越城看不見面貌,隻能看見他被黑色的服飾裹得密不透風,面部也是由黑色帷帽遮擋起來,時不時還能聽到他的咳嗽聲。越啟和越城身後分别站着兩位黑色裙裳的婢女。
前堂左右兩邊是兩條極長的石桌,石桌旁分别擺放着座椅四張,戴着木質面具的傅飒正坐在左邊的長桌的第二張座椅上,吃着桌面的糕點桃心酥。
傅飒一看見葉清風走來,立馬将吃剩的半塊桃心酥整個吞下。然後捂着嘴說:“葉清風,你這人也真是,一匹馬你也救,剛才的狼群你都打發走了?”
葉清風慢慢搖晃着折扇,望着傅飒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心善,狼群都聽我的。”然後朝越啟的左邊座位走去。
傅飒一邊望着葉清風的背影,一邊放下手裡的桃心酥,衣袖蹭了蹭嘴說:“今天開會鶴宇他怎麼沒來?”
越啟清了清嗓子,坐正了身子皺眉顔情不悅。
“哈……鶴宇他被我叫去幫忙視察司煞部啦。昨天我安排的今日他們的精殺對決,我轉代由鶴宇處理了。”葉清風不慌不忙的為鶴宇證詞。
“你這小子,不知道是幫他還是巧合,最近他已經連續三次缺席會議了,自從上次對我下達的暗殺指令發生不滿後,一直在躲我……哼。”越啟說完,右手重重的一掌拍在自己膝蓋上。
越城倒是蜷着身子咳嗽了起來,那個樣子咳得劇烈,渾身都在顫抖:“咳……咳。”他的帷帽黑紗也随着他的顫抖不斷顫動。身後的黑衣婢女立馬上前給越公子拍背,順道遞給他一個暗色的暖爐,捧着暖爐的越城咳嗽跟顫抖都漸漸得到緩解。
越啟聽到越城咳嗽後,轉頭對葉清風叮囑道:“天氣漸冷,我兒的這病最近就越發嚴重,近來就要勞煩葉清風多給他療養幾次了。”
“沒有問題。”葉清風輕松的回答,帶着暖意的笑容十分治愈。
接着,他們說着會議内容,十分平常,讨論關于司煞部新來的殺手苗子,為他們做了一個詳細的成長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