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要颠倒過來。
“我們獲得了上弦三的血液,而我們知道……”蝴蝶忍側過頭看向他們,紫色眼眸裡滿是冷意,“鬼舞辻無慘并非最開始就是鬼,而是因為藥物而導緻的。”
面前的門被悄然推開,其中背對着他們的是一頭金色長發的女性跪坐在地,數十本攤開頁的書籍以她為圓心層層包圍,仿佛是湖泊水面産生的層層漣漪。
滴答。
好像有一滴水落下般。
月光從縫隙裡傾灑在她金色的長發之上熠熠生輝,書本合上發出嗵的一聲,她仿佛上了發條活過來的人偶扭轉腦袋,歪了歪頭。
一陣風吹起她的額發,藍眸裡琉璃光輝閃過,她緩緩擡眸将視線聚焦在來者身上。
“找到了。”
此刻月影斑駁,書頁啪嗒啪嗒快速翻動,少女的眼眸幽幽如同鬼怪鎖定獵物。
-
“喲,這不是飛島嗎!”
音柱将懷裡抓到的兩個蝶屋的孩子放下,看到提着新的一箱書過來的飛島有栖表情亮了亮,就在這個空隙的時候栗花落香奈乎趁機将小清她們救了下來。
逃脫的神崎葵像是母雞一樣将其他幾個孩子擋在身後,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音柱。
“有你在就方便了,和我去遊郭一趟。”
宇髄天元的表情裡難掩幾分急迫。
飛島有栖沉思幾秒得出答案,擡起頭詢問:“你妻子?”
她與音柱的關系一般,對方總是嘴上挂着華麗這樣花裡胡哨的誇張詞彙,聲音也很洪亮像是打擊樂一樣。
不過印象之中自從上次柱合會議之後,對方好像在追查上弦鬼的情報。
遊郭。
她思索了一下,總感覺自己最近好像在哪裡的書上看見相關有趣的傳聞。
“怎麼可以随便帶有栖小姐去花街呢!”
“就是!怎麼能脅迫飛島小姐!你這個肌肉混蛋!”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但是和你打一架好了!”
才剛剛從煉獄杏壽郎家裡回來的三人一回來就看見一個身高近兩米的肌肉男人站在飛島有栖面前,巨大的陰影徹底籠罩住對方嬌小的身子,嘴裡還說着要帶她去遊郭那種地方。
“帶走繼子是要和富岡先生說的。”神崎葵追加一句。
她神色緊張瞥了一眼,對眼前兩人明顯的體型差也有些吓到,但依舊攥緊拳頭站直身子。
飛島有栖平時和她們關系很好,每一次來蝶屋的時候都會給她們帶好吃的甜品和發飾,雖然不擅長說話但是很好相處的人,而且甚至能夠敏銳察覺到她們的心情。
而且有栖小姐帶過來的書幫了蝶屋的治療工作很多的忙。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去就好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竈門炭治郎他們直接答應下來。
宇髄天元聞言,左右狐疑地打量着他們幾眼,像是在确定他們這幾個小豆芽菜能夠做到什麼。
啊,真是麻煩。
原本準備帶走栗花落香奈乎,但是對方是蝴蝶忍的繼子,正好蝴蝶忍又不在沒辦法直接帶走。
轉而帶走那個穿着隊服的女隊員,結果從她那種消極的态度就看得出來估計是幫不上多少忙了。
不過作為華麗的祭典之神,下一個更好的選擇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水柱繼子,與水柱一步之遙的飛島有栖。
對方華麗的長相肯定能夠成為引誘惡鬼出洞的最佳誘餌,再加上對方的實力也無需多言。
至于繼子需要和水柱知會一聲什麼的,隻要飛島有栖直接跟着他走,到時候讓隐成員或者是鎹鴉說一聲就沒問題了。
結果!
這三個笨蛋豆芽菜突然出來是幹什麼!
“行啊,走吧。”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好了。
在後面看起來像是在發呆的飛島有栖眼睛眨了眨,好像對他們的争吵聽不明白一樣面無表情回視他們。
啊……
宇髄天元又想起來了——和外國人對話這件事很麻煩來着。
但是戰力上的确是最上策。
“來得正好富岡!借你的繼子一用!”
果然他的運氣絕頂,這下子連鎹鴉都不需要派出去了。
剛進門準備來蝶屋進行最後一次檢查的富岡義勇邁出一隻腳,看着庭院裡宇髄天元按在飛島有栖肩頭的手,又看了看圍着宇髄天元神色不對的炭治郎三人。
最終他先上前兩步,視線與飛島有栖對上。
“……”
兩人之間像是用眼神進行交談,其他人就這樣看着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對視了一會,最終好像明白彼此意思點了點頭。
善逸:“你們好歹說句話啊!”
富岡義勇先是看向宇髄天元将落不落的手,音柱好像意識到不對勁之後自然地将手伸回去,緊接着富岡義勇扭過頭看向剛剛發出聲音的我妻善逸的方向。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
不是,别那麼認真去回答他的話啊。
“遊郭疑似存在惡鬼,我需要女性隊員。”宇髄天元再次解釋來意,擡手狠狠拍了拍炭治郎他們,“這幾個我湊合帶走了不過估計派不上什麼用場,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想要借你的繼子一用。”
宇髄天元紅眸與富岡義勇藍眸對視着。
“那是她自己的意願。”富岡義勇這樣回答,“我不會約束她。”
飛島有栖瞥了他一眼,兩人的對視轉瞬而逝,最終有栖思索片刻選擇邁出腳。
兩人擦肩而過。
緊随其後的竈門炭治郎鼻子動了動。
奇怪,這個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