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斑紋?”
這次上弦六對戰中竈門炭治郎身上出現了斑紋,為他最終幫忙斬殺上弦提供極大的助力。
根據史書記載,劍士身上出現這樣的斑紋能力會大幅度提升,但同樣的也會因為開啟斑紋最終活不過25歲。
“開啟的條件應該是心髒跳動頻率在200左右,體溫超過39,處于這種生死關頭可能也是開啟斑紋的條件之一。”
蝴蝶忍将自己記錄的炭治郎日記遞交給主公大人方向。
“至于活不過25歲的傳聞,我和珠世夫人有商讨過……”
斑紋開啟條件是高溫和心動過速,開啟之後也是因為人體沒辦法長時間承載這種壓力,就仿佛是一個氣球被瘋狂注入氣體直到臨界值的時候就會不斷洩氣。
洩出生命力。
“是的,也許我們可以研發出緩解的藥但也可能成功率很低……”蝴蝶忍垂眸不敢打包票,“我們會竭盡全力的。”
天音夫人點頭:“辛苦你了,如果能夠研發出來也會是極大的好事。”
不死川實彌則認為這并不是重點。
居然讓一個不是柱的家夥先開啟斑紋了……
“真是羞愧得讓人想要鑽到縫裡去!”煉獄杏壽郎大聲感慨,将話題扯回來。
現在他們的當務之急是開啟斑紋提升實力。
尤其是探知到那個極樂教裡面存在上弦這件事。
刻不容緩。
“高溫和心跳嗎,沒想到條件這麼簡單。”不死川實彌挑眉。
富岡義勇并不覺得這是很容易達成的事情,而且後續究竟如何開展訓練又如何去做。
他這樣的人肯定開啟不了斑紋,不死川他們覺得簡單真是了不起。
飛島有栖抿唇,還沒來得及攔住富岡義勇的話,對方就已經說了出來。
“真是羨慕你覺得這件事情簡單的腦袋。”他輕而易舉說出讓人誤會的話。
鱗泷老師,您之前讓義勇教她學日語什麼的是認真的嗎?
他們兩個人真的是不同程度的差吧。
“不管怎麼說,開啟斑紋是當務之急!我們應該一起想想辦法!”煉獄杏壽郎大聲說道。
主公的身體不适合繼續讨論下去,天音夫人向他們微微躬身之後便帶着主公離去。
“喂喂富岡!你有沒有一點柱的自覺!”
富岡義勇并不準備繼續留在這裡,他總是這樣完全沒有身為柱的自覺,或者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自己當做是水柱——隻不過是暫時挂名而已。
自己和其他名副其實的柱不一樣,自己遠遠不如其他的柱。
就像是剛剛不死川實彌覺得斑紋的條件很簡單一樣,想必其他人也很快就會開啟斑紋了吧。
他這樣的人,肯定是沒辦法開啟斑紋了。
那麼自己待在這裡又起到什麼作用呢?
“我和你們不一樣。”富岡義勇回視他們的方向,身子已經起來一般,“這種事情你們和有栖說就可以了。”
不死川實彌額頭暴起青筋,幾乎忍不住要痛扁大言不慚的富岡義勇一頓。
“難不成我們還比不上你的繼子嗎?”
蝴蝶忍擔憂地看向被點名的飛島有栖的方向——對方垂眸,劉海蓋住了她的表情看不出來她的思緒,隻不過她嘴巴微動像是在說什麼。
“不是的……”
她不知道應該在這個時候說些什麼,話語像是童話故事書裡面吃下變小藥的愛麗絲一樣無力。
但是她能夠明白的。
義勇一直在想的事情,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水柱這個位置。
“真是的,不知道為什麼你是這樣義勇也是這樣,到底是誰帶壞了誰?”輕笑中些許無奈的聲音。
“要是再說死掉的是自己這種話我們就絕交!”回憶如潮水反複湧現在眼前。
“要正視自己。”
這雨水能否落入這毫無波瀾如同死水的湖面,将其下遲鈍的魚喚醒等來春天的到來,從而湖面也能夠看見躍動,魚尾擺動濺起的水花是否能夠沾濕迷茫者的側臉?
如果是锖兔會這樣做吧。
她的腦袋裡突然回響這樣一句話,随即她又輕輕搖了搖頭。
不。
不管是锖兔,還是鱗泷老師……
即使是她,都會這樣做的。
“義勇。”
跪坐着的飛島有栖擡起手緊緊攥住對方雙色羽織的衣角,那是屬于锖兔的那一部分——成功讓富岡義勇的腳步停了下來。
力度不大卻是對方沒辦法輕易掙脫的力度。
有栖站起身,與對方的眼眸靜靜對視着。
兩個人就像是在玩什麼誰先移開視線誰就輸掉的雙人遊戲一樣,兩人就這樣看着對方不說一句話,隻有飛島有栖一隻手攥住對方的羽織衣角,而另一隻手則是攥着對方的手腕不讓對方離開。
有栖:盯——
義勇:……?
甘露寺蜜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頰泛紅,雙手捧着臉激動地看着眼前不發一言的兩人。
像是兩個木偶一樣盯着對方,好可愛!
伊黑小芭内注意到她的動作,無奈地捂住額頭。
“你們水呼不能好好說話嗎!”
“等他們好好交流出來吧。”
不死川實彌被蝴蝶忍攔住,最終他的怒氣在抵達巅峰之後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落了下來。
這兩個家夥在幹什麼啊。
“真是不華麗的家夥。”宇髄天元歎了口氣,撫了撫自己的寶石護額。
而雙手抱臂的煉獄杏壽郎則是眼睛瞪大幾分露出幾分了然:“有時候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是需要話語來表達心意的!”
僵持着的兩人仿佛周身的空氣都凝固住一般。
有栖抿嘴意識到這并不是一個很好的談話地點,于是擡手再一次拉了拉對方的衣袖,富岡義勇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動作之後又看了看她的表情,最終還是順從地重新坐了下來。
“既然如此,會議繼續吧。”
最前面的悲鳴嶼先生開口,讓會議繼續下去。
-
“水柱不應該是我。”
果然是這樣。
飛島有栖與富岡義勇陷入了微妙的冷戰之中。
“炭治郎,有栖和義勇都是容易執着于往事的孩子,我雖然有心想要與他們長談可是我認為擁有不屈不撓毅力的你能夠勝任這一點。”
竈門炭治郎手裡拿着主公大人的信件,擡眸看去窗外再一次出現了那隻在陽光下閃光的白鎹鴉。
是有栖小姐的鎹鴉晴雪!
盤旋在空中的鎹鴉似乎瞥了他一眼。
而坐在庭院裡看書的飛島有栖仿佛是在等他一樣,見他出現也沒有絲毫意外反而是臉上出現一個淺淺的笑容。
“炭治郎。”
空氣之中彌漫着甜甜的味道,她的身側還有一些送給蝶屋孩子們的西洋點心。
手中的書是他沒有見過的圖畫書,上面是西洋文字母——封面是一個和有栖小姐很像的金發碧眼穿藍裙子的小女孩和條紋貓咪,角落裡還有一桌開着茶會的兔子老鼠和看起來瘋瘋癫癫的帽子先生。
“有栖小姐在看什麼?”
“愛麗絲夢遊仙境。”
她将看了無數遍繪本故事遞給炭治郎,手指輕輕觸摸着封面上凸起的字母。
剛剛到飛島家的時候,她在書架上隻找到這一本勉強能夠認識的書本,後來總是纏着紗紀子讀她熟悉的繪本,以此來尋找關于自己所在之處的熟悉感。
隻不過這個繪本隻有封面是西洋文,裡面卻全部都是日文了。
即使是這樣,她依舊希望紗紀子能夠讀一讀這本書。
仿佛聽的時候回到還在海外和馬戲團的大家一起旅行的日子,擡起頭就能夠看見母親璀璨如陽光的金發,用她輕快的又溫柔的聲音呼喚她的名字。
“愛麗絲。”
“和有栖小姐的名字一樣呢。”
炭治郎輕輕翻看其中的故事,側頭看向飛島有栖的方向。
是的,因為她的名字本身就是媽媽根據這本她最喜歡的書的主人公決定下來的。
西洋文是一樣的字母,但是到這裡反而要用日語裡面的漢字寫出來,完全是兩模兩樣的東西。
“我聞到一股生氣的氣味,您在為什麼而生氣呢?”
有栖放在膝上的手一頓。
生氣,她在生氣嗎?
因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