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區區25歲的詛咒。
甘露寺蜜璃左看看右看看,雙手握拳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太好了!我很期待鍛刀村的溫泉!啊我不是要去玩樂的意思……”
伊黑小芭内無奈地看着甘露寺蜜璃手舞足蹈羞愧想要鑽入地縫裡的樣子。
“……”
富岡義勇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了什麼,側眸看向拿出新寶石的飛島有栖——對方的眼眸垂下,寶石反射的光芒反射在她的臉上産生一種斑駁的感覺。
他下意識擡起手将對方落下的一邊發絲撩到耳後。
有栖微愣,擡頭看向他的方向。
其他人好像并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細微的東西,隻有他們區區對視閃過的幾秒,寶石折射的光線從兩人之間掠過投在牆壁上如同濺起的水花。
對視轉瞬即逝。
飛島有栖的輕笑昙花一現,仿佛是錯覺一般。
“最後剩下我們了嗎!哈哈我們會肩負起巡邏的責任的!”煉獄杏壽郎接過紅色寶石又還了回來,“這是你們的東西對吧,我們知道要幹什麼就可以了。”
咔哒,寶石放回她的掌心。
“等你們回來之後再還給我吧。”她将手握成拳,拒絕了想要還寶石的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
蝴蝶忍微愣,臉上又出現無可奈何的笑容。
“真是狡猾的做法呢有栖。”
“好感動!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你找有栖有事嗎伊黑?”
“……富岡你是笨蛋嗎?”
“我不是笨蛋。”
富岡義勇今天也很困惑,為什麼大家聽見他和伊黑的對話之後都露出微妙的笑容來。
哪裡好笑嗎?
他下意識看向飛島有栖的方向,得到對方眯起眼睛無奈的笑容。
像是狹霧山上小小雛菊花的樣子。
風吹起來,變得更加漂亮,在那草地裡一片片不斷蔓延到他為止跳動的心髒。
讓他也忍不住嘴角上揚一點。
站在門外的産屋敷耀哉停下來腳步,他下意識往妻子的方向側頭,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
多麼美妙的笑聲啊,屬于他的孩子們純粹的笑聲。
如果他的眼睛還能看見,那會是多麼美好的場景呢。
天音握住他的手緊了緊。
“能夠聽見笑聲的日子還會有的。”
“一定。”
——
“有栖小姐!義勇先生!”
炭治郎背着行李特地來找他們告别,明明隻是去鍛刀村而已卻搞得像是生離死别一樣。
“伊之助和香奈乎跟着蝴蝶小姐,善逸則是作為繼子跟着天元先生去了。”
同期的五人之中,大家好像都有事情要幹的樣子。
對了!
五人之中還有一個人!
“不死川玄彌是風柱的弟弟,他應該也在鍛刀村。”
這段時間他跟着岩柱學了不少東西,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還沒有和哥哥和解的樣子。
“不死川嘴巴很壞。”富岡義勇加入話題,他明明每次都想要和不死川實彌打好關系,但對方好像總是惡語相向。
他不明白。
“有時候不用去看對方說了什麼,而是要看對方做了什麼。”飛島有栖回眸。
言語是會騙人的。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因為利益哄騙别人,因為嫉妒傷害别人,因為生氣中傷别人,因為善意欺騙别人……
語言是一把雙刃劍,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但是心不會說謊。
“所以要去看對方的心。”她下意識撫摸自己一側的雛菊花發飾,最終手落下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
“那我們出發了!請多保重!”
竈門炭治郎向他們元氣滿滿揮了揮手,背着裝有妹妹的木箱啟程。
咔哒。
原地休整的飛島有栖他們也重新穿戴好隊服,佩戴好日輪刀朝着不同的方向行進。
“有栖。”
“嗯?”
富岡義勇想要說些什麼,欲言又止。
“等到結束之後,回狹霧山吧。”他在陽光下露出一個毫無陰霾的笑容。
飛島有栖感覺自己呼吸一滞,恍惚之間像是回到數年以前在山上編織花環歡笑着的時光。
她忍不住揚起大大的笑容,點了點頭。
心髒在跳動。
餸鴉在白日之中閃着光般向前,她緊緊追随對方的影子向前。
她耳畔響起主公那讓人輕飄飄起來的聲音。
“按照規定,你應該成為柱的,有栖。”
自己是怎麼樣回答的呢?
“即使刀上沒有惡鬼滅殺的刻印,即使沒有柱的名号,我依舊會繼續為斬殺所有惡鬼而奔跑下去。”
主公望向她的方向露出由衷的笑容。
她推開門,是富岡義勇等候的身影。
讓她忍不住向前當初通過最終選拔的早晨,在一片紫藤花藤之間緊緊注視着她的那雙藍眸。
産生層層漣漪。
陽光共同落在他們身上。
不知何時,那場永不停歇的雨也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