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佟遠東唇角一勾,“說不定我還有大生意要跟秦大少談呢。”
嚴堂不想再聽佟遠東在一邊小學雞鬥嘴,直接倒下床,蒙頭睡了過去。
任憑佟遠東怎麼扒拉被子,也不願意出頭。
佟遠東無奈,隻是挽尊地說一句:“我跟秦都談生意去,你好好休息哦。”
嚴堂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隻是周圍的環境變了模樣。
普通的雙人病房升級成了VIP高級病房。
不用想,肯定是佟遠東的手筆。
嚴堂搖着頭歎氣,隻是一個腸胃炎,真沒必要這麼大陣仗。
“堂堂,你醒了?”佟遠東連忙從沙發邊坐了起來,迅速兌好一碗米糊端了過來。
“一上午沒吃東西餓了吧,嘗嘗米糊,好消化。”
佟遠東舀起一勺米糊輕輕吹涼,再送到嚴堂嘴邊。嚴堂皺着臉試探性嘗了一口,并沒有出現反胃的情況,這才松下眉頭小口的進食。
“醫生說你要輸三天液,這幾天就在醫院裡好好待着。”
“三天?這麼久!”
聽到這個消息嚴堂上半身立馬直立起來,隻是胃部的絞痛又讓他蜷縮了回去。
“那工作怎麼辦?”
“别念着工作了,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睡覺,才把身體拖垮的?”
“不是的。”
嚴堂的回答變得有些小聲,佟遠東歎了一口氣,寬慰道。
“放心吧,航星那邊有林潛,現在有南通合作,晶圓的生産就很快了,估計後天就能拿到數據分析了。”
“是嗎?那就好。”
嚴堂松了一口氣,慢慢地靠在床頭。發漲的胃部突然一暖,佟遠東一雙手正覆在他胃部,輕柔地打旋。
“分開這麼多天,想我嗎?”
“專心揉!”
“哦。”
一股暖意從胃部慢慢化開,蔓延至全身。嚴堂感覺自己就像春天的積雪,在陽光的烘烤下,身體慢慢地變得柔軟,直至化成一川春水。
嚴堂舒服地閉上眼,身體不自覺後仰,喉間偶爾還發出一陣舒服的喟歎。
突然,嚴堂雙一睜,抓住佟遠東碰到某處的手,“你在摸哪兒?”
“你病着呢,我不會亂來。”
佟遠東說着一本正經,但随後那雙桃花眼又彎成了月牙,聲音帶着戲谑。
“不過,我們堂堂雖然病着,下邊可精神着,我一碰你,他就熱情地給我打招呼。”
嚴堂往下邊看了一眼,熱意迅速燙到耳根,他鼓着臉蛋瞪着佟遠東。
“你出去!”
看着嚴堂紅臉的模樣,佟遠東心底的邪惡又開始沸騰,制止不住的沖動,想要上前咬一口這顆熟透了的蘋果。
“我為什麼要出去?”佟遠東抱起雙手,故作嚣張地挑起嚴堂的下巴。
“我可是你老闆,現在是工作日,你因病曠工給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現在又對你的老闆出言不遜,你說我該怎麼罰你才好呢?”
“你想罰我?”
嚴堂挑着眉,哼笑一聲,随後靠近佟遠東耳邊,用隻有兩人的能聽到的氣音說話。
“東西帶了嗎?是想在别墅的軟床,還是就在醫院的病床,把我就地正法?”
火星掉進幹柴堆,噼裡啪啦地燎起整個草原。佟遠東隻覺得有一股蒸汽瞬間沖破了天靈蓋,身體的每一處血液都在發瘋亂竄。
他把身上的西裝外套一脫,用力扔在地上。
“我TM現在就把你……”
“佟總息怒呀!”
病房的門嘭的一下被撞開,林潛火急火燎地沖上前把佟遠東拉住。
“佟總,您知道嗎?這次項目這麼順利,全靠嚴總嘔心瀝血,從中斡旋!”
突然被拉住的佟遠東,大腦幾乎瞬間宕機,聽你林潛吧唧了老半天反應過來,臉色一陣攻一陣白的,跟變戲法一樣。
“我知道!你先放開。”
“您不知道!”林潛一口給佟遠東反駁過去,繼續開啟苦情模式。
“這次項目,嚴總幾乎天天都住實驗室,每天休息不到4個小時,才解決航星的穩定性問題。”
“每天休息不到4小時?”佟遠東身體一頓,直直地盯着嚴堂,仿佛把他看穿。
“沒這麼誇張。”
嚴堂心虛地幹咳了一聲,别過頭看向窗外。
“哪有誇張!”林潛的聲音突然激昂起來。
“不止這些,嚴總為拉攏航星和南亞的合作,常常飯都不吃,一個人泡在文件堆裡做攻略。”
“是嗎?連飯也不好好吃?”明明是三月春,佟遠東的聲音卻像是倒春寒的湖水,浸滿了涼意。
“是啊,嚴總這次勞苦功高才會病倒的,佟總您怎麼能……”
林潛還想繼續說,但觸到佟遠東淬着冰的目光,到底還是膽怯了。
“林工說的對,嚴總勞苦功高,應該好好獎勵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