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意外事件的詳細情報,坂口安吾還沒能從另一個自己口中探聽到任何,唯一知曉的就是發生的時間點,十分巧合的對應上過去的mimic事件。
但當初平行世界的【織田作之助】同樣遭此劫難,幸運有【太宰治】的決斷沒有變成相同的結局,剩下的更多細則且又是如何發展成如今的情勢對方不需要言明,唯一一點,【坂口安吾】一直懷疑這兩件事同時發生不僅僅是巧合那麼簡單。
也正是這絲疑慮,促成了那天對方嘗試留下聯絡訊号,可卻不是為了合作或調查——畢竟無論如何都無法查清另一個世界的事,反倒是想讓自己能幫到飒木星子。
幫?另一個世界的人,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自己都幫不了,而且這隻能算是利用。
坂口安吾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甚至也想過對方是不是腦子不清醒才提出這個提議,但眼下他也必須監視下去。
誰讓這已經變成了不得不完成的工作,而且跟自己有密切關聯,無法放心交給其他人代勞。
坂口安吾:不辛苦,命苦.jpg
另一邊還在演繹的安吾在說完“不會隐瞞你”的台詞後,見你微微挑起眉頭,緊接着扶了扶眼鏡說:“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星子。”
“這話說的,好像我會反悔一樣,還是說——”你故意停頓,端詳幾秒她的神情,忽然嗤笑一聲,“因為太宰,你現在在害怕我呢,安吾?”
安吾沒有說話,垂下眼睑後重新拿起了餐具。
你不知道這算不算結束的信号,瞥了好幾眼手機。
沒有收到信息,那就是還要繼續演?
金屬制的勺子在空的玻璃杯壁上撞出一聲脆響,冷不丁的動靜把思考中的人吓得回了神。
“你倒是說兩句否定的話啊,模棱兩可的沉默豈不是……顯得你在默認自己的害怕一樣嗎。”
面前的女子揚起的音調在中斷後仿佛随着抿緊的唇咽了回去,最後隻聽到一串模糊的輕聲。
空氣凝固到極點,保潔和服務生都不禁躲遠了距離,卻依舊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眼神,那些眼神也快要把安吾給淩遲了。
求善待.jpg
TD可以嗎,并沒有感到輕松,全是對社畜的針對。
心情受到影響,安吾無法再繼續吃下去了,語氣平平地回應道:“你想多了,誰會害怕看起來隻能依附他人的鮮花呢?以你的情況,擔憂反而更多……”
她下次一定不要為了提高效率把演繹和其他重要的事一起進行了。
幸好坂口安吾沒有胃病。
話音落下,她卻沒有把話說全,留足觀衆的胃口似的迅速轉移了話題,“你離開的時間夠久了,太宰之前說要來找你打遊戲,别讓她找不到人。”
“好,那我回去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你娴熟地退場,表情卻還帶着意猶未盡,走之前腦子裡靈光一閃,扭頭問安吾:“太宰已經知道我們兩個的身份了?”
安吾眨眨眼,“是。”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坂口安吾立刻明白了那起“意外”和什麼有關。
可是這樣就解釋不通了,既然【太宰治】已經知道【坂口安吾】和【飒木星子】是卧底,又為何要将兩人都“禁锢”在港口黑手黨——他的身側?難道就不擔心某天兩人合謀殺害他嗎?
坂口安吾明知要想知道這個真相,完全可以在之後找機會通過接觸查明情況,直覺卻在發出警報,告訴自己最好不要深究。
坂口安吾苦惱地扶額長歎一口氣,低聲自語:“隐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總該不會是自己一直都想岔了吧?
而你聽到安吾肯定的答複後,反而松了一口氣。
這樣就省去了你去問太宰的功夫,剩下的就随便做了,跟安吾演和跟其他人演沒有區别。
不過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說。
你瞥了她一眼,注意到她調整袖口操作,微微颔首,“是嘛,啊……也是呢,我都差點忘了,你和太宰還有織田都是關系相當好的朋友。”
安吾低下頭,“……抱歉。”
你沒有回應這句道歉,轉身離開了。
但回去的路上你的腦海裡明顯意識到這四段劇情的不同風格。
中也和太宰那邊對标“逃離”,織田和安吾這邊則對标“隐瞞”……尤其感覺安吾的首次演繹,劇情要比其他人更壓抑、更困難呢?
而且,隐藏的信息也好像更多。
你多半能在另外三人的台詞裡找到對應的設定細節和故事背景——狗血梗概也是,但現在安吾這邊的演繹基本就是在當謎語人。
最大的問題是,你一直在瞎蒙亂猜,除了“卧底”這個信息之外什麼都不知道,純在根據太宰之前提示的“按現實情況魔改”,努力應付所有演繹。
不過到現在為止竟然還沒有暴露,也屬實是離譜到家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謊言裡摻雜真相才最能令人信服”嗎?
你擰門把手的動作一滞,蓦地察覺到,無論自己說了什麼樣的台詞,關于什麼的話題,模棱兩可或清晰明了,系統給予其他人的“劇本”裡,台詞似乎都能涵蓋和對上話,不會聽起來牛頭不對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