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争的塵埃落定之後,與謝野被隔離在一個秘密的設施裡,與世隔絕。她的存在,她的異能,成了一個被嚴密守護的機密。然而,即使有機會重獲自由,與謝野卻感到迷茫和彷徨,她的内心充滿了對過去的愧疚和對未來的不确定。
三年的戰敗,時間仿佛在與謝野的心中凝固。
直到有一天,一個熟悉的聲音突兀地打破了塵封已久的沉寂。
“終于找到你了。”
從外射進來的光線擠進了壓抑閉塞的房間,房間分成了光與夜的世界。
那是森鷗外,一個曾經與她并肩作戰的上司,如今卻帶着不同的使命和目的。
與謝野呼吸急促起來,每一秒都讓人感到瞬息萬變的驚駭。
“再一次用你的異能協助我吧。” 森鷗外微笑着,可笑意不及眼底,話語中透露着迫切和決絕。但與謝野知道,她的異能是雙刃劍,既能拯救生命,也能成為他人手中的武器。
面對森鷗外的請求,與謝野的内心掙紮不已。
她沒有辦法,哪裡能接受她?
不要!
與謝野的逃避般握緊輪椅把手,死死咬住下唇,胸部劇烈起伏。
直到另一個聲音響起:“你還要再一次把她帶回地獄嗎?這是人做的出來的事嗎?森先生。” 他的話語如同晨鐘暮鼓敲碎與謝野僵硬的思維與精神。與謝野并不認識那個穿着和服的銀發色的劍客。
森鷗外不為所動,他硬生生截住福澤的劍,将手術刀揮向福澤的脖頸。他堅信地展開他的藍圖構想:“與謝野是實現“三刻構想”的關鍵,是打敗Mafia首領的最佳途徑。”
“什麼最佳答案,你的邏輯裡根本沒有心,你隻是利于算計一切。” 福澤的反駁,雙方的武器交疊是對森鷗外冷酷無情的控訴。
而森鷗外的回答,更是讓與謝野感到絕望,“所謂的戰争,就是先顧慮上心都那一方一敗塗地,我比你更适合當上領導者,利用好手裡的資源和謀劃,不需要時适時抛棄。福澤殿下,戰争才過去了多久,你忘記了婦人之仁是大忌,還是忘了你也是殺伐果斷手染鮮血的極端者?”
福澤決定與森鷗外劃清界限。
“那到此為止我們的同盟關系沒有合作下去的談資了。”
但森鷗外的威脅随之而來:“到此為止的是你的性命。”
“你以為你會殺了我嗎?夏目老師可是把我劃入三刻構想的一方。”
“所以我和你都不能丢了性命。”森先生冷酷地威脅道,“但是我不會讓你帶走與謝野,即使是打破構想的裂縫。”
面對争奪她的生死的抉擇,與謝野卻顯得異常平靜,她知道自己的異能早已被納入了更大的計劃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出現打破了僵局。一個穿着白襯衫的少年,出現在與謝野的身後,他的出現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與謝野灰暗的世界。
“趁着福澤先生還在戰鬥,由我來帶着你逃跑。這是我們的作戰……” 少年的話語中充滿了決心和希望,他的到來,讓與謝野感到無法适從。
“啊,真是讨厭,大人們的吵架總是充斥着各種各樣的理由。”
“……?”
與謝野驚訝她後面怎麼有個穿着白襯衫的少年。
少年好似很享受與謝野呆愣思考不出所以然的模樣,他看透了與謝野此時此刻的想法:“嗯?這個嗎?趁着福澤先生還在戰鬥,由我來帶着你逃跑。這是我們的作戰……”
“如果沒有其他意外的話——”亂步的眼睛眯起來,對着那邊的人影嚴肅地說,“不愧是森先生身邊的走狗,聞着味來了。”
“來晚了呢。要走了嗎?”他的聲音透露着清明和溫柔。
原本沉默不語的與謝野内心深處産生了波瀾。
她吃驚地轉過頭,看到了那個少年。
他已經褪去了往日的稚嫩,臉部還是有着幼年期的肌理,他長高了,也染上了若有若無的憂郁與成熟,有着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你來了呀。”
與謝野顫抖着壓着聲音。
然而,與謝野的内心依舊充滿了矛盾和掙紮。她看着若鶴,那個曾經稚嫩的少年,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有着憂郁眼神的青年。他的出現,讓與謝野感到了一絲溫暖,但同時也讓她更加迷茫。
她明顯感受到那個要帶走她的陌生少年推着輪椅的手勁加大了。
“我來了。”少年微微一笑,光周身仿佛被一層金色的光暈所籠罩,模糊了他的輪廓,“我來接你了。”
與謝野的笑容苦澀了起來。
她不知道她要不要離開這裡。
“不願意走嗎?”少年單膝下跪,對着俯視下與謝野的目光,他在看着她的眼睛,那雙眼睛有掙紮和對未來的絕望,若鶴的眉目柔和起來,“你還是那個你。”
與謝野的唇蠕動着吐出來兩個字:“若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