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計劃失敗了——”推着與謝野的少年難得的垂頭喪氣。
“你們的計劃,你們想到的,森先生也想到了。”若鶴對亂步并沒有殺氣,他接手了輪椅,對着亂步平靜地講述。
“我……”與謝野沒有久别重逢的喜悅,而是低沉地對若鶴道,“你來推我我……推着我回去……我不能出去……”
“嗯。”
“我不能……而且我已經……”
“我的異能太輕易拯救生命,所以,呆在我身邊的話哎,生命會顯得廉價。”
“而且我已經下定決心了。”與謝野把手搭在若鶴的手背上,“那一刻,已經決定了,我是個罪人。”
“我不能在這個世上活着了。” 與謝野的話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奈,她覺得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她内心酸澀,觸動了那敏感的防線,忍不住掩面而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蠢了吧,”一直看着兩人插不上話的亂步突然爆笑,他不明白為着自己而活的人為什麼要有那麼多顧慮,“怎麼都無所謂,這種事情。要是讨厭使用能力,那就不用就好了。”
與謝野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存在和價值。就在這時,亂步出現了,他的話語和行動,讓與謝野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我推理能力可是世界第一,别的都是可有可無的能力,即使你待在偵探社,你也派不上用處,有我的話,所有事情都會得到解決。” 亂步的自信和驕傲,讓與謝野看向他。
“要是懷疑的話,你要看證據嗎?” 亂步攤開手掌,一隻金屬蝴蝶被包在布裡手帕裡,這個小小的動作,讓與謝野情緒爆發,她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般爆發,她捂住耳朵,對一切都充滿了恨意和憤怒。
“我不要——”
“滾開——給我滾開——”
“我……我已經是——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人——”
“為什麼,我明明沒有跟任何人提過這件事。”
與謝野揮手把金屬蝴蝶打落在地上。那隻經過時間沉澱的蝴蝶閃動着光。
亂步俯下身撿起蝴蝶,重新用手帕擦幹淨,認真地,溫柔地,充滿自信地道:
“試着問我各種各樣的問題吧,我什麼都能回答。”
與謝野從悲傷中自暴自棄地宛如溺死之人抓住虛無缥缈的蘆葦般虛弱地問:
“那麼我今後再怎麼做才好……”
“今後也一定會發生同樣的事情,這世界上真的有我可以待着的地方嗎?” 與謝野的疑問,是對自身價值和存在意義的探索。
亂步給出了他的答案:“我不是說了嗎?這世界上隻有一個地方,隻有一個地方不會需要你,你加入偵探社吧。” 他的話語,是對與謝野的邀請和認可。
“隻是想要你的異能,我們想要的是你的那份溫柔。” 亂步的話語,讓與謝野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和歸屬感。
與謝野看着亂步,她的心中開始動搖。
輪椅開始轉動,向着亂步走去,這不僅是身體上的移動,更是心靈上的轉變。
“若鶴?” 與謝野驚訝地轉頭看向若鶴推動的輪子,她不知道若鶴在幹什麼,她急促地喚醒若鶴,被森先生知道了自己的丢失和若鶴的手筆,後果可想而知,她現在對世界的牽挂隻有他們兩人了,她不能為了自由和希翼如此自私自利,“你不知道我已經……在用了能力救了他,我已經……被他控制住了嗎?若鶴——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不能——”
“不,與謝野,已經過去了。去向陽的地方吧。”若鶴接過亂步手裡的蝴蝶,輕輕地别上,端詳地打量着,随後微不可查地歎息。
若鶴把輪椅交給亂步,他俯身對與謝野耳語,“森先生暫時不會殺了我的……因為我……”
與謝野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着若鶴,要把他盯出窟窿。
少年的眼睛是堅毅,“拜托你了。”
亂步點點頭,那是他們不言語的約定。
在夕陽下,少年完成了對接。
可是……原本已經要完美落幕的——
“晶子姐姐,你要抛下我們嗎?”橙赭色的少年不知何時站在他們三個人面前。
逆着光的少年,他的發絲都被染上了光芒,微風拂過,那畫面美得讓人窒息。
他長大了,更帥氣了。甜蜜的笑容在陽光下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波動。
在那一瞬間,目光交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訝之情溢于言表,大腦一片空白,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她滿臉驚駭,手不自覺地捂住嘴,聲音都有些變調地喊出:
“中也?”
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