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略顯昏暗的空間裡,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中也面帶着那看似平常的笑容,然而那笑意卻仿佛隻是在臉上做着機械的停留,根本無法抵達他眼底那深邃的幽藍。
他就這樣直勾勾地看着他們,眼神中透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與謝野微微張着嘴,口中呢喃着什麼,視線卻如同被黏住了一般,緊緊地盯着站在面前的中也。她的眼神裡有疑惑、有探究,還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若鶴在看到中也的那一瞬間,幾乎是脫口而出地喊了出來,聲音中滿是驚喜與激動。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下意識地就跨開了步子,仿佛要立刻沖上前去。
要知道,他已經整整三年沒有看到中也了啊,這三年裡,思念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瘋長。
亂步看向中也,他的青雘色的眼睛微微顫動,他把胳膊枕到腦後,不滿地對着福澤打鬥的方向道:“做什麼啊?開始也沒人告訴我那麼麻煩啊!啊啊,演變成家庭糾紛了——哼哼,看來要仰仗社長的力挽狂瀾了。啊——好蹩腳的表演——”
“不對……”就在這時,與謝野的臉色倏地一變,原本還算平靜的面容瞬間被驚愕與憤怒所占據。
她瞪大了眼睛,大聲喊道,“愛麗絲!你要幹什麼!”
若鶴恍然回過神來,他跨出去的腳拐了個彎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因為動作太過倉促,硬生生地順拐了,踉跄了一下,險些摔個狗吃屎。
“咦,晶子姐姐,你在說什麼呢?我就是中也啊!你難道不認識我'這張臉'了嗎?”中也依舊是那副真誠的模樣,他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仿佛在強調自己的身份不容置疑。他的表情真誠而無辜,讓人很難去懷疑他話語的真實性。
亂步爽朗地瞥着中也:“不就是簡簡單單就一眼看穿嗎?那麼低劣的演技和破綻,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吧。”
“愛麗絲——”與謝野的聲音冰冷得仿佛能凍結空氣,她緊緊地盯着中也,從牙縫裡擠出話語道,“遊戲玩多了果然就産生了破綻。不管怎麼像,你騙不了我。”
原本一直呆在森先生那裡的異能體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這場生死對決,不再是異能之間的較量,而是純粹□□的拼搏,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緊張與危險。
若鶴筆直地守護在與謝野的身邊。他的眼神警惕地掃視着周圍,随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他的身體緊繃着,仿佛一張拉滿的弓,隻等獵物出現便會瞬間發射。
“怎麼會這樣?不好玩,”愛麗絲竟然用着中也的聲調以及中也的身體搖頭晃腦起來,那模樣既滑稽又帶着一絲詭異。她的臉上寫滿了失望,“看來還是騙不了親近的人呀。”她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無奈和不甘,仿佛一個精心策劃的惡作劇被識破後的小孩。
“所以,與謝野,你要離開我們——”愛麗絲笑靥如花,伸手指向若鶴和自己,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什麼深意。
“去往那不知道未知數的,不需要你的那一邊嗎?你要抛棄和背叛我們——”她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回蕩着,仿佛帶着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故而,與謝野啊,你竟是要訣别我們而去嗎——”愛麗絲笑顔如花般絢爛,食指輕輕伸出,指向若鶴與自己,而在那明媚的笑容背後,仿若隐匿着某種諱莫如深的意旨。“邁向那充滿未知變數、無需你的彼岸麼?難道你真要舍棄與背叛我們不成——”她的嗓音于這靜谧的空間悠悠飄蕩,恰似攜帶着一種能蠱惑人心靈魂的詭谲魔力。
“我沒有!”與謝野大聲地反駁道,她的眼神中滿是堅定和倔強。
“可是你确确實實跑向了你認為光明的那一方了呀。留着我們在原地,你究竟在想些什麼?”愛麗絲說道,她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仿佛在質問着與謝野的靈魂,“還是說你想要什麼?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愛麗絲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不給與謝野絲毫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