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起在德姆斯特朗的時候,我一邊寫論文一邊瞟《強力藥劑》,像個老頭子一樣東拉西扯。
我在地闆上留出了走路的幹淨地方。角落的手铐鈎架上挂着三隻老鼠,它們跑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給它們的生命軌迹留下了濃重的一筆。先折斷了脖子,又用牙齒給它們剝了皮。多年過去,它們慢慢腐爛了。這是為了阻止其他同類而做出的犧牲——從那以後再沒有老鼠打擾過我。如果你在,你也會訝異于人竟連這種惡臭的氣味也能習慣。
在冬季裡某些特定的月份,晚上能從狹窄的窗戶看到夕陽西下。冬日的陽光金黃卻凄冷,給冰封的山脈籠上一層暗淡。我想擁有風的灰色魔法,在雲層上灑三點血,像女妖一樣自由地飛翔到最高的山頂。就隻是飛,像我從前一樣,之後我甚至會安靜地回到我的牢房。我想飛,就像我從老格裡戈維奇的屋子裡揮着老魔杖飛出來一樣,開懷大笑,喜不自勝。我想起當年我終于從黑魔法古書中把咒語拼湊起來,興奮地與你在房間裡共舞。飛在空中以示恐吓其實也是伏地魔的一個重要工具,而且這真的令人心情愉悅。
夜晚,窗玻璃寒冷如冰,月亮躲在了層疊的烏雲背後。我愛北方,最好就在這過完我的一生,讓我從最高的塔樓裡俯視峭壁、荒原和英格蘭的某片田野。我曾用魔杖在你光裸的背脊上描摹伏爾加河的蜿蜒,讓冰晶在你的皮膚上綻放、消融、化成水珠沿着脊椎向下滑動,聽你輕聲地呻吟。
我用溫熱的手觸摸窗玻璃時又想起那種感覺,可惜它發不出你的聲音。
阿不思,太妃糖一般的日子過去了,你就和你的納威、金妮一塊吧,讓我安靜度過餘生。
生悶氣的
蓋勒特格林德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