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鳴陛下……所有北國人民都知道這個名字。
那是他們最偉大的極冰君主,此世間唯一的冰系能力者,位于s級能力者巅峰的存在之一。
即使隻是重名,卻這麼輕松的被這個女孩随口說來,也讓江挽月吓的不輕。
而像她們這種卑微的存在,連谒見自家君主的資格都沒有。
甚至面見君主的護衛隊,都費點勁。
更不用說大不敬的直呼君主之名了。
江挽月想,自從君主病了之後,不要說直呼他的名諱,就是敢站在他面前的人……也沒幾個。
江挽月握緊了手。
沒時間可浪費,她要盡快找到聖女。
如果這個伊甸園沒有,就趕緊換下一個……
下一秒卻驚呆了,那個從走廊轉角過來的少年……是怎麼回事?
跟他們君主的肖像畫長得一模一樣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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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看見季鳴真的來了,反而不笑了。
沒人注意,她的語氣一下變淡,“怎麼突然過來了。”
季鳴極為高大,兩個女孩幾乎得仰視他。
黑發遮住少年清俊的眼眸,看不出情緒,他沒看江挽月,反而始終盯着朝歌。
直到朝歌開口詢問,他才低聲道:“我聞到了味道。”
他指了指那邊,剛才他就在走廊窗邊,兩個女孩隻顧着說話,
并沒有看到他。
此刻,少年身上滿是凜冽氣息,讓人害怕。
朝歌輕輕眨了眨眼。
原書中,極冰君主的能力是控冰,此世界唯一的冰能力者。
放在《x戰警》得是個歐米茄級變種人。
在這也不負所望,是最強的幾位君主之一。
但那是外部世界的季鳴。
現在伊甸園裡這個季鳴,隻是那位君主的複制體。
出于某些不妙的聯想,朝歌并不想親近對方。
其實用季鳴的能力,江挽月的傷口根本不是問題。
按理說,他可以精準控制冰的形态,也能暫時幫江挽月止血,輕易安撫她。
但季鳴偏偏一言不發。
他卻像是在等什麼。
朝歌忍不住仰起頭。
恰好對上季鳴那雙阖黑而深邃的眼眸,極為幹淨,映出了她的身影和白皙的臉蛋。
就在這時,像是為了配合朝歌的視線,季鳴無聲低頭。
似乎膝蓋也微微彎曲了一點。
朝歌:……
莫名心中升起一團無名火。
朝歌咬了咬嘴唇,最終沒有把那句“可以幫忙她止血嗎”說出口。搞得像她在懇求對方一樣。
朝歌耐着性子,手拽起江挽月胳膊,“怎麼樣,還能走……”
但江挽月腿像是軟的厲害。
看見季鳴的那一刻,她像受到巨大驚吓。
那顫抖的雙腿,抖得像是篩糠。她的瞳孔不自然的翻白,喉嚨裡像是發出的咯咯聲……分不出是喜悅還是恐懼。
總之她像想說什麼,手指已經在朝歌胳膊上撓刮着。
新長出的指甲在白皙皮膚上留下痕迹。
前世保镖出身的朝歌倒不在意,她皮糙肉厚。
但下一秒,肩膀卻蓦地一輕,有人已經把江挽月拉到他那邊。
瞬間,一道凜冽的氣息拂過朝歌的腳踝和小腿,她每個毛孔都在起雞皮疙瘩——
才發現這股氣息不是沖她,反而沖着江挽月去的。
那被劃的傷痕處的血,已經無聲凝結。
整個過程用了不到三秒。
而季鳴看起來信步閑庭。他肩膀寬闊,衣服遮蓋住看不出身形強壯與否。
但扛起一個江挽月,似乎綽綽有餘。
“我送她去醫務室。”
朝歌呵呵一笑:“但是,她看起來很想來我這邊……”
她已經察覺江挽月恐懼,深深的恐懼,像是最虔誠的信徒,某天回家卻看見自家神明穿着女仆裝,端茶倒水喂飯……
哪敢吃啊,馬上瑟瑟發抖跪求原諒,别降下天罰了好麼!
朝歌指了指,“她好像要說什麼。”
季鳴突然皺眉,他似乎讀懂了江挽月的表情,是恐懼,是抗拒。
但在伊甸園,學生們最多的表情是喜悅的笑臉,即使憂慮,也隻是淺皺眉頭。
絕沒有……這麼複雜的表情。
季鳴像是要靠過去,聽清江挽月說什麼。
而朝歌已經率先擠過去,她沒意識到自己和季鳴挨得很近。
因為姿勢原因,她幾乎待在對方胸膛前,季鳴稍微一伸手,就可以完全把她攬入懷中。
有人的呼吸頓了幾拍。
朝歌下意識捂住了裸露的脖子:“……”
就像有人剛才深深的,看了那裡一眼。
有種要被拆吃入腹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