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意将甥債舅還進行到底。
一模過去了,又要緊張開始準備二模。
盛焲并沒有因為一次意外的B-,便以為可以高枕無憂了。
男友恰好也發來信息問要不要上腦機。
舞會之後,徐浒很老實,天天粘着盛焲,恨不得挂他身上,甩也甩不掉。
盛焲下意識打開[YN]的頭像,卻退了出去,又打開,幾次反複之後,點了關掉。
知道了在自己眼裡十分完美的新手師兄,竟就是危險勿近的褚助教,盛焲再也沒辦法坦蕩蕩地讓他教自己什麼了。
但不得不認,他的确是位不可多得的良師。
師兄,哦不,褚助教他在腦機模拟考場上有一種巡視領地的獅子般從容。
他本就不像是常年蹲實驗室的研究員。
盛焲開始好奇起這位初見時倍感威脅,十分反感的危險人物來。
可惡!!!為什麼要掉馬甲!
害本少爺痛失一位優秀的高引導性隊友!
就在盛焲糾結地捶抱枕的幾分鐘裡,男友已經催他登錄腦機精神艙了。
盛焲進入大廳的時候,男友已經組好隊了。
除了男友和自己,另外兩位說是學生會的骨幹學弟。
盛焲點擊了跟随。
落地在一陰暗神秘的廢棄古城。
[哎呀,秦束把我狗頭都打爆了。]其中一個學弟怨氣深重,耳麥裡立馬向隊友訴苦水。
[怎麼啦?]另一個學弟隊友問。
[他剛才拽着我不放,問我們幾個上腦機為啥不叫他?]
[這裡還有他位置嗎?讓秦束自己問我們徐會長去。]
[哈哈哈,我也是這麼說的。]
男友那邊沉默了許久:[你們兩個别瞎叭叭了,趕緊去盯人。]
[哎?平常不是會長你們跑最前面的嗎?]
[我們跟在你們後面就行。]另一個學弟也附和。
[滾滾滾,我今天要守在我家寶寶身邊。]
[哦哦哦,錯了錯了,我們趕緊滾。]
[對不起啊,嫂子。]其中有一個學弟很識趣地道歉。
[沒事。]過了好一會兒,盛焲說。
徐浒把盛焲護得密不透風,盛焲連個瞄準的機會都沒有。
往常覺得呆在舒适區挺好的,竟開始有些無聊了。
尤其是兩位學弟厮殺到最後笑罵着:[會長重色輕友!]
然後哇哇叫着被迫下線了。
徐浒再一次順利帶着他苟過,盛焲更覺無趣了。
盛焲本想跟男友說累了,早點睡,就要退出腦機登錄。
卻發現房間裡有好友上線的提醒。
[這麼晚了,還在組隊嗎?]
盯着那個帶着厚重半盔的新手,盛焲真的很難把他與褚毓年聯系在一起。
畢竟面對這半張臉,盛焲覺得輕松容易多了。
[嗯。我約了小舅舅一起吃飯,回頭等他訂好,我把時間地址發給你。]
[好。]
盛焲還是忍不住問:
[你,也是準備組隊嗎?]
這麼晚了,不至于上來就問這些吧?
[見你手機沒回,登錄看看。]
不會吧?
還真是?
[你還要訓練一會兒嗎?]褚毓年又問。
盛焲本來想退出登錄,可是神差鬼使地回了個:“嗯。”
媽的,不能撤回。
“那一起吧。”他說,語氣有些慵懶随意。
盛焲說不出“不”。
徐浒也在大廳,見到他們一起出現好像有些怔住,但也沒說什麼。
說自己再拉一下剛才的一個學弟,人數剛好夠。
-
再次降落考場。
眼前竟然還是剛才那個廢棄的古城。
連續刷到相同模拟考場的幾率比較少,但也不是沒有。
已經過去了幾分鐘,大家愣是一句話沒說。
盛焲以為男友邀請的是另外一個安靜不多話的學弟。
男友自己也沒聲音。
盛焲才留意了一下,發現兩人竟切換了私密。
有什麼好聊的?
看着迅速走遠的兩個人的背影。
褚毓年的私密頻道響起:“帶你開機甲,想玩嗎?”
盛焲心砰砰直跳:“還有這個?”
“嗯,在一個很隐秘的地方。”
“你對每一個模拟考場都很熟悉嗎?”盛焲有些意外。
“還行。次數多了,記下來了。”
控制不住腺體神經紊亂,整個人精神暴走的時候,登錄次數多了,想不記住都難。
一遍又一遍的刷題。
不然他那高居榜首的破紀錄學分是怎麼來的?
病發的時候,沒辦法控制,就會登錄模拟艙自虐!
精神暴走,腺體紊亂,徹底變成一個亢奮的怪物!
控制不好,随時爆體而亡。
每一次的病發,都是對自我的一種摧毀。
就像黑夜裡獨自一人走在一條鋼絲上,走了很久,随時會掉下萬丈深淵。
帝國最高神秘組織一直想再次招攬他,因為他是個可怕的殺器,但消耗身體,死得也更快!
他本有這個打算,後來,因為一個人,他拒絕了。
褚隊友眼角餘光落在身後不遠處,緊跟着自己的小尾巴,微微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