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十三。

“今天怎麼醒的這麼早？”

桑煦打着哈欠，小臉貼在桑彪脖頸邊。

“餓。”

桑彪抱他來到衛生間，聞言失笑。

“被餓醒了？”

桑煦揉揉肚子，面露可憐朝桑彪點頭。

“餓餓。”

“好好，洗漱完就帶芝芝去吃早飯。”

昨晚帶桑煦去散步，走着走着，玩鬧起來，消耗太多體力，這才會一大早就餓了。

十分鐘後，桑彪帶着清清爽爽的桑煦走出房門。

桑文柏似乎已經調整好情緒，見到桑煦，他笑着朝他拍手。

“芝芝醒了，到外公這來好不好？”

桑煦扭過腦袋。

桑彪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爸，芝芝餓着呢。”

桑文柏放下手臂，笑着擺手。

“去吧，去吃早飯。”

桑彪他們每天都是差不多這個時間點起來，廚房一向習慣提前準備早飯，讓他們可以不用等就吃到早飯。

桑煦餓極了，選了奶黃包和茶葉蛋，看到一旁的香腸，還伸手要去拿，看着他迫不及待把香腸往嘴巴裡放，桑彪哭笑不得攥住他的小手放好。

“先擦擦手。”

擦完手，桑彪用小刀叉将香腸，奶黃包，茶葉蛋全部分成兩半，對上桑煦的目光，桑彪摸摸他的腦袋。

“吃吧。”

桑煦于是吃了起來。

一手拿着奶黃包，一手拿着香腸。

面前除了盤子，還有每天必不可少的牛奶。

看着桑煦的嘴巴離開牛奶杯，桑彪将牛奶放回原位，點點他鼓囊起的臉頰。

“慢點吃，沒人搶。”

餓也不能吃這麼快，容易嗆到。

桑煦看看手裡的香腸，又看看奶黃包，将盤子朝桑彪推推。

扶住盤子，将險些掉到桌子上的雞蛋放回去，桑彪看他。

“怎麼了？”

嘴裡塞滿包子，沒辦法說話，桑煦撓撓臉，拿起盤子裡的半個奶黃包，朝桑彪嘴邊遞去。

桑彪接過奶黃包，問。

“給我吃？”

桑煦點頭。

桑彪輕聲。

“芝芝不吃了嗎？切開隻是想讓你能吃得下更多種類的食物，不是不讓你吃的意思。”

桑煦搖搖頭，從座位上站起，推推桑彪的手，示意他快吃。

桑彪沒說自己吃過早飯，而是擡手将這個還沒他手掌一半大的奶黃包盡數塞到嘴裡。

桑煦呆呆看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嘴巴都忘記動了。

桑彪捏捏他的小臉。

“趕緊嚼，食物不要包在嘴裡。”

被提醒，恍然醒悟，小嘴巴又開始運作起來。

桑煦看看桑彪的臉，又看看他的嘴巴，拿起雞蛋再次企圖投喂。

桑彪接過來。

“芝芝吃不下了？”

是錯覺嗎？總覺得桑煦這個眼神...？？

桑煦沒回答，目光從半個雞蛋上移開，看向桑彪，看着他再次将雞蛋丢入口中，他看看盤子，又看看桑彪，不知在想什麼。

嘴裡的食物總算都咽下，他看看手裡隻破了一點皮的半根香腸，張大嘴巴，嗷嗚一口。

咬掉了一小塊。

桑煦嘴巴鼓鼓囊囊，上下打量手中的香腸。

這是想到什麼了？

桑彪拿起紙巾給他擦嘴。

沒一會兒，在桑煦的授意下，他拿起盤子裡的半根香腸吃掉。

這些對于桑煦來說要吃好久的食物，對桑彪來說隻需一口。

桑煦看看桑彪，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香腸，把它也遞給桑彪。

桑彪哭笑不得把他的手推回去。

“快吃，我要是想吃，等下可以去拿。”

完全犯不着桑煦這樣讓。

桑煦趁機抓住桑彪的手，把自己的小手放上去和他比較。

桑煦的小手甚至沒桑彪的掌心大，掌心的觸感柔軟極了，桑彪捏捏他的小手。

“以後芝芝的手也會長這麼大。”

桑煦看他，眼神帶了詢問。

桑彪認真點頭。

“我小時候也像芝芝這樣小，是一點點長大的，芝芝還小，以後自然也會長高長大。”

桑煦高興了。

張嘴嗷嗚一口，咬了好大一口香腸。

待桑煦吃完早飯，兩人回房間換身衣服，一道出門。

桑煦蹲坐在地上，自己換鞋，桑彪早一步換好鞋子，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桑文柏和柏佳玫。

“爸媽，我們出門了。”

柏佳玫笑着應聲。

“中午就在外面吃飯吧，帶芝芝去玩玩，别總悶在家裡。”

距離上次去外地玩，已經過去快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裡，桑煦都沒怎麼出門。

“好，媽，我知道了。”

餘光裡，桑煦還在和鞋子做艱難的鬥争，桑彪蹲下身，解救鞋子。

三兩下讓鞋子和桑煦的腳順利貼合上，桑彪把他拎起站好。

“我們走了，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