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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狼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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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蘇沉消失,晏無雙擡掌,凝出一道百倍縮小的陣法,陣法淩空投出片光面。

圖騰複雜的小型陣法光面上,如他所料,再次亮起一個小光點,帶上其他,統共有十來個小光點。

晏無雙收起陣法,指尖微動,原地霎時立起道水鏡。他從中穿過去,取下面具。

男子眉骨至鼻梁被霜華分割,隐約可見細細一層薄汗附着在病白肌理。

他眼尾染上兩分倦态,撐在樹幹的腕骨蒼白,銀絲松松散散貼緊肩背頸脖。

空曠寂寥中,忽而爆發起一串沉悶而壓抑的咳嗽。

銀發沾了抹血,刺眼如白瓷潑落朱砂,透出絲靡麗的脆弱。

男子偏頭,一雙眼眸不複往日清明,沉如午夜湖泊,泛起厚重潮意。

他看去蘇沉遠去的方向歇了片刻,轉身,消失。

-

蘇沉途經一片樹林。

夜色下,一隻徐徐前行的蟾蜍嘎嘎叫了兩聲,忽然扭頭逃走,恰好撞上從小道拐出來的人,後腳一蹬,跳不起來,險些摔得四仰八叉,幹脆挪行着爬走。

目睹這異常,少年頓時了然,前方怕是有東西擋道。

他随手截來枝柳葉,沾水,開陰陽眼。

果不其然,兩隻伥鬼。

所謂伥鬼,亦即被虎咬死變作老虎奴役的鬼魂,誘人為老虎所食以尋替身解脫。

是為真正的為虎作伥。

兩隻伥鬼坐在枝頭說長道短,搬弄是非,從仙門嚼舌根到魔界,所提之人均被貶得一無是處:

“什麼仙門魁首,指不定早跟他那徒弟厮混到一張床算什麼好鳥,道貌岸然,要我說還不如魔呢。”

“你以為魔就很好嗎?嘿,我聽聞那個什麼魔尊至今未娶,八成是個奇醜無比大腹便便的糟老頭子。”

“那是,莫說姬妾,好像連個貼身侍女都無,更别提什麼男寵,八成是個不能人事的主兒!”

……

少年從乾坤袋摸出一粒糯米,雙指一捏,憑空燃燒,打進小半碗公雞血。

雙指沾血,淩空畫出道符咒,口中還念念有詞,下意識的施法動作行雲流水,一招一式,仿佛重操舊業。

符成,他擡掌轟出,瞬間打翻兩隻伥鬼:“找替死鬼你就找替死鬼,廢話真多!”

“哎喲!”

兩隻小鬼跌落地面。

蘇沉神情冷淡到極緻,睨向二鬼:“給你們個機會,重新組織語言。”

“仙門魁首——”

少年随手摘來根柳枝,抽下去:“誰關心仙門了!”

兩隻伥鬼挨了打,旋即哭嘤嘤抱到一起:“哎喲喲喲是魔魔魔尊,魔尊大人!魔尊大人很行!”

蘇沉揚起柳條,又是一抽:“大點聲,沒吃飯啊!”

伥鬼敢怒不敢言,欲哭無淚屈服于少年淫|威:“魔尊大人很行!”

“行你個大頭鬼!”

“到底行不行嘛?”

“我哪知道!”

“那你想怎樣嘛?”

蘇沉操起柳條,對着兩隻伥鬼又是十連抽:“打你就打你,要挑日子嗎!”

“欸……我怎麼變小了?”

“嗚嗚嗚我也是。”

“柳枝打鬼,打一下矮三寸呀笨蛋!正好,省得你們為非作歹禍害人間。”

“嗷嗷嗷嗷——!”

哭喊聲驚擾一林鳥雀。

……

蘇沉趕在月上枝頭時回到先前那座府邸。

長街僻靜,燈火闌珊,行色匆匆的身影推開破舊的門,幾個拐彎後,掀起道簾子:“師尊,我回——”

那人還泡在藥桶裡,蘇沉輕輕吐出小半口氣。

隻是再細看,月華映襯下,自家師尊清冷眉骨薄汗微滲,幾絲墨發淩亂貼緊肩頸,整個肌膚透出一層過分病态的白。

好似凝結枝頭的霜。

碰一碰,便碎。

少年憂思惆怅定住,許久方知回神,他走過去,輕輕揮手:“師尊?”

他又挨近些許:“師尊?”

終于,那人掀起點眼皮,眸底透出一股難消的疲倦:“嗯?”

至此,蘇沉方重重舒出一口氣:“沒什麼,水涼了。”

言罷,便扶人。

師徒二人随意拾掇幾下,便在這方院子歇下。

蘇沉再次在楚暮遲房門布下道結界,方回到自己的屋子,而這次,他還給自己多添一道防護結界,以防萬一,免得自己不清醒時失控誤傷他人。

今日又是月圓之夜,蘇沉心不在焉托腮,左腿屈膝支起,右腿伸直斜斜撐在地面,他就這般坐在窗台,百無聊賴望紅月當空。

預料中,那次吞噬的能量體再次在體内暴動。

這一次比先前幾次都要來得詭異而突然。

蘇沉視線所到之處,盡是血紅一片的光霧,少年搖搖欲墜,勉強穩住心神。

不知多久後,神情迷蒙的人背靠窗沿,雙眸渙散喘着細氣,五指牢牢攥住窗口木框,抓得指骨泛白。

恍恍惚惚中,又見心口那血色花枝如筍尖破土而出,探頭掠過耳廓似愛撫,亦像喁喁私語,一寸一寸癡纏肌膚,迤逦生長。

最後繞到繃緊的指尖,輕輕磨蹭,宛若落下安撫的吻。

……

天光大亮,竹葉掃階,鳥雀啼鳴此起彼伏,蘇沉混混沌沌從床上坐起。

眉眼暈着兩分未散的疲倦,四肢百骸隐隐透出一股脹痛酸軟。

他精神萎靡挨牆,擡起沉重的手揉揉發昏的穴位,方驚覺,好燙。

渾身上下,哪哪都燙。

燙得不同尋常。

他古怪眯眸,思來想去也沒弄明白,索性連掐十個清心咒方神清氣爽些許,緊忙出了房門。

“師尊。”

蘇沉沒再耽擱,敲開楚暮遲的門,師徒二人繼續踏上尋醫之途。

他們邊走邊打聽蛐蛐鬥場。

蘇沉倒也對此了解一二,這鬥蛐蛐是一種民間搏戲,捕捉一對雄性蟋蟀,放進鬥栅,供人賭鬥賞玩。

二人從一位老者口中得知最大的蛐蛐鬥場就位于西南花街一間大型賭坊。

所謂花街,非花卉交易觀賞集市,亦非絲竹之聲不絕于耳的繁華地帶,而是藝妓雲集地方,三步一秦樓楚館,五步一勾欄瓦舍,十步又是一小倌館。

兩人好不容易躲過十幾位老鸨脂粉亂抖的香巾,路過花街最為門庭若市、戶限為穿之處。

一間非常規書畫坊。

蘇沉腳步微滞,恍惚間想起系統曾三言兩語與他提及過的一些情節。

書中魔界左護法朝魔尊獻媚前嫌棄美人過分清高,着實無趣,便令手下搜羅來不少春宮圖逼迫美人看。

美人不肯,便粗糙扒開美人雙眼,強迫美人一幀一畫細閱不堪入目的詞畫,又加以術法将無數圖文灌進美人識海。

許是覺得豔詞淫畫仍舊差點意思,火急火燎帶上美人尋遍秦樓楚館。

在無數香豔場景中,這位左護法敲碎美人膝蓋骨,用銀針挑開美人眼皮,隻因他道這些所謂的冷傲美人不過是下作賤奴,疼了,自然懂得曲意逢迎讨好主子。

他便是如此病态扭曲,邊享受折斷美人傲骨帶來的快感,邊不厭其煩強迫其見識妓子如何姿态百出承歡他人身下,再将婉轉求愛的床笫放浪語導進美人識海。

任你睜眼還是閉目,都無法逃脫被掌控的命運。

可怒也!

槍斃!

統統拉去槍斃!

雖說他們早已避開此種泯滅人性的劇情,但蘇沉還是生出恻隐之心,輕憐疼惜又憤懑不平握緊拳頭。

真想一把火燒了這片地。

轉念間還是作罷,隻覺多看兩眼都覺得是在玷污自家師尊。

蘇沉一時忘記師徒禮儀,隻想拉上楚暮遲,疾步逃離這種肮髒龌龊地:“師尊,咱們還是在外頭守株待兔。”

兩人快步走出這街,蘇沉松手,後知後覺自己拉人的動作過份自來熟,不由得讪笑:“弟子僭越。”

楚暮遲沒說什麼,如今時辰尚早,師徒二人幹脆在鄰街漫無目的閑逛。

再次回到外婆的故鄉,蘇沉難免親切,好似連空氣都透出一種家的味道。

少年歡天喜地跑在前面,看上什麼好吃好玩的便随手帶走。

楚暮遲則寸步不離跟在蘇沉身後,默默付銀錢。

兩人從東市一通亂逛來到西坊。

蘇沉取起一盞荔枝膏水,轉身:“師尊,您渴不渴?”

那杯冷飲還沒完全遞出,少年忽而神色一凝,偏頭環顧四周。

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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