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類通常在蛻皮的時候是處于非常虛弱的狀态,整條蛇都是脆弱的。而哥哥此刻正是如此,因為江清歡都站在了床前,可祂都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這樣也給予了江清歡充足的機會用以欣賞哥哥的蛻皮全過程,她能将哥哥的所有盡收眼底。
比如說她能聽到哥哥一邊悶哼一邊努力用臉蹭着自己的衣服。将臉完全埋進衣服裡還不夠,甚至還試圖勾起更多的衣物遮掩住自己的全身。
能看到哥哥在用力汲取着自己的氣息,宛若蒙上了一層白霧的臉頰擡起,微微啟唇又在喃喃自語。
江清歡靠得近,所以她也能聽到哥哥在說些什麼。
“不夠,還是不夠,這樣根本不行,好、好痛…”
就連喘息都變得虛弱起來,江清歡看着哥哥因為蛻皮而染上绯紅的臉頰,饒有興緻的摸了一把祂的蛇尾。
很奇怪,從外觀上來看的确是蛇尾沒錯,但入手的觸感除了該有的滑膩外,江清歡感覺像是伸手摸上了一團棉花糖,軟軟的涼涼的。
因為她的撫摸,哥哥警惕的擡起了頭,祂那幾雙眼睛都像是蒙上了白霧。即便是感知到了江清歡的方向,可視線根本無法聚焦。
江清歡覺得哥哥是看不見自己,但是現在看來祂好像是卡皮了。
她小時候有在《自然傳奇》裡看到過,蛇類為了适應生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蛻皮。她那會兒盯着電視上的蛻皮過程如癡如醉的看着,但也沒有真真切切的現場觀賞過。
而今,哥哥就在她的面前進行蛻皮。江清歡看着哥哥那張明顯面露痛楚卻又格外柔軟的臉龐,突然用手摁住了祂卡殼的地方,輕聲開口:
“哥哥需要我幫忙嗎?”
輕蹭衣服的動作徹底停止,美豔的哥哥眯起了眼眶旁的另一雙眼睛看向了自己。江清歡發現好看圓潤的眼眸已經眯成了一汪彎月,哥哥的表情既是痛苦又從中透着一點的歡愉。
撫摸卡皮的部位時,江清歡是帶着滿滿的好奇的。因為新生的肌膚是那樣柔軟光滑,而褪下來的蛇皮,已經被衛晏池整理好放在了一旁。
江清歡的手搭在了表面,她能明顯感受到皮下血液的湧動。僅僅隻是放在上面一瞬,面前的哥哥卻是大驚失色。
尾巴不安的蜷縮成了一團,哥哥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整個身子都變得害羞起來:
“不要、不要,不想被你看到現在這個樣子。明明門是鎖上的,明明…”
說到後來祂就和之前一樣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喃喃自語,又慌忙用尾尖勾起了江清歡的好多衣服匆忙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遮掩住一切後,衛晏池才堪堪與江清歡說道:“可以先在外面嗎?拜托拜托,不想讓你看到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哥哥,我全都看到了。那你現在到底算什麼呢?我才不要在門外等着,我不喜歡這樣。”江清歡直接将手又摁在了卡皮的地方,聆聽了好幾聲哥哥痛苦的呻吟,她才堪堪将手收回。
哥哥沒有回答她,哥哥也不能說話,因為江清歡已經眼疾手快的将自己的衣物全部塞到了衛晏池的嘴裡,哥哥仰頭支吾着,所有的眼睛都在此刻一并睜開。
眼眸濕漉漉的,衣服伸進了哥哥的喉間,卻在最内裡觸碰到了一處極緻柔軟的東西。江清歡心下一驚,卻能完全感受到那東西隔着衣服夾住了自己的手指。
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一枚完整的眼球。
哥哥的眼神好不可憐,祂的尾尖不安的顫動着,卻仍然隻是在江清歡的手裡乖順的,任由她撕去了所有黏連在身上的完整的皮。
将完整的一塊皮徹底剝落,江清歡才發現手中靜靜躺着的并不像是常規意義上的蛇蛻,因為摸上去非常柔軟,更像是沾了水的紙巾。
眼見着因為她撕開的面積逐漸變大,哥哥的呻吟也從原來的小聲變為了沉默。圈起的蛇尾震動着又将江清歡圍在了中心,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觸碰到了新生的肌膚。
肌膚像是蛇鱗那樣并不規則,誕生之初居然是透明的色澤。江清歡忍不住低頭湊近,發現肌膚之下隐藏着透明的眼球。
隻可惜,這些眼球都是呈現着閉目的狀态,并不會像哥哥的眼睛那樣。
最後一塊皮成功離開了衛晏池的身體,江清歡滿意的拍了拍雙手。
蛻皮終于成功,哥哥耗費了全部的力氣,渾身都特别虛弱。新生的肌膚流淌出了濕漉漉的液體,沾染上了江清歡的手指。
她能感覺到哥哥用蛇尾卷起了自己,央求自己進入祂早已搭建好的小窩内。
窩裡堆砌着的是自己的衣服,哥哥将自己攬入懷中後,又像是小時候那樣一邊輕拍着江清歡的背一邊安撫起她來,仿佛剛剛蛻皮的并不是祂。
寶寶才是首要的。衛晏池永遠明白這個道理。
于是祂輕拍着寶寶的背,用尾巴纏繞在了她的腰肢上後,立馬道歉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寶寶,讓你看見我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