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欽果然好些時候都沒來找白星,連同學都在問他的“小尾巴”怎麼不見了,白星驚訝怎麼感覺他們和餘子欽很熟悉。
同學把手裡的三明治和牛奶擺在他面前,白星頓時明白了,這不是什麼社團發福利,是餘子欽買來送給這堂課的同學的。
“我看論壇他有一周沒來了,但早餐是一頓沒落下。”
“你說他心誠吧一周不來,心不誠吧又一直送早餐。”
“是啊,雖然不知道他犯什麼錯了,但我們吃人嘴短,就代他求你原諒他。”
白星實在沒想到這一遭,隻能先笑着答應然後淡定走出教室,得益于綜藝的播出效果,現在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更多了。
果然有錢人的腦回路跟他不一樣。
他以為上次他的直白讓餘子欽沒面子,以至于人一周沒來學校也不來樂隊,還想着要不要重新招新,結果他這是......在服軟?
“你就不能跟你哥服個軟?”
“我都來實驗室了,還不算我服軟?”
謝準把手裡的記錄闆一摔,指着餘子欽的鼻子就開罵:“你躺在我公寓裡都那個樣子了,要不是那天林衡恰好也在,我都想直接用枕頭悶死你!”
餘子欽一時語塞,确實是他考慮不周,隻想着離開學校回公寓,沒想過那是謝準的公寓,更沒想到他信息素逸散比之前都嚴重。
他本來三兩天就能出去的,硬生生在實驗室躺了一周,完全是因為謝準也被他連累,躺了一天才緩過易感期,他也确實愧疚。
“那你好歹告訴你哥我已經沒事了!”謝準對自己被誘發易感期的是不太在意,又沒有實際事情發生,誰都沒損失。
但是餘子覺的關心實在讓他承受不住,小時候去餘家就覺得他冷冰冰的,現在突然的熱情更讓人毛骨悚然,偏偏每次餘子欽頂嘴,他都會被重點照顧。
真沒必要,大不了讓餘子欽送幾輛車給他。
“我說了,嘴皮子都說破了他就是覺得我虧欠你。”餘子欽兩手一攤,偏頭偷看謝準平闆上大數據,“咱倆不能一緻對外嗎?”
餘子欽的手機亮起來,他看眼信息無奈向謝準吐苦水:“我都答應他常來實驗室,還答應他住回家了,還不算低頭?我都一周沒去樂隊報道了,耽誤演出被除名很嚴重的。”
見謝準沒反對,餘子欽立馬翻身下床迅速穿好衣服,一手撐着病床翻身過去把平闆一抽:“我馬上給林衡打電話,你要是覺得餘子覺瘆得慌,我建議你多待在學校。”
謝準覺得餘子欽的建議很荒謬,他以為聯盟軍校餘子覺就不是暢通無阻嗎?還帶着他“越獄”,雖然他早想過,但估計後果很嚴重。
林衡也覺得餘子欽荒唐,倆人都走了讓他一個人面對沒人的實驗室是幾個意思?
“白隊,我沒耽擱樂隊訓練吧?這段時間我都有在訓練保持手感。”
白星看着餘子欽氣還沒喘勻就向他解釋的模樣震驚到了,況且外套裡的病号服根本沒遮住,身邊還帶這個同樣遮不住病号服的人。
餘子欽注意到白星眼裡的疑問,看了眼謝準這才解釋道:“這是我朋友,他出了點事,在醫院照顧他來着。”
謝準很是佩服餘子欽張口就來的樣子,在心裡默默給他比兩個大拇指,笑着跟白星打招呼,介紹起自己來。
“其實演出也不是很急,要不你們先回家換身衣服,多休息休息。”餘子欽完全沒提幾天前的事,白星也樂得裝傻,拿出好隊長的口吻。
餘子欽拉着謝準來就是笃定餘子覺不會随意來聞大,他表現出難為情但又不得不求人的模樣,在白星耳邊耳語幾句,期間眼神放到謝準身上幾秒。
意料之中他拿到了白星宿舍的鑰匙。
意料之外的是兩人被越璋逮住了,一起被拎回了餘家。
再見到白星是樂隊演出的前兩天,餘子欽由越璋“保釋”回到了樂隊,開始了沒日沒夜的排練,不過話也沒跟白星搭上幾句。
手機上他跟白星的聊天信息還停留在:
??家裡出了點事,但我真沒拿樂隊開玩笑??
??嗯,知道??
他不知道白星知道什麼,知道他家裡的事,還是真的認同他那句對樂隊的認真。
那天的事沒過去,餘子欽心裡一直是這麼想的,他雖然不知道白星是什麼态度,但這些天他好像有些頭緒了。
那天然他捉摸不透的白星也是能讓他着迷的,有一點白星說錯了,他不隻是想随便玩一玩,他挺享受待在白星身邊的感覺。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了這樣一個白星對任何事物都從善如流。
他真的太好奇了。
可他好像被一堵透明牆隔絕在樂隊三人之間。
他剛一張嘴,喬青回就過來跟他确定商務問題,餘子欽就這麼看着兩人的你來我往,好容易盼着人走了,戚禾又來找白星談事,根本沒有他插嘴的機會。
他掃了一眼越璋,發現人根本不在意隻自顧自練琴。
轉眼喬青回又和白星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