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就那麼幾聲後隔壁似乎沒了動靜,餘子欽把白星的僵硬和尴尬看在眼裡,但也沒過多分散,隻讓白星把窗戶開大點。
白星有了借口這才進屋,嘴裡卻是拒絕:“你發燒還是少吹點風。”
“可是屋裡有點太悶了。”
餘子欽這麼一說白星也感受到了,房間裡确實有些悶,甚至好像有些其他味道,有甜膩的味道也有些清新的澀意。
白星這才反應過來,好像是他跟餘子欽吵架時候真的被氣到了,加之家裡的破事,他一時沒控制住信息素。
可Beta能聞到他信息素的味道嗎?空氣裡若有似無的,帶點澀的味道又是什麼?
“風把樓下槐花香吹進來還挺舒服的。”
白星一下恍然大悟,原來這些清新的味道是雨水的濕意以及槐花的香味。
但總的來說發燒的人最好是别見風,白星換了一個方向,起身坐在挨着窗邊的床的一側。
“你還生着病,窗戶就别開了,我坐這邊稍微幫你擋着點風。”
哪隻剛坐下隔壁又開始了,白星還來不及坐下,忽然聽到這些聲音,一下不知道手該怎麼擺,是不是要坐下。
“我想喝水。”
白星像是如蒙大赦,聽到餘子欽有氣無力的聲音後,他像個聽到指令的機器人立馬行動起來。
有些雜亂的腳步,水壺磕碰水杯的聲音,溫水落入水杯的急切,這一樁樁一件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聲音,勉強蓋住了白星的尴尬。
可隔壁似乎還沒有收斂,聲線一次比一次迷離,偏偏這時候雨聲漸小,雷聲也隐去了。
餘子欽握住水杯吞咽的聲音,很明顯并不能把白星的耳朵填滿,兩人之外還是那一次比一次高的聲浪。
餘子欽倒是沒什麼所謂,隻是看看白星的尴尬後,他有些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
“白隊平時怎麼疏解?”脫口而出的話也讓餘子欽愣了一下。
雖然他确實有這個意思,但沒想到他真就這麼直愣愣的問了出來,他想敲敲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燒傻了。
白星是真被問傻了,他能看出來剛才餘子欽說要喝水,确實是想遮該隔壁的聲音,但怎麼不繼續遮掩了?
他仔細分辨了一下,捕捉到了餘子欽臉上的笑意,他就知道餘子欽不可能是個老實人。
“我不介意再當一次你的生理老師,還生着病就少想些這種事情,你現在行嗎?餘同學。”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行不行。”餘子欽話語裡有些興奮,也有他沒發現的期待。
“那你試吧,或者需要我回避一下嗎?還是說你需要我幫你通知一下隔壁?”
餘子欽語塞,他倒是沒有這種癖好,想岔開話題他假意扶額:“白星我頭好疼,我是不是要燒傻了。”
示弱,撒嬌,這是餘子欽的計策,白星看得明明白白,他也不知道餘子欽有幾分認真,不過現在人知道收斂就好。
“是,有人快燒傻了還知道點外賣。”他不止一次感歎少爺就是少爺,不應季的柚子他還輾轉問了好幾家店。
粥煮好了,外賣也到了,哪知道這位少爺都隻是把每一個水果剝開,沒有要吃的意思。
說是喜歡聞這些味道,他的病也會好得快點。
白星不置可否,隻讓他喝了粥吃了藥就躺下休息,他今晚好人做到底去沙發将就将就。
“你要不睡這裡吧,”餘子欽一臉希冀,用着最軟的話試圖說服白星,“我睡相很好的,不打呼不踢被子。”
“你好好休息。”白星直接拒絕。
“外面沙發睡着不太舒服,我不想因為生病就霸占你的床,我已經白嫖你家了,這樣不太好吧。”
白星笑了,他餘子欽還會不好意思呢?當初硬要住進來的時候臉皮怎麼又那麼厚?
“白隊,我頭真的好疼啊,渾身難受~”
又來了又來了,一得寸進尺的時候還連名帶姓地叫他,一有什麼事的時候就叫他“白隊”。
白星到底還是留在房間裡了,一來餘子欽的燒并沒有退,二來他在身邊确實能随時發現問題。
餘子欽拗不過白星,看着他搬了凳子到床邊坐下,堅決不跟他同床。
房間重歸黑暗時,天邊又隐隐有打雷的迹象,屋裡兩人的呼吸聲掩蓋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
白星一開始沒太能睡着,這凳子實在沒多舒服,不過睡覺了似乎感覺不到了,甚至逐漸有些輕松。
天蒙蒙亮的時候白星被身邊的熱源弄得迷迷糊糊,似乎有雙手禁锢着他,暖和但有些不太習慣。
一個翻身他感覺自己碰到了一個有些滾燙,又有些灼熱的東西。
嘟囔聲在他身後響起,有什麼往他頸窩裡湊,呼出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打顫。
“白星,再睡會兒。”
白星頭皮都快麻了,他似乎在餘子欽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