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擺在眼前,秦不安又親口承認,再衆說紛纭也慢慢歸一,或是都明白她平日是什麼性子,做出這些種,要比旁人多幾分可信。
大長老面露難色:“既然如此,也非絮絮自願所為,可輕罰,至于罰什麼,師弟,絮絮是你的女兒,由你定奪。”
大長老一心隻想把秦不安這個燙手的山芋丢出去,不管丢在誰的手上,丢出去就是了。
最後秦不安還是沒受重罰。但二長老為了做做樣子,還是罰她在屋子裡閉門思過三日。
這三日秦不安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院子裡喝着她爹上個春日珍藏的桃花釀,時不時抱着小狐狸睡上一睡。
秦定瀾有時會來看她,替她捎些好吃的過來。
對于魔域的事情,他沒有多問多說。
但秦不安也聽見了些許風言風語。
不知從哪裡傳出來,說是她愛慕葉缺,甯可替他擋劍,差些命喪魔域。
對此,秦定瀾沒問,秦不安也不好開口提。
秦不安想,有這個理由,便不用她苦思冥想找借口。
愛慕就愛慕,反正她也不吃虧,隻是怕女主心有芥蒂。
*
入夜。
秦不安推開房門,忽而一道劍氣掠過耳側,涼風呼呼,激的她渾身一顫。
冰冷的劍背抵在她後脖上,秦不安下意識看向蜷縮在榻上的小狐狸,一個短暫的對視後,小狐狸趴下了身子,閉上眼睛。
秦不安:“......”
“别動!”
那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許久都不曾飲水。
“你要做什麼?”秦不安問。
來人身上并沒有魔氣,應當是宗門之人。但秦不安樹敵無數,宗門之人遠遠要比魔修更為可怖。
那人恨恨的問:“你不是秦不安,真正的秦不安去哪裡了?”
屋内點着暗暗的燭火,明黃色的光好似渡着一層金,随着燭火搖曳,映在地上的人影也跟着晃動。
秦不安不動聲色的觀察着。
此人身高略高出她一些,握劍的手是左手,可她反握着劍抵在她脖上,說明此人對此并不娴熟,由此可見,此人并非左手執劍。
身高與她相似,身形也相似,但偏偏聲音為男性,隻能說明此人刻意隐藏嗓音,所以挾持她的人大概是個女性。
秦不安微微勾唇,她猜出來人是誰了。
“夜闖玄天宗,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爹是誰嗎?”秦不安語氣自然,滿是對她身份的自信。
那人輕笑了聲,随即将刀逼近了些:“那如果我告訴他們,你是不知哪路來的小妖,霸占了秦不安的身體,你覺得你還能活着從這裡出去嗎?”
哦,原來再炸她啊。
秦不安終于還是等到了這一刻,她前後的行為反差還是太大了,分明是她将男女主騙到魔域去,意圖行兇,偏偏後面又是她拼了命要帶他們出來。
男女主從來不是傻子,被發現隻是時間的問題。
秦不安故作生氣,不明所以的呵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小姐身嬌體貴,怎能與你口中的妖物混為一談?”
“妖物?你屋子裡不就有一隻。”那人畫風突轉,意味深長的看着躺在榻上的小狐狸。
小狐狸似乎預料到她話中的危險,緊閉的狐瞳驟然睜開,金燦燦的眸子裡寒氣森森。
秦不安反應過來了。
女主怎麼會這麼好心,貼心的将小狐狸送來養傷,分明是想借此機會監視她與小狐狸的關系。
秦不安鎮定自若的說:“她是本小姐養的寵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當她寵物二字脫口時,小狐狸的臉色黑了又黑。
果然,像他們這種快化形的妖精,的确受不了被叫做寵物。
“這隻狐狸身上妖氣很重。”
秦不安挑挑眉:“所以呢?我哥哥,我爹都沒說些什麼,你管得着嗎?哦!所以你是我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