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安面上淡定,但實際上都要跺出火花來了。
女主啊,你趕緊去禀報長老,趕緊讓他們派人守保護她!她的小命被謝慕承死死捏在了手裡,就等你了。
秦不安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沈意歡看到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沉思。
謝慕承到底是怎麼進的宗門......又為什麼會出現在秦不安的院子裡。
*
秦不安在秦定瀾門前敲了好一會兒門,他才打開。
許是他剛回來的緣故,屋子裡來不及通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空中。
秦不安下意識就往秦定瀾身上找。
秦定瀾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無奈:“噓噓,當真是瞞不過你。”
秦不安眨眨眼:ber,她還沒有發現呢。
秦定瀾卻當她是關心之至,道:“隻是一點小傷,不要擔心。”
秦不安猶豫了一瞬間,還是沒說自己其實也沒發現什麼,幹脆裝傻:“哥,你怎麼受傷了?”
秦定瀾替她倒了杯茶:“捉妖,難免會受傷。”
“哥,這次的妖怪很厲害嗎?你去了一個晚上都沒回來。”秦不安道。
算起來應該是一整天,但秦不安怕暴露自己不在客棧的事實,隻能假裝别的時間自己在睡覺。
秦定瀾劍眉微微蹙起,“這次不同于以往,與我們真真切切交手的人是魔主謝慕承。”
秦不安:?誰?
“謝慕承?”
那昨天晚上和她在鬼市折騰掉半條命的人是誰。
細思極恐。
秦不安抹了把額角沒有的汗,“哥,你确定是他?”
秦定瀾肯定的點頭,“初始遇到的幾隻小妖,我們将它們抓起來,詢問了背後之人的下落,就在我們追到山上時,被突如其來的魔氣所傷,我與其他同門走散,遇到了謝慕承,我不敵他,匆匆便逃匿與林中,下山時遇到了其他同門,他們也說有魔修的身影。”
“哥,會不會搞錯了,畢竟謝慕承人在魔域,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鎮子裡。”秦不安試圖将他拉回正途。
秦定瀾道,“我幼時曾與他交過手,身影匆匆一瞥,雖過去十幾載,但我依然不會忘記他的模樣,錯不了。”
秦不安關注的重點略歪:“你小的時候和大的他交過手?”
秦定瀾失笑,“絮絮,魔怪化生于天地之間,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數,隻不過扮的一副年輕皮囊罷了。”
“可是,哥,我覺得你可能真的認錯人了。”秦不安說,“或許是有人假扮謝慕承,企圖栽贓他呢。”
秦定瀾搖頭,“為何要栽贓他,無利可圖。”
是啊,他一個黑的不能再黑的反派,有什麼可以被栽贓的......
“絮絮,你怎麼這般替他辯解?”秦定瀾狐疑的望着她。
秦不安拼命搖頭。
她可不是為謝慕承辯解,隻是想提點他們找錯了方向。
“罷了。”秦不安道,“哥,咱們什麼時候回宗門。”
秦定瀾眉宇間籠罩着一股憂愁:“短時間内回不去,我們必須要調查清楚,為什麼魔族的人會出現在這裡,以免他們傷及無辜,對人族百姓動手。”
秦不安想起男女主修煉的事情,也跟着一頓愁。
這進度條一動不動的,她忙活半天都是白費。
秦定瀾看她這副模樣便笑,“你是不是想回宗門了?”
秦不安從小就在宗門長大,吃出住行都是最好的,下山曆練,條件難免艱苦些,秦定瀾也是怕她不适應。
秦不安還是想留下,起碼離男女主近一點,“沒有,我想跟哥哥一起,下會兒捉妖,哥帶上我。”
秦定瀾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
夜裡冬蟬叫喚個不平,雨下的又大了些,又悶又潮。
秦不安方一進門,便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她穩住了心神,轉身看去。
謝慕承又同個沒事人般坐在椅子上,單手撐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
秦不安道:“魔主,你還這麼淡定,有人打着你的旗号招搖撞騙了。”
謝慕承淡淡道:“哦?是嗎。”
秦不安被他這個反應吓到。
該不會跟秦定瀾交手的真的是他吧?
“你......”
“你知道血月如何解嗎?”
聽他突然提起,秦不安立刻變得警覺,“你不是都知道,我是騙你的了嗎?”
“真的?”他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