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嗎?”
“從地圖上看應該就是這裡了。”
青野和薙刀·巴形薙刀貼的極近,兩人一起對照着地圖再目測周圍的環境标識,評判自己的任務地點到底在哪裡。
“诶,什麼什麼,那個遺迹就在這裡嗎?”短刀·太鼓鐘貞宗聽到這裡一把插入兩人中間,興高采烈地問到。
後面的短刀·小夜左文字和薙刀·靜形薙刀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放眼望向周圍,雙雙沉默——周圍都是風平浪靜的海洋,要從哪裡去判斷那個遺迹的所在地?
像是聽到兩振刀劍的疑惑,青野非常自信地回頭:“哼哼,小夜,靜形,不要小看我們哦!”
“不愧是主人!”
“主人好厲害!”
“……”
“……”
小夜左文字和靜形薙刀面對那三個高興的家夥選擇沉默——看在已經在海上漂流好幾天的份上,就不給他們潑冷水好了。
青野招呼太鼓鐘和巴形走到他的身後,深呼吸,氣沉丹田,零幀起手——大量魔力黏附海水,然後下滲,随着青野的手臂越擡越高,海洋從中間慢慢被分成兩邊,兩側高聳的海浪将中間的船隻與人襯托的格外渺小。
就在這時,青野激動的回頭,問幾振尚未摸着頭腦的刀劍:“糟糕,我這個動作是不是很帥!完蛋,我要被自己帥到了!”
“超華麗的!”最先意識到自家主人說什麼的太鼓鐘迅速反應過來,豎起自己的大拇指,短刀的眼神格外堅定,超有說服力。
青野被誇的飄飄然,還沒等巴形組織好各種誇贊的語言,青野的魔力稍沒控制好,就失去了對海水的掌控,頃刻間,人為制造了一場駭人的風浪。
人和刀:“……”
機動值更高的太鼓鐘和小夜一人拉一振薙刀,迅速解除魔法回到本丸,徒留自家審神者在海上随波逐流。
物理意義上的那種。
青野:“……”一顆心直接被傷透。
但在這個情況下他沒有辦法通過術式在湧動的海面留下魔法坐标,也就是說,如果他跟着小夜他們回到本丸,然後出來的話,就會出現在遠在千裡之外的那個荒山野嶺——他刻下魔法陣的那個地方。
這也意味着,他這十來天的旅途和在海上的數天漂流的努力,會在一夕之間付諸東流。
可惡,回頭再和他們算賬——怎麼能這麼幹脆的把自己丢下呢!
青野拉着凝實的空氣柱脫離翻覆的海流,早先簡單做出來的木船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青野深吸一口氣,穩穩站在空中,底下波濤洶湧,空中烏雲密布……糟糕,他覺得自己這個樣子簡直帥炸了,恨不得拍下來然後帶回去給他們看。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海洋表面出現大小不一的漩渦,青野明顯感知到就在不遠處的海洋底下,出現一道難以言喻的魔力氣息。
——找到了,失落的遺迹。
青野沉思片刻,終究還是放棄簡單粗暴的做法,轉為保守的行為。他将自己墜入海底,圍繞身軀的魔力屏障随着潛海深度的增加,要求的數量與質量也一同增長。但在數年如一日的磨練下,這點魔力需求尚且不足以對青野造成威脅。
不愧是數百年都不曾有人成功探索過的遺迹,在青野進入遺迹領域的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海底魔獸攻向他這個外來者。
糟糕透頂,青野咬着牙,在心底吐槽了一句這見鬼一般的數量,手卻絲毫不含糊地指使魔力将臨近的魔獸對半切。但是在這種他沒有餘力保護刀劍在海底下生存的情況,無視危險召喚刀劍助陣這種事他真幹不出來。
青野一邊保護自己,一邊觀察周圍,分析自己需要從哪裡開始破局。最開始他毫無思路,海底魔獸的攻擊并不規律,但勝在極其龐大,還不分敵我的範圍攻擊,隻是為了将他這個外來者驅逐出去。
“但是,怎麼能這麼簡單就離開呢?”青野沖着前面比了一個中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身邊一隻鳐魚模樣的魔獸,簡單幹脆地控制它逆着獸群往遺迹深處遊去,期間還拉着附近的魔獸做盾牌擋住其他攻擊。
青野并不知道有多少人如他這般熬過這恐怖的獸群,但萬幸,他成功了。遺迹深處和外部在青野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存在一道完全隔絕兩個部分的屏障,至少青野目睹了自己坐下破破爛爛的鳐魚身體,在跨過一條線以後直接化為血水,什麼都沒留下。
而遺迹的深處,則更像是陸地,完全隔絕了洋流,隻能實打實的踏在大地上。青野絲毫不敢大意,謹慎地摸索前進,并召喚出偵查能力強的小夜左文字和太鼓鐘貞宗一同随行。
海底漆黑無光,青野寫下魔法文字·光,也隻能勉強照亮自己周圍不過一公分的地方。接下來往哪裡走完全就是聽小夜和太鼓鐘的話,隻能說在夜晚這個環境下,短刀就是至高無上的唯一選擇!
短刀,夜戰的神!
但是青野的心情并沒輕快多少,周圍如死一般的寂靜實在讓人不安。除了自己一行三個人,感覺不到任何生物的氣息,也感受不到有任何其他的存在。腳下的平地沒有任何障礙,而這恰恰最顯詭異。
如此這般,一直到……手中的魔法文字逐漸黯淡,青野恍然發覺,不知何時小夜和太鼓鐘的行動愈加遲緩,自己的魔力仿佛憑空消失不能調用分毫。
“你們回去。”查看兩振短刀的情況大概可以被歸結于力竭這種類型以後,青野當機立斷讓小夜和左文字撤回本丸——他除了難以使用魔力,除此之外倒是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