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聲舔舐的聲音響起時,林阮就沒有興緻看他了,站久了腿酸,他輕飄飄地轉過身,走到沙發邊上。
一個長相秀氣的男人見他的噸位,起身給他騰出了位置,坐在中間,以最好的視角,欣賞低頭舔酒,屁股翹得老高,時不時還晃悠調整姿态的顧栖白。
“是條好狗。”
“屁股再擡高點,腰别塌。”作陪中有個好事之人走過去用锃亮的鞋面提着他的腰。
顧栖白跪趴着舔,手肘和膝蓋本來就不舒服,又被人涼涼地蹭腰腹,發出嗚嗚的不适音,隻是落在調侃他的男人耳中,就變了味。
“叫得不錯,再叫兩聲。”
“熱不熱呀弟弟。”另一個拿着金色盆裡裝着的冰塊,抓了一把放在顧栖白的背上慢慢揉搓,笑嘻嘻地說:“給你降降溫。”
男人不會對男人憐香惜玉,他按壓得很用力,像是要把他整個人按到地上去,可又有人踢着肚子,叫他下下不去,起起不來。
一個沒平衡好,舔歪了,舌頭濕漉漉地滑走,長時間張嘴,也導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唾液,流了滿地,像是被玩傻了一樣。
“啧啧。”踢他的男人看見他的臉,倒了胃口,在小山堆上抽出兩張蓋住他的鼻息和眼睛。
绯紅一片。
還有人在繼續揉捏他的身體,價值幾千元的衣服被人暴力扯開,鑲鑽的紐扣發出咔哒的響聲,讓酒意上頭的顧栖白回了回神,他什麼也看不清,隻有酒香和厚重的油墨味。
“阮阮……阮阮……”他想起之前僅僅因為他喝酒,有點醉,半夜三點從家裡趕到夜店給他付幾萬塊酒費的林阮。
那時候,外邊幾度的天,林阮穿着單薄的睡衣,冷得直打抖,而他借着喝醉,一句話也沒說。
“林阮,他叫你呢。”
因着有人叫他,林阮才随過去一眼,隻一眼。
這種傲氣的表現,是他們這個圈子應有的特質。
眼見着林阮開始沾染上惡習,季宴歸說了句這才對,随後重新倒了一杯酒,親自送過去,眼神卻朝着林祈然瞟過去,有點邀功的意思:“怎麼樣,你哥我辦事不錯吧。”
林阮不愛喝酒,懶散地拿過杯子就放下,季宴歸萬萬沒想到他會拂自己的面子,為他的傲慢不爽起來。
對着别人傲,行,對着他季宴歸,他哥林祈然都不行,林阮偏偏就做了。
真是上頭,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嗎?季宴歸冷笑了一聲。
不過緊接着,林阮拿起手機,雙手一頓操作,将銀行卡裡剩下全部的錢轉到了季宴歸的賬戶上。
事了,他還故意把手機屏幕翻到季宴歸的面前,乖巧着:“哥,我的心意。”
九十多萬,哪夠驅使季宴歸做事,可銀行卡上一毛錢都沒有,不給自己留餘地的操作,還是讨到了幾分巧,讓季宴歸狐狸一樣狡黠的眼睛重新眯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在外面的管家面色凝重地走了過來,俯身在季宴歸耳邊說了幾句話。
季宴歸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果真?”
管家點點頭,“已經在電梯上來了。”
順着林祈然看過來的目光,季宴歸輕微搖了搖頭,表示有點麻煩。
“這小子,是顧家走丢的那個幼子。”
“顧家來了。”
“長青資本的顧家?”
“恩。”
季宴歸立馬叫人住手,來了兩個侍應生抱着顧栖白下去換衣服,一地绯紅的地闆和髒污的紙币也被收拾得幹幹淨淨。
“顧老爺子可是個護短的人。”
“當年小兒子失蹤,負責辦案的警察都撸下來一條線。”
這下,衆人可是踢到鐵闆了。
可他們的臉上不見半點慌亂,說到底,各自都有家族底氣,頂多事後送點禮道個歉,嘴皮子上下一扯就完事了。可林阮不同,他是林家的私生子,上不得台面,林家可不一定會為他撐腰。
林祈然也沒想到顧栖白還能有這個身世,他垂着眼眸,不知道想了什麼,轉過頭來看林阮,發現人靠着沙發,眯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樣。
是不知道顧家的地位,還是因為有他這個“好”大哥在所以不害怕?
林祈然扯了扯唇角,把杯子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