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栖白擠上肥皂泡,又狠狠地搓洗起來。
他隻是想玩弄林阮的心,pua成一條眼中隻有自己的狗。
從來沒有想過和男人發生關系。
情/欲來得洶湧,一發不可收拾。
顧栖白加大了沖水量,他閉着眼,擡起頭,任由水柱沖擊拍打。
一,二,三……
水嘩啦嘩啦地沖刷掉白色的泡沫與濃稠的液體。
休養了幾天,林阮的腿總算是見點好,可以下床走路了。
他站在健身房的跑步機前,緩慢提高頻率,随着步伐逐漸加快,額角與鬓發漸漸沁出汗珠,順着脖頸的線條一路滑落,悄無聲息地沒入黑色的運動背心裡。
背心緊貼着軀體,清晰勾勒出瘦削卻極富張力的腰背輪廓,肌肉隐隐繃緊。
顧栖白推門進來的一刹,便看到這樣一幕——
林阮站在陽光下,發絲微亂,膚色在暖金色的晨光中顯得格外透亮,汗水順着脖頸和鎖骨緩緩滑落,映出細碎的粼粼光影,仿佛凝結着無數顆細小的鑽石,璀璨而惑人。
顧栖白喉結輕輕滾動,下意識地舔了舔唇。
“這麼多汗?”他随手拿起一旁備好的幹毛巾,遞到了林阮手裡,目光卻始終舍不得從他身上移開,“恢複得循序漸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林阮接過毛巾,淡淡地嗅到了一絲若隐若現的女香。他的視線無聲地掃過顧栖白,随意擦了幾下汗,就準備離開洗澡。
“怎麼不理我?”
顧栖白見他要走,下意識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他剛回來,連衣服都沒換就直奔健身房。
林阮停下腳步,将毛巾随手丢進顧栖白懷中,淡淡地道了句:“謝謝。”
顧栖白望着林阮遠去的背影,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真夠冷淡的。
自從那天過後,林阮對他的态度就一直不冷不熱。再怎麼鬧别扭,這麼多天過去,也該消氣了吧?繼續拿喬下去,還真把自己當他寶貝了?
顧栖白心底煩躁,手卻下意識地攥緊了那條毛巾。他看着掌心殘留的濕潤痕迹,指腹輕輕摩挲着毛巾上的濕潤處,再用點力,手心就濕了。
林阮洗完澡,裹着浴袍走出來,濕發還在滴水,水珠順着他雪白細緻的脖頸慢慢滑落。
顧栖白坐在他卧室的沙發上。
茶幾上的花瓶被撤走,取而代之的是精緻的飯菜和一碗冒着熱氣的藥湯。
藥湯散發出濃郁卻并不刺鼻的藥香。
“聽阿姨說你一早上都在鍛煉,餓了吧,過來吃點?”
顧栖白推了推骨頭湯,“阿姨特意給你煲的。”
林阮确實餓了,他徑直坐到對面,安靜地吃了起來,最後端起那碗藥湯,一口口慢慢喝幹淨。
顧栖白盯着他低頭乖順喝藥的模樣,嗓子有些幹澀,咽了咽口水,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攥緊了衣服。
“味道怎麼樣?”
林阮頭也不擡,低聲道:“不錯。”
吃飽喝足,林阮本打算走走,消消食。但剛剛坐到衣帽間的沙發上,手指随意翻動着挂在一旁的衣服時,一陣強烈的困意卻毫無預兆地湧上腦海,眼皮仿佛被什麼黏住一般,沉得睜不開。
林阮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在台面首飾處将一枚别針尖銳處反手紮進手臂。
房間外,顧栖白等了幾分鐘,始終沒有聽到林阮出來的動靜。
他輕輕推開了衣帽間的門,視線落在蜷縮在沙發上的林阮身上。
林阮閉着眼,微微側着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淺淡的陰影,剛洗完澡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粉色,浴袍領口松垮地半敞開,露出一截瑩白的鎖骨。
顧栖白握緊門框,站在影子裡,看着燈光下睡着的林阮。
半晌,他拿起電話。
電話那頭,男人低低笑了兩聲。
“房間我開好了,8018,什麼時候送過來。”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