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沒有衣服穿,隻裹了層毯子,被顧栖白抱在懷裡。
寬裕的後排,此刻也顯得擁擠。
“沒事吧?”
顧栖白沒想到林阮會動手,他不是跟他說過,那些人都不簡單嗎?
被lj就忍不了?那後面可還有他受的。
把嘲諷壓在心裡,面上卻挂着擔憂和内疚的面具。
“都是我不好,讓你遇到這種事。”
顧栖白将人放好後,毯子松開,露出了滿是吻痕的鎖骨,胸口被咬腫,破皮,可想而知當時做得有多激烈。
顧栖白斂了斂眼神,盡量不去關注招人的部位,給他把胸口處的毯子扯緊,“我帶你回家,你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
林阮的傷口被壓着難受,用肘部想推開拉點距離,車一個轉彎,身子慣性往下壓,兩人接觸得反而更緊了。
顧栖白湊到了他的耳邊,聲音低低地問:“你跟池燼什麼關系?”
本來池燼要是看上了林阮,想睡他,他就讓出去,結果……池燼看林阮的眼神,讓他有點不舒服。
“起開,你壓到我傷口了。”
顧栖白被推開,想到“傷口”在哪裡,他的心猛地一跳,不聽話地又湊過去,這一次,他強硬許多,把林阮的手壓在軟墊上,不允許他拒絕自己:“難受嗎?要不要我給你上藥?”
“很疼吧。”顧栖白用空閑的手撫摸他的臉,動作溫柔:“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林阮身上的味道都被香根草的味道取代,身上又全是别人的痕迹。
毫無忠貞。
真放蕩。
顧栖白等着林阮的自我厭棄,他壓着眼底的興奮,略微擡眸,卻見到林阮對他滿是不耐煩。
“說完了?”
林阮身上痛得要死,本來還以為能在池燼那裡好好休息,結果就被顧栖白帶人從床上裹起來扛走。
粗壯的手臂頂着他的腹部,現在都還隐隐作痛。
“說完了就下去,别煩我。”
這又不是林阮的錯,他自責什麼?
“好,不煩你。”
不是預想中的反應,顧栖白應該生氣才對。
可他看着林阮鼓起來的臉,那點子氣又消了。
算了,看在他剛剛經曆這種事情的份兒上。
聽話地爬下來,林阮的腳又伸到了頭,顧栖白隻能半邊屁股坐在椅子上。
沒半點怨言。
林阮被那兩個神經病折騰地不輕,不一會就沉沉睡着了。
什麼時候到的家,什麼時候被換上的衣服,他全然都沒有印象。
——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貼在冰冷暗黑的大理石牆面上。
耳邊是淅淅瀝瀝的水聲。
顧栖白睜開眼睛,看着自己被熱水蒸騰得紅豔豔的手臂,腦海裡又浮現出林阮的身體。
他是直男,騙男人也隻是為了錢。
從來都沒有對男人有過欲望。
毛毯輕而易舉就被褪下,他想給他換身衣服,但是發現林阮的腰很細,背又薄,會被頂起來的。
明明瘦得這麼快,卻沒有半點痕迹,皮都很緊實。
又滑又緊。
他的手就這樣,摸着鎖骨的吻痕一路往下滑。
掰開大腿,大腿根上的咬痕又在無聲為他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