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端彥抿了抿唇,剛才因為遊佚求饒帶來的滿足感散了不少,摳着自己的指甲低聲道:“好……強子,你來吧。”
強子挑起眉,哼了口氣翻白眼,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床尾,用力拽過了遊佚的雙腳。
遊佚睜大眼,張着嘴卻叫不出聲了。
他不知道那杯水裡是什麼藥,但他掙紮的動作越大,意識就越模糊,他恨不得就這樣死過去,可是恐懼卻死命拽着讓他清醒。
身體被破開的痛楚清晰地從後面傳來,遊佚在一瞬間停止了掙紮。他側過頭,眼神空洞地盯着一旁的邱端彥,結果猛地發現對方垂下的手裡還拿着手機,并且鏡頭正對着他的身子拍攝。
遊佚的意識在昏迷和清醒之間不斷拉扯,他用盡了力氣,對着僅存一絲恻隐的邱端彥開口:“别拍……我可以說……你、别拍……”
強子直起身,手指頭随便往床單上糊了糊,正準備換家夥了,聞言就停下了動作,看了看後面兩個人。
“等等吧。”那兩人的嗓音也蒙上了濃濃的欲求,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按住了強子的肩,擡頭道:“端彥,讓他說,正好你錄個音。”
遊佚腦子轉不動,動作也麻木,但還是提了最後一個要求:“把所有人的手機收起來……邱端彥……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
邱端彥還沒說話,那兩人倒是聳了聳肩,一唱一和道:“無所謂。”
“隻要你配合,我們也能讓你開心啊,哈哈哈哈……”
兩人說完就把各自的手機放在了離床最遠的桌邊,還把強子的也一起撈走了。遊佚閉了閉眼,掙紮無果下,到底說出了那句“我自願”。
後面還有不少替四人開脫的說辭,他們念一句,遊佚就照着說,而後,那兩人一腳跪在床上,一腳撐着地,暧昧地抓住了遊佚的手。
遊佚就算今天之前還是個雛,現在也知道他們倆是什麼意思。他知道一切的抗拒都不會有結果,所以也徹底放棄了抵抗,無力地屈起了手指。
“操……”左邊的那個有些不滿足,低罵道:“早知道不下那麼多了,力氣都給藥沒了。”
說完也憤憤地掰過遊佚的臉,剛才看邱端彥和遊佚接吻兩人就有些忍不下去了,現在鴨子都送到嘴裡來了,他倆也不必裝腔作勢再掩飾,啃咬的動作比邱端彥還要兇。
遊佚木木的,眼圈紅得像畫了眼影,卻沒再流眼淚,連最基本的作為人的生氣都沒了,他不主動也不反抗,隻任由他們手腳并用地折騰。
他想睡,想昏迷,可身體裡面源源不斷的輪流穿刺的痛苦一直霸占着他的意識,讓他隻能保持清醒。
從日暮到日出,到最後他已經分不清自己的疲憊是由于那一杯水的藥,還是因為他的體能被四個人透支。
四個人雖然内部不同心,但在銷毀證據這件事上顯然是意見一緻的,更何況其中還有倆人蹲過監獄,所以顯然更顧全大局。
到了四人離開時,他們不僅沒在遊佚身上弄出一個傷口,完事後還把遊佚清洗得幹幹淨淨,邱端彥最後甚至将自己和同伴随手亂扔的十來個小雨傘全都撿起來帶走了。
那一年遊佚剛滿二十,他考上了喜歡的大學,他能靠自己的兼職和愛好養活自己了,有了喜歡的想追的對象……也遭遇了至今無法釋懷的夢魇。
退房時間早已經過了,門外小賓館的主人正擰動着鑰匙強行破門而入,遊佚隻淺淺睡了幾個小時,忽然就被掀開了被子。
他身上沒有痕迹,還是裸睡的,屋裡也都是交歡後的氣味,賓館老闆以為他是叫了小姐的老賴,态度愈發差:“超過一小時付費20,三小時以上加付一天的房費!”
遊佚沒有辯駁什麼,隻安靜地坐起來,想下床時卻因為腿腳和腰都使不上力氣,一離開床的支撐,他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遊佚懵了下,賓館老闆更是直接往後跳開,看見他屁股尤其是菊花附近一片通紅時,立即就明白了什麼,表情十分反感。
遊佚花了五六分鐘才從地上站起來,他撿起自己皺巴巴的衣服穿在身上,牛仔褲穿到腰頭時,差點還要穿不上了,就是穿上了也一樣硌。
到前台的路有電梯,遊佚過去付了拖欠的房費,他那會兒為了準備高考,兼職都停了,身上也沒什麼錢,拼拼湊湊到最後還差個五六塊,還是打了電話找同學借的,付完之後才扶着牆走出了賓館大門。
從大門到馬路的距離間有七八階的樓梯,遊佚站在頂端,感受着夏天的烈日和熟悉城市裡的喧鬧,忽然有些厭倦。
他閉着眼,站在樓梯邊沿松開手,整個人便直直往前栽去。
耳邊似乎傳來了急促的刹車聲和行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