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如木雞。茫然了許久,口中不住喃喃:“…你怎麼能。掌門,你怎麼會…”
男人支起身來斜睨她,不以為然地仰面嗤笑:“天下男人皆是一丘之貉,有哪個男人不賭不嫖,哪家男人不三妻四妾。你以為我是多麼的正人君子,多麼的光明磊落。旁人如此,為何獨我不能如此?…就算此地奉行一夫一妻,可我是中原人,他這裡的規矩怎麼能栓得住我?”
他冷笑三聲,如毒蛇般吐露信子。男人惡毒地張口。
“再說了。你既又從未為我守貞,我又憑什麼不能尋歡作樂。”
一個悶棍劈頭砸下,梁曼被敲醒了。她嘩啦一下站起身,怔怔又不可置信地看他,接着往院外沖去。
雲淩從榻上一躍而起,飛身攔住她。他硬掰過發抖的梁曼。雲淩望見她那雙清澈黑瞳中映出對自己的濃濃絕望,心中明明難過,心底卻泛起一絲莫名扭曲的興奮。
他将她抗在肩上大步往屋裡去,她奮力扭身掙紮。兩人在屋中無聲地搏鬥。
她一落地,揚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男人絲毫未躲,被扇了個結結實實,臉被重重打偏過去。感受到面皮下的痛楚,幾乎瞬間他就狂喜起來。
心想:她扇雲淩了!
他激動地直接将她往牆上壓。雙手捧住她臉頰迫不及待地低頭吻下去。一邊胡亂吻一邊熱切地低喘:“對…我就是這種男人,雲淩就是這種男人。雲淩本來就不值得你這樣喜歡…”
他急不可耐,來不及抱人去榻上也來不及脫衣服,抵住人幹脆就這麼把手伸進去四處摸索。梁曼瘋狂反抗,她一言不發地将牙合的死死,對他拳打腳踢。
男人置若罔聞,陶醉地閉眼吻她。直到吻到濕漉漉的水液。他睜眼一看,發覺她那雙含恨瞪來杏眼正源源不斷地往下淌出淚。
男人俯身缱绻溫柔地舔去眼淚。
他興奮地微笑:“…你終于對我絕望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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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指随意掐滅蠟燭。指下發出滋滋的聲音。
梁曼無聲地哽咽。她從桌邊搖搖晃晃摸來一把剪子,對準他的肩頭狠狠紮下。
手下血花四濺,溫和的暖流源源不斷淌出。可對方反而更興奮了,氣喘籲籲道:“紮這裡…往這裡紮,對,就是這裡…來。”
“快,我要到了…曼曼再用力紮我…”
梁曼拔出剪刀崩潰地再度對準他心口,可還是紮偏了。男人果真如他所說那般,所有動作止于她手下的剪刀。一個哆嗦過後,他重重地粗喘,細緻地舔舐掉她的眼淚,興奮又癡迷地反反複複低聲誦念。
“真好…曼曼,你紮得真好。你越恨我,我越開心…”
“我一想到你這樣恨我,我就好高興啊……你還可以再恨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