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不想受他蠱惑。她再也不要和連夏這樣玩下去了。
總歸她是死不了的。她要倒逼他解開鍊子,梁曼對一切徹底冷淡下來,不吃不喝不進任何東西,躺在榻上一連幾日一動不動。
鐵鍊另一端的人使出各樣手段想引起她注意。對方唱盡了各樣獨角戲,也引不來她的一個正眼相待。
最後,他再度戴上了那層面具。
猛然再見這張如往昔般眉目如初的臉,梁曼不自覺周身都微微發抖起來。她終于破了防。望着面前又一次改換為雲淩樣貌的男人,眼眶漸漸泛紅。
顫抖着張開嘴,梁曼低低罵了句:“真是下賤。你真是下賤到家了…”
“連夏,你真是條賤狗。”
她的臉頰淌下滴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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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膝半跪在她身前,凜冽完美的眉宇間滿是動人的情真意切:“梁曼,我錯了,我不該回太初峰的。”
梁曼一把鉗住狗鍊狠狠提到眼前,揚手便扇了對方一巴掌。咬牙怒罵:“他才沒有你笑得這麼賤!重來!”
于是對方從善如流迅速換了幅神色:“梁曼,我錯了。我不該回太初峰。以後,我再也不會練什麼心法。…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她癡癡捧着他的臉看了一陣。
纖細五指下滑掐住男人脖子,指尖緩緩用力。她恍惚地喃喃:“以後再敢說你和我沒關系,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梁曼主動騎在他身上款擺。
她入神地低頭望他,眼睛一眨也不舍得眨。暗灰色的粗粝鐵鍊繞在玉白的腕上好幾圈,耳邊清脆的丁零當啷金屬聲響徹不絕。她一拉手腕,男人就對她溫柔地微笑:“我愛你,梁曼。”
頂峰時,她更是迫不及待地傾身與他激烈熱吻。兩人纏綿悱恻,難舍難分。
她終于崩潰地撲在他懷裡失聲痛哭:“對不起,對不起雲淩…我錯了。我當時不該那樣趕你走。我已經在心裡後悔了一萬遍!我收回我那些難聽的話。我收回,我全部收回…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們再也不要錯過了…”
可下一秒她又變了幅樣子。梁曼含着淚惡狠狠掐住男人的脖子:“…但是我永遠不原諒你那天在太初峰說的話!”
“雲淩,你該死!你就該給我當狗!我現在會變成這樣,全部拜你們所賜!…你們兩個賤男人,全部通通該死!!”
她的一切情緒對方通通照單全收。男人拉她入懷,細細吻去她頰上的淚珠:“是的,我錯了,我該死。所以我永遠不離開你,好不好?…讓我們重新開始。這一次,我們誰也不會離開誰。”
本來手腕有道鍊子就難以穿衣脫衣,行走做事都相當不便。但男人死活也不願拆開狗項圈,說:“我要和梁曼永遠在一起。這樣誰也不會離開了。”
想着又思忖地自言自語:“但是曼曼好像是不會死的。那等我死了,曼曼豈不是要永生永世都拖着我的屍體…那太好了!”
“就算我死了,也有我的屍體守在你身邊。永生永世,再沒有任何男人敢接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