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拆開這道鍊子,他使出渾身解數誘哄她、讨好她。
男人眼中灼灼金光四射,求她來坐臉。梁曼扯鍊子讓他停,對方反而越來越起勁。最後,那隻蒼白脖頸的鐵圈邊緣滿是滲出的滴滴猩紅。他卻舔着唇無辜道:“嗯?我還以為曼曼是讓我再深一點的意思呢。”
對方應是找了個什麼人,負責按時按點将飯菜送來小院門口。是男是女不知道。因為梁曼再也沒有踏出這處地方。
原來性.愛真的會讓人上瘾。梁曼漸漸食髓知味。他太了解她太知道她喜歡什麼了。
兩人好像重回了熱戀,像真正相愛的情侶般如膠似漆互訴衷情。她身上隻草草裹一層布,有時幹脆連件衣裳也不穿。他們終日在那漫天漂浮的重重垂紗中糾纏厮混颠龍倒鳳。梁曼和連夏沒日沒夜沒天沒地地瘋狂交gou。
偶爾在幾番甜蜜之後,她短暫地清醒過來。回想起這些天與她一同做這些事的人是連夏惡心到抱着桶稀裡嘩啦狂吐。可鍊子另一端的人,又款款深情地跪過來,輕聲細語哄她。
隻要一看到這張臉,她就失去了所有理智與防線。輕而易舉地再度淪陷了。
她開始覺得将錯就錯也好,漸漸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梁曼日日索求,連夏應予相予。兩人似是在重蹈覆轍鴛夢重溫,但實際不過一個刻舟求劍一個執迷不悟。須知,即使舊夢重現,也不過南柯黃粱。
美夢自然好,可浮光掠影轉瞬逝,水流花落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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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兩人照舊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
卿卿我我之中,男人忽然興起,滿臉獻寶地說要給她看樣東西。
他拿來榻邊一把削鐵如泥雪花般灼亮的尖刀。
刀尖對準心口那枚梁字,沿邊緣輕輕刺入皮肉,裁紙般嗤嗤劃出道圓滿又漂亮的圈。
他對肌肉結構很熟,這一帶的肌肉結構更是特為尤甚。男人幹淨利落地剜起了自己心口的這塊肉。刀光如一道弧形亮眼的星軌,那枚不過寸厚的極其鮮豔的“梁”字漸漸耷拉下半邊,慢慢騰騰往腰腹上滴滴答答淌血。
男人用刀尖挑着,将汩汩滲血的皮肉撇到一邊,這裡便敞露出一顆裹着淡紅色薄膜,被數道盤根錯節的暗紅色細管匍匐着、贲張鼓動的小小肉團。
肉團并不大,最多不過男人拳頭大小。像一朵濕淋淋的紅蓮倒挂,又像一團黏濕灼烈的火在跳動。
他牽起她的手,鄭重其事地放在他心上。
“曼曼,我一直都想給你看看。你之前說我沒有心,不是這樣的。這是我的心,你可以摸摸它。”
“我拿它向你證明。我的真心,不是一灘爛泥。”
撫着手裡滾熱黏濕的肉團,她感受到指下一鼓一鼓铿锵結實的力量。
觳觫之下,梁曼終于徹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