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右試着移動自己的視線,看到外面天微亮,似乎該起了,明明什麼都沒幹,就該上學了。
帶着自己呆滞的表情,慢悠悠的離開溫暖的被窩,用體溫融化自己放在被窩外面一夜的衣服,以乞求原諒,但它似乎不太吃這一套,算了,一向如此。
小右一如既往的,留了早餐和字條之後,就乖乖上學去了。
但學校的日常并不是一如既往,劫後重生并毫無感受的小右并不知道自己脖頸上的疤痕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雖然被擋住了,可議論的聲音和打量的目光并沒有被擋住。
沒人知道是怎麼傳起來的,小放不可能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可能是不小心聽到住在他家附近的人在議論,又或者不小心目睹了送往醫院的現場。無從查證,而當事人漠視一切,趴下就睡覺。
對于小右來說,在床上冥想半小時都不一定睡着,更何況是趴在這麼嘈雜的環境裡。隻是覺得那些話很煩,一字不落的傳近了耳朵裡。
“他真的自殺了嗎?”
“就是他自殺了,你看他前一段時間還不帶圍巾呢,肯定是在遮掩傷疤”
“都多大的人了還玩兒自殺”
“他是神經病吧,不然怎麼會自殺”
“沒準是,我看他平時就不是很正常,假清高”
“幼稚死了,想死怎麼不快點的,還不是為了博眼球,求關注”
“你說他下一秒會不會就發瘋,拿兇器對我們做什麼啊”
“就不應該救他,他一心想死,還來學校幹嘛,接受治療幹嘛”
“離他遠點,晦氣”
“這樣對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啊,畢竟他有沒做錯什麼”
“你在說什麼,你這種就是精神有問題,你最好别靠近他”
…………
唯一幫他的聲音也被大衆的浪潮壓了下去。
我有沒有自殺跟你們有什麼關系,我為什麼就不能戴圍巾,怎麼我戴圍巾就是遮掩什麼了,你才是神經病,你們都是神經病,你們才幼稚,經曆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我有錯嗎,我就是受不了了,不想忍受了,我有錯嗎,為什麼你們要這樣指責我,我隻是…我隻是受夠了啊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