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缇嗔怪一聲,“懷安也知道我要嫁人了,還不多多陪我。”
“陪你,自然是陪你,”史鐵根哄着,又說,“你可知我剛剛瞧見誰了?”
“誰?”謝靈缇問。
史鐵根輕笑一聲,面上全是對自己哥哥的嘲諷,“我那憨頭憨腦的兄長。”
謝靈缇一下來了精神,“可有懷安俊美?”
“靈缇,莫要将我與鐵山相提并論,他一介粗人,怎能如靈兒的眼?”說完,史鐵根抱着謝靈缇走向馬車中的大床。
夜明星稀,火燒得旺盛,腳步踩碎枯葉之聲與木材炸裂之聲相融,讓這三人都未曾察覺。
史鐵根那廢物東西,已經累得睡着,正好趁此機會來瞧瞧他那鐵山一般的哥哥。
旁人不知道,就要粗漢子才好呢。
謝靈缇借着火光看史鐵山的臉。
不錯,硬朗。
看得她心中癢癢的。
史鐵山猛的驚醒,下意識地擒住謝靈缇。
“呀!快放開,你按疼我了。”謝靈缇較軟道。
聽見是女聲,史鐵山猛然放開手,“對不住姑娘。”
謝靈缇也不惱,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史鐵山,最後停在那精壯的腰腹處,“對不住自然要拿些誠意來,本小姐的手臂被你按疼了,你給我揉揉。”
睡夢中的段稚知被吵醒,罵罵咧咧的睜開眼,“吵吵什麼呢,吵吵,知道餓着肚子睡覺有多難睡着嗎?”
自從變成男人以後,段稚知的胃就跟無底洞似的,更别說今晚隻吃了半條魚。
至于那隻王八,還被心軟的史鐵山放走了。
謝靈缇本隻對史鐵山感興趣的,但一看清段稚知的臉。
被硬控在原地許久。
段稚知因着捉魚回來被史鐵山的弟弟嘲笑,早就打水洗幹淨了臉。
好一張公子如玉,郎絕獨豔的臉。
段稚知居然體會到了被女人視線騷擾,她起身躲在史鐵山身後,“打擾了打擾了。”
謝靈缇這才回過神來,輕笑道:“這位公子好生面善,不知是哪家的少爺?”
史鐵山在一旁有些尴尬,忙說道:“姑娘,夜深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讓人說閑話。”
謝靈缇卻不打算就此罷休,她輕輕扭動腰肢,嬌嗔道:“史大哥,你這般趕我,可讓我生好傷心。”
段稚知心中警惕,這女人明顯不簡單。
廢話。
深更半夜,荒郊野嶺,美豔女人。
能簡單就有鬼了,該死的世界,又演上聊齋了是吧?
段稚知可不想因為這女人節外生枝,便說附和史鐵山說,“姑娘,還是請回吧。”
謝靈缇卻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地在一旁坐下,眼睛在段稚知和史鐵山身上來回打量。
就在這時,霍君安也被吵醒,他微微皺眉,虛弱地問道:“怎麼回事?”
史鐵山趕忙解釋道:“這位是商隊中的一位姑娘。”
霍君安看了謝靈缇一眼,心中明白這女人來得蹊跷,但此刻自己身體虛弱,也不便多生事端,便說道:“既然如此,姑娘還是請回吧,我們也需要休息了。”
謝靈缇卻突然湊近霍君安,仔細端詳着他的臉,說道:“這位娘子看着病恹恹的,莫不是身子不爽利?”
霍君安冷臉道:“多謝姑娘好意,隻是些小毛病,不勞姑娘費心。”
謝靈缇卻不依不饒,“娘子莫要客氣,出門在外,相互照應也是應該的。”
說着,便伸手想要去搭霍君安的手。
史鐵山見狀,趕忙擋在霍君安身前,說道:“姑娘,請自重!我娘子的病,有我照顧便好。”
謝靈缇撇了撇嘴,“史大哥這是怕我害了她不成?我是你弟弟的雇主,一片好心,你們卻不領情。”
段稚知見這女人如此難纏,心中有些煩躁。
但實在對美女說不了重話,于是打哈哈,“夜真的深了,大家都洗洗睡吧。”
此時段稚知的肚子好死不死傳來一聲巨響。
謝靈缇噗呲一聲笑,“郎君餓了吧,商隊裡有好吃好喝的,我見你們投緣,何不飽餐一頓。”
緊接着,史鐵山的肚子也咕咕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