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踏出牢房一步,她就已經聞到了惡意的味道,有許多雙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盯着她,讓她感到不愉快。
在孤兒院裡,那些孩子也這樣盯着她。
狐的瞳孔豎起,她警惕地望向四周,那些人隻是打量她,并沒有要做什麼的意思,也許是在忌憚她半獸人的身份吧。
狐一步步向外走着,放風時間犯人們可以到有陽光的類似于操場一樣的地方閑逛,也會發一些棒球,羽毛球之類的東西玩。
和其他犯人不一樣的是,狐腳上的鐐铐不會解開,鉛球墜在地上,每走一步都發出刺耳的響動,聽着就讓人感到煩躁。
正煩躁着呢,就有人很不識趣的擋在了狐面前。
“喂,狐狸小妹妹。”那人頭上頂着個猴子紋身,看着好不滑稽。“你說你殺了三十多個人,真的假的?”
那人這一問,周圍人面色一僵。
你是真敢問啊。
狐懶得搭理他。
她轉身就走,滿滿地都是薄情寡義的距離感。
“别這樣嘛小美女,就聊聊天。”那人倒也不介意,就和狐的脾氣對上他胃口似的。
他拍了拍狐的肩膀,接着說:“在這的誰沒殺過兩個人,唠唠經曆嘛,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
“我不喜歡交朋友。”狐略帶嫌棄地應了一聲,一爪拍開那人放肩膀上的手,留下三條血印。
“三哥!”周圍人一看這氣氛不對,立刻圍了上來。
“還挺有脾氣一妞,我喜歡。”三哥的擺擺手,“哥幾個,來教教新來的,這個監獄誰是老大!”
這裡的犯人之間打架鬥毆,獄警是不會管的,就算出了人命也不會。因為他們全是死刑犯,總是要死的。
死在槍決場上和死在别的犯人手下沒差,所以他們肆無忌憚的拉幫結派,強者欺負弱者,活得和在叢林裡一樣。
而這樣的法則,又恰恰很對狐的胃口。
因為她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
打架,太輕松了,她還是人類的時候那些牛高馬大的人都打不過她,何況現在,她是一個半獸人。
腳上的鉛球根本限制不住她,甚至能成為她的武器,擡腳一甩,給沖上來的人牙齒都崩裂了。
根本不是人能反應過來的速度,狐的爪子一下就捏在了三哥的喉嚨上。
三哥一個激靈,瞪大雙眼,明明這個女孩個子那麼矮,力氣卻大的驚人。
等他反應過來,狐已經爬上他的背,一手捏着他的脖子,另一隻手牢牢的扣住了他的雙手,他動彈不得,最後重心不穩跪倒在地。
反應過來時,尖利的爪子已經劃破了他的喉嚨,如果再深入一點,恐怕他的脖子已經被撕碎了。
這就是半獸人。
“你是這的老大?”狐嗤了一聲,沒什麼表情的問到。
他明顯還沒從死亡的邊緣爬回來,大口喘氣的能力都沒有,狐也懶得管,冷聲道:“你這什麼規矩我管不着,我就兩個要求,不準打擾我吃飯,沒事别來招惹我。”
“聽懂了就點頭。”
身下那人連忙點頭。
狐手一松,那人就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她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灰塵,随手抓了一個吃瓜群衆問。
“什麼時候吃飯啊?”
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