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

“所以要聽話，曉得嗎？”

十九點點頭。

“我明白了。”

從019号實驗室出來，聞霧對身後的兩個武警交代到：“等她情緒穩定了，就帶她去做身體檢查。”

原本還挂着笑臉的聞霧出門之後就立馬冷下臉，對着身後兩人強調了一遍：“别用暴力，電擊也用不着，動物本能是基因融合順利的表現，019号的表現很不錯，她會是我最得意的實驗品！”

交代完，聞霧收起筆記本，從白大褂裡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仔細看，那隻拿過三明治的手指上，有一截淡淡的劃痕。

聞霧勾起嘴角。

實驗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在實驗基地西邊的一間房裡，博士看着眼前水缸裡不人不魚的生物，皺起眉。

“聞霧呢？還沒過來？”博士問。

“聞教授去南邊的實驗區去了，這會兒正在趕過來。”有人回答。

博士面無表情地說：“算了，這個東西你們自己看着處理掉，别讓上頭發現就行。”

“那聞教授那邊？”

“他隻對成功的實驗品感興趣，”博士擺擺手，言語不知喜怒，“把077留給他就可以了。”

“明白了。”

博士走後，實驗室裡隻剩下三個研究員，其中答話的那人望着水缸裡的實驗品，不由得歎了口氣。

“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人魚，隻是離了水就不能呼吸而已，也算不得什麼缺陷吧？”

“你知道什麼，154比起077，那可是差的太遠了！”身旁人八卦地談論起，“077不僅有雙呼吸系統，魚尾在陸地還能變成雙腿呢！”

“那不就和真正的人魚族一樣了嗎！”

“那是不是代表實驗已經......”

話沒說完，屋門突然被拍響，三人吓了一跳，順眼望去，是跑得氣喘籲籲的聞霧教授。

聞霧一手抵着門，一手插腰喘氣兒：“嗨呀！年紀大喽跑不動！”

三人微微松一口氣，一人說：“博士已經先走了，他說讓您去負責077号實驗體的後續方案。”

聞霧一秒竄到實驗室水缸面前，昏暗的燈光裡，一條人身魚尾的人魚，正閉着眼，藍色的魚尾有規律地在水裡擺動。

聞霧上下打量一番，問：“這水是海水吧？”

“是的。”

“此外，她的語言功能似乎也退化了。”旁邊人拿起一疊報告單，補充：“和077不一樣，154更像動物，而且能夠馴化。”

“嗐，我對這個不感興趣的說。”聞霧撓撓頭，博士那個老家夥又把麻煩事丢給我。

“把077的資料給我，他應該能進行社會化實驗了。”聞霧随便扔下幾句，轉身就準備走。

“聞教授，那154......?”

“處理掉就好啦！哦！”聞霧回頭，露出半隻眼睛，目光裡滿滿的警告。“别讓上面的人發現哦。”

三人沉默了好半天，有人無奈地說：“又把難題扔給我們啊。”

那個一開始答話的研究員想了想，說：“我倒有個辦法，你們誰聯系一下北城的水族館，看看他們要不要這玩意，給錢都行。”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他們撥打了電話。